男子面带苦相,听不懂是一方面,被婉拒又是一方面,可依旧不依不饶讲道:
“罢了,咱家还是跟你讲这实情。一豆蔻误入咱村,你也是知道,咱这村子已经几十年没来过外人,那些大老粗看见这细嫩家伙,个个前看啊!”
“姑娘也是好品相,说是已丧考妣,又惨遭贼人追杀,乘扁舟顺着河道漂流至此,想找一人家住宿。”
“咱这乡征兵,自是小康之乡,可姑娘大似贵家子嗣,人愿留,毕竟谁也不愿带一花瓶贡家,长此以往,不仅多出一碗筷,还得劳累非常。”
“所以我便想到了你,老俞啊,你是这地不多的宽裕人,牵挂的,多一家丁也能让这【活俞寺】热闹几分不是?”
男子一套嘴遁试图诱骗俞家主,但家主并不好哄骗,不过楠觉得俞家主应该不是怕多个人多张嘴,就跟男子说的一样——俞家主是富裕人。
那又是为何呢?到底有何隐情?
正当楠想起身为俞家主抢回话语权之时,一穿着朴素的貌美少女映入眼帘。
此时已是丰收之时,日光高照,再加上爬七十节台阶,少女早已汗露满脸,但甚为好看。日光的照耀使得少女犹如神明庇护,可爱之意难以言表。
让在场的三位男人都目不转睛,直到少女咳了一声后,男人们才转移话题。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虽还未长开,但一种幼态美感竟让人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测,不能当萝莉控啊!!!
在楠缓过神后,竟发现这小姑娘与那些人都不同,不知是【黑剑】没有看破,还是她真乃活人,居然真的双脚踏在地面上!
“咳咳,这姑娘就有劳俞弟你了,什么时候要操办婚宴,记得叫上老阎我,我就不搅扰你们了。”
一顿嘴炮连楠都差点没有听清,看向门前却早已人迹,真逆天啊这家伙。
“诶,你……”
俞家主还想跟男子说些什么,抬头一看连个人影都不见,到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可以看出,俞家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小姑娘。
俞家主衣着整洁,端庄模样大抵只有二十四五,按古代人的结婚年龄来看,这女子确实到了适配岁数,原来古代人也好这一口?
“啊,那个,你……”
眼下只有俞家主和少女,俞家主左右观望却迟迟不敢与少女四目相对,甚至语伦次,实为窘态。
“先生是嫌弃小女吗?也不怪罪先生,小女自幼体弱,粗事累事多不能及,倘若小女的到来给先生添了麻烦,小女走便是了。”
少女一边说着自己的坏处缺点,一边愁眉苦脸,眼中带着泪花,让楠不得不喊出句:真尼玛能装。
可是呢,这少女的眼中还真就是怕麻烦了俞家主,又让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是时代不同吧。
“怎会?汝乃淑女,我若是让你做些苦差事,只怕这列祖列宗都会谴责于我,天雷地鸣远不能及,只是……”
俞家主连忙接过话茬,生怕少女因此落下泪珠,而自责不已,可莫名的拒绝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楠都为俞家主捏了把汗。
这就是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只是?”
少女一脸迷惑,不知道俞家主到底想说些什么,稚嫩的脸庞因为刚才的急促而抹上了几分红晕,显得十分委屈。
“这,我不知该如何跟姑娘你讲啊……”
俞家主就差焦躁地来回踱步了,脸上的窘态一看便知,到底什么隐情啊?别当谜语人啊!谜语人能不能去死啊!
啊,忘了,这帮人早都是死人了……
“那先生定然是嫌弃小女的样貌了……小女自知并非花枝娇娥,又韵色,不识琴弦,不明道书,但容颜为天地父母之遗,小女尚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