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中心,吃饱饭撑得慌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婆姨们嚼舌根子的地方。毕家老二婆姨偷汉子,王家的牛娃能卖多少个子儿的。李家婆姨生个娃沟子里平平的,不是个带把儿的,赔钱货,生了一个外姓货,不值钱的。
是啊,受农村封建残余思想,或者说是祖辈儿留下的,传宗接代,女人这辈子就是造娃儿的命。
日子过得再穷,也得生,生个十个八个的,直到带把子的娃生哈,方可而止。
恨悠悠,爱悠悠。
怎么不见我的郎?雪梅受到委屈巴巴时,想起了她在上初中生涯时的那个他。
谁家的猫儿不发青,那个少女不怀春。
雪梅上初中的时候,或许是青春期来的更早一些,或者是村里的女娃儿在家时间太孤独了。
她暗恋村里同岁的大高个儿的他也好,还是大高个儿喜欢她也罢。王八对绿豆,对眼儿呢。
曾经的他们,一起走,一搭里回。形影不离,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曾经的岁月里,他们就像一根藤蔓上的瓜,瓜熟蒂落,各奔东西。
美好的事,物,人。经历过短暂的时空,就会把相互间美好的东西,永远印在双方的心里。
时隔多年,还念念不忘。
“老婆子,额饿了,组饭起,还等甚么?”自己的男人瞪着眼,没好气的吼着。
生了一个赔钱货,好像自己有理了,饭都墨迹着不按时按点的。
额这优质的种子,在你的田地里,种植简直浪费了,生长出来的什么玩意呀。
是的,雪梅是嫁到离娘家很远的,大山沟里一户姓资的人家。家里娃多,都长的跟枪杆子似的,打光棍的还有两三个呢。
急火攻心,排着队呢,换头情,一个已经准备好了,只剩老三老四还光棍着,单着呢。
不过村庄都坐落地势平坦的躺湾里。
好像是专门为苦难的生活中的老百姓,精心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