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年龄稍大,之前在总院当差,管的是一些低阶丫头的洒扫工作,而荽荽和平卉恰好在她手底下工作,于是她们两个不自觉就听从文书指令。
文书人很少话,带着她们把方华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打理得很好,连草埔都被修剪得等齐,她们来后莺儿都当上懒人了。
叶筠平时不用梳妆打扮,用到她们的地方也就一些日常杂活,工作量都没有在庭院的一半多。
以前文书虽然只管理,但每天都都很崩溃,因为底下的人非常不听话,不是凑在一块玩闹就是敷衍应付了事,验收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复扫一遍,现在反而轻松很多。
京城已经正式入秋,天气越发寒冷,叶筠虽有皇帝亲赐的玉佩,但她自己却越发懒得出去了,除了去见苏翊那几天她几乎就窝在院子里。
但久了也聊起来,这么熬着等到明年中元节也难受,于是她想做些什么。
这天,文书要平卉上街采购东西,叶筠让她们多买一些笔墨纸砚,她决定把师傅给她说的故事都编成册,栖风堂说书先生说的那些贫瘠故事都有一大批追捧者,师傅说的那些故事肯定会大爆。
想到什么,叶筠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哎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
文书看了她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冷道:“这么冷得天气,小姐想买什么我们买来不就好了”。
“东西你们去买,我有事要出去找人”。
于是方华院就集体出动了,三个丫头去购置东西,莺儿随叶筠去找祁一凡。
她们约在栖风堂,来的有祁一凡和宵褚玉,两个人逆着冷风风尘仆仆来到栖风堂。
祁一凡:“叶小姐,找我有何要事啊?”
“不好意思啊,这么冷还叫你们过来”,话间莺儿给另外两个茶盏倒上两杯热茶,叶筠道:“你们先喝杯热茶暖暖”。
见两人一杯热茶下肚,叶筠便开门见山,“是这样的祁兄,我现在很闲,想写一些小故事话本,听说祁家的印刷产业在京城是一家独大,所以我想求个合作,我出内容,祁家出书本,净利我只要四成”。
宵褚玉惊道:“没想到叶小姐还有这能力呢?这玩意要是火了还真挺赚钱的。”
“我就是听得多,还有就是太聊了,打发打发时间”。
“行啊没问题”,祁一凡很痛快,“你尽管写,写多少我们就印多少”。
叶筠眯着眼睛问:“这么爽快?不再考虑一下?要是我扑了呢?”
“怕什么。”祁一凡往椅背一靠,悠然道:“有翊兄这茶馆宣传,一话拆他个三五日来说,钓足了这些书友胃口,我就不信他们还忍得住不掏腰包”。
“妙啊”,叶筠连连拍手称奇,“祁兄不愧是祁家大公子,这么快就想好了营销手段,这钱就活该你家挣”。
“什么钱不钱的,我主要是喜欢助人为乐”。
“行!那就这么定”,叶筠举起茶盏与祁一凡的撞了一下,“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回到芳华院叶筠便开始动手开始写了,师傅给她讲时都是绘声绘色,把前因后果讲清清楚楚剖析给她的,所以她完完全全仅凭记忆抄录,一点都不费劲儿。
一连三天,叶筠闭门不出,除吃喝拉撒睡,整个人几乎都匐在案台前,她倒不觉累,但莺儿受不住了。
她在旁边磨墨,不能说话,会打乱叶筠思绪,不能打瞌睡,会来不及供墨,这三天里磨墨的人比写话本的人还憔悴不少。
后来,三个婢女就和莺儿轮着来,又是个几天下来,几个丫头就出现了开始抢着干粗活的现象。
这些天叶筠已经写完了两本,见几个丫头受不了,打算给她们和自己都放个小短假,于是命两个小丫头把写好的那两本先送到祁府去了。
“既然这些天大家都这么辛苦,那么今晚上就给你们放松一下”,叶筠一脸坏笑。
别人看到叶筠这样就知道她没憋好屁,兴致缺缺。
“好啊好啊好啊!”
只有荽荽那个傻白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直拍手叫好。
叶筠眼神犀利地看着另外三个:“你们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