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马车已经在等了,一起等的还有沈历寻,他的手藏在袖中,神情有些别扭。
两人从方华院出来,路上不小心把药膏落在哪了,于是便莺儿半路返回去找膏药。
叶筠一个人先来到大门口。
从沈历寻的角度看,叶筠的脸除了有些欲盖弥彰脂粉之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昨天用了多大的力只有他自已知道,按理说不出个三四天怕是法彻底消肿,她怎么修复得如此快,沈历寻不由得惊叹叶筠的体质。
他捏了捏袖中的东西,打算等叶筠上车时拿给她。
“小姐我找到了!”莺儿手里扬起手中的东西,边跑边说:“我就说不可能丢远了,我沿着我们经过的路回去,很快就找到了”。
叶筠站在原地等她的小跟班。
沈历寻见状只好把东西往袖中推了推,这药膏只有皇室才能拥有,昨日听说小九来过,但是没去找过他,难道是到方华院去了?
等主仆二人上了车,车夫就扬起马鞭,车里的人相对言,一路上只有马蹄和车夫挥鞭子的声音。
叶府早早打开了大门迎闺女,没有普通家庭嫁女儿那般热闹,甚至有点冷清。
叶啸和叶顼都知道瑞王不是叶筠的良人,他们婉拒了要来看热闹亲戚,所以现在的叶府和往日并没有不同。
瑞王府的马车到时,两位将军都出来迎接了,眼睛都叶筠和沈历寻脸上停顿了片刻,没说什么。
和父兄吃完饭后叶筠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不管沈历寻。
老将军和叶顼到偏院去了,也不管沈历寻。
早上他们就看出异样了,叶筠那些小伎俩在他们眼里就是此地银三百两,不过看到沈历寻也没落到好处,也不好说什么。
回去时叶筠带了一天妆,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右半张脸又浮现清晰的五指印,沈历寻就坐在她右侧,看得很清楚,有些心虚,但他脸上的痛感依然也在,又觉得叶筠活该。
这一路上倒不如早上那般沉闷,主仆二人直接把沈历寻当空气,各种不着调的话机关枪似的止不住。
“小姐,明天我们就要进宫了,你有没想过换个女装呢,反正你也要上妆遮脸,要不你就换个女装呗”,莺儿瘪着小嘴,“自从小时候分别后我都没见过你女孩子的样子哩,好好奇噢”。
“不!不换!”
“为什么呀?”
叶筠一本正经地说:“你说我婚礼都穿的男装,要是进宫反而换了女装,宫中那些娘娘的眼神不得杀死我”。
“为什么?”莺儿一脸不解。
“她们肯定会认为我是特意为之,好去勾引皇上呗”。
沈历寻听着她们的话,适时清嗓,制造动静制止她们大逆不道的话,但全程没人理他。
莺儿继续道:“啊,怎么这样啊,可你都是王妃了呢”。
“这和你的身份没有一点关系,只要你长得好、出生好或是运气好,只要有比她们好地方就会引来妒忌、甚至还有恨意,所以我们要做到就是保护好自已,我们不主动惹事也不怕事,绝对不能让自已受委屈”。
“啊,这个我懂,匹夫罪怀璧其罪”。
“哟!”叶筠伸手蹭过莺儿的鼻头:“我们莺儿还是个文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