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跟着小美女上了一天班后。又跟着另一组熟悉了一下工作。因为另一组的一个女生准备回家结婚。看到有人来接班。他立马向秦二姐辞了职。秦二姐又问了问我。继续在这里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点头同意了,继续在这工作。我顶替了他的工作。另一个女生叫陈兰比我们年长几岁。都叫他陈姐。我也跟着叫陈姐,听说他来年就满三十。他家就在附近是安置房居民。他在加油站已经干了差不多两年时间了。陈姐说这里离家很近,经常可以回家。也很是满意。继续在这里工作,做到不想做了为止。陈姐也是一个很乐观积极助人的人。很是健谈。经过几个班的磨合。我们配合的很默契。共同协作。一切都还比较顺利。
陈姐也是一个很好客的人。几次休班都想邀请我到他们家去玩。一开始我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我们才相识不久。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好意思去打扰。邀请了好几次后,那天休班很是聊,也不知道去做什么。索性就跟着陈姐去到他家里。陈姐家是安置房。他是从外地嫁过来的。陈姐老家在乡镇上。经过熟人介绍。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公。陈姐说他什么都好,就是爱打麻将。打起麻将来不吃不喝几天几夜都可以。输赢前不是很大。主要是娱乐喜欢。没有其他什么爱好。就是爱那个麻将。一天不打手就痒。一天不打饭也不香啊,茶也不香。反正就是浑身难受。陈姐说的是咬牙切齿。他说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爱那个。怎么说都不听。没办法,由他去吧。我问陈姐,他难道不工作吗?陈姐说,以前在厂里上班,休息的时候打麻将。麻将瘾也还没有那么大。自从安置房下来以后。他就没在厂里去上班了。也没有找其他的工作。就每天闲在家里没事做。对麻将更痴迷。陈姐说真不知道那个麻将有那么大魅力?整天就跑那个茶馆里面去呆的。从早到晚。吃饭了就在旁边馆子里吃一点。我真是佩服他。麻将瘾那么大。看着陈姐很是奈的样子。我问他安置房很多吗?陈姐笑着说。有七套安置房。已经卖了两套了。我忽然想到。陈姐还真是一个隐形的富豪。我说你家有那么多房,你还出来上班干嘛?他说主要是聊。我又不喜欢打牌,不喜欢逛街,也不习惯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陈姐说。在加油站上班,至少可以找人说说话。打发时间。自己过得更充实一点,不那么聊。我又不喜欢去串门。那些人在一起就闲聊感觉也很是聊。他们的父母在另一个小区。距离很近。他们不想住在一起。他的父母说住在一起不习惯。各种不习惯,生活上的不习惯。吃饭上的不习惯。父辈们都是很勤劳的人。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没事干。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情。闹矛盾。他们年龄大了,也不想去管这些事儿。但看到了心里又不爽。索性就不要待在一起了。俗话说远香近臭。也免去一些矛盾。节假日的时候会在一起吃顿饭什么的。平常父母习惯了。身体还算硬朗。能自己照顾自己。让他们老人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省得看到儿子一天不上班,跟着生气。也只好随了他们的心愿。还有一个女儿。已经上初中了。读住校。星期六星期天才回家。平时全部在学校里吃住。陈姐说以前也在厂里上班。安置房下来以后也没有去厂里上班了。厂里上班总体来说比这个加油站工作辛苦些。也不太想那么辛苦了。在家里呆了大半年。天天在家就是吃了看电视,看完电视睡觉。真是受够了。我笑着对陈姐说。有好些人肯定很羡慕他的日子。她却在家里天天闲的聊死了。我笑着说,你为什么不去打麻将啊?陈姐说我不喜欢那个。不喜欢一直坐在那里。坐不住。这就是命。
想想有的人辛苦大半辈子。还买不了一套房。就算最后买了一套房,还欠的一屁股债。好不容易攒够一套房。结果自己也不再年轻了。不敢不能瞎折腾。这真是没办法的事。真是命啊。有些人天天不辞辛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是挣不了多少钱。怨天怨地怨父母。最后谁也怨不上。只能怨自己,要多多努力。要加油努力,才能改变现状。一种米养1000种人。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公。有些人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人比人气死人,这注定了的命运,没办法比。但听陈姐这样子唠叨,说个没完。心里还是很平衡的。他虽然有家底不。但也有不少的烦恼。就像他家人沉迷麻将。很难去改变。每天的日子也是单调乏味。失去了追求生活的意义。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另一种奈吧。他们有了丰富的物质。他们少了精神上的东西。如果有机会叫你选择丰富的物质,还是精神上的物质。我不知道人们会怎么选。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每个人生活的环境和每个人所面对的事物都不一样。肯定选择也不一样。每个人选择有每个人的理由。也有每个人不选择的理由。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有理,谁也不服谁?呵呵谁也不服,服自己呗。
世事总难料!一切总来的那么突然。一天陈姐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是焦急。说他的妈妈腿摔断了。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叫他马上准备一些东西到医院去。陈姐听了很是慌乱。马上去跟秦二姐请假。这也没办法,家里有急事,谁也不敢耽搁。秦二姐马上就同意了。这一来我们班就少了一个人。只能把前几天刚招的一个机动人员调来。机动那个员工才刚来几天。但他很是聪明。一说就会。一点就通。他大我一岁。他姓蒋。蒋方。人长得还不。他有一头很直很飘逸长发。那头发看上去真的是很亮眼。一双浓眉大眼。配那一头长发。为他增加了不少分。但他让人的感觉是有一些冷冰冰的。总感觉不太好相处。不太有笑容。白净的脸上总感觉少点什么?总感觉有些僵硬的面容。也可能是我们不太熟的原因。总是有一点距离感。我叫他蒋美女。他也是嗯啊哒着。不太言语。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精精神神的。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那个眼睛里面总有一种藏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不明白他。我们在一起上班的时候。配合的还算默契。总体感觉还好。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未说过家里的任何事。也从来不闲聊一些其他事情。除了工作就是沉默。自顾自的做他的事。我也不想去打扰他。管他的,我也是找自己的事做。突然一天下午。他对我很是热情。那天我们不上班。他突然邀请我去他的家里。他说要拿一些换洗的衣服。有一些多叫我去帮忙。我问他家里有多远。他说没多远,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吃完中午饭。差不多快到1点的时候。他说最多两三点钟,可能快的话就回来了。当时我想着这也没什么。平常工作互相互助。还算比较顺利。也没什么事。那就陪他去吧。反正一会儿就回来了。当他跟我说完这些后。就来了几辆大的那种货车。拉煤渣的大货车。他就招呼着我们上了一辆车。他好像认识那个大货车的人。又好像不是很熟悉。他跟那个大货车说捎我们一段距离。他要回家拿东西。那个大货司机三十岁左右,很是黝黑。可能是常年跑大货车的原因吧。风吹日晒。加上他拉的那种煤渣子。常年在外。那个师傅很爽快的答应了。加满了一箱油。我们就跟着他一起走了。下午的阳光很是明媚。坐在车里颠簸着,像摇篮一样。人跟着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加上头天换班上了个夜班。坐在车里不一会儿,眼睛就直打架。管他了那就睡呗。这一睡那就完蛋了。等我睡的差不多的时候。睁开眼看。天都要黑了。我的天,我是坐了多久的车呀?我望向旁边的他。蒋美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觉。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还是那样子冷冰冰的。我忙问她。这是哪里呀?怎么天都黑了还没到呢?你家不是一个小时吗?我的天,这是座了多久的车啊?我抬手想看一下手表。结果我手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表不见了。哦,是上车前我洗了一把脸,把手表取下来放在宿舍里了。我问向他问了好几次。我说我不去了,我要下车。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我很是慌乱。我又问一下司机。司机怎么也不理我?不管我怎么说,他们都是不说话沉默着。我当时就吓傻了。这这什么情况啊?我看到路边也没有。任何建筑物。全是树木。一排一排全是树木。像一个山区又不像山区的地方。我大声说道。你再不停车,我跳车了哈。旁边的蒋美女。那个蠢货。他也没有任何表情。我说我要跳车了,他也没有任何表情。我当时真的吓傻了。他们想要干嘛?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又到哪里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全是树木。一点也看不到有建筑物的迹象。我都要哭出声了。但他两个就像木头人一样。根本都不管不顾。司机一个劲的开车。那个蒋蠢货也不言语。我试图用手去搬那个驾驶门。但怎么也搬不开。我用手拍打着那个玻璃。这些都没有用,他们都当我的不存在。不管我在上面怎样的大喊大叫。他们就是充耳不闻。我终于吓得哭出了声。哭的很是伤心。但都没有换来他们任何的一句言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狠心,沉默着。哪怕一句言语也好。但他们都没有。
车走过了很长一段树林后。他要下车去加水。因为我看到旁边有民房,有可以跟车加水的地方。我看到有灯光照的那一片居民房,又不太像是居民房。应该是一个临时给这些车加水的地方。那个司机下了车。关上车门。那个蒋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又试图去拉那个车门。结果这次运气真好,被我拉开了。我立刻跳下车。看到那个车师傅去的那个屋里面不知道做什么?他把车停在那里也没有,马上给车加水。旁边有两辆车正在加水。正好和我们的方向相反。那个大货车上面写了一个某市。我马上跑过去。我站在那个车前面。我焦急的告诉那个司机,我要回市区。那车上拉了一车的瓷砖。司机和一个人正在。给那个瓷砖加防风布。那个人抬头看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他是经常在茶楼里喝茶的一个帅哥。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的朋友就是邀请我去他茶楼上班的那个人。我马上就哭了。我说我要回市区,他们把我拉到不知什么地方。他们不让我下车。他也是一愣。他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说我不知道。我被那个司机拉到这里来的。中途我好几次想下车,他不要我下车。他马上跳下车。来到我的跟前。他说你不要着急。我马上给他们说,叫人顺路把你们送回去。这时那个姓蒋的也下车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在了我的身后。帅哥,看到我们两个女孩子。肯定以为我们两个是一路的。我回头看了一下姓蒋的。我说我跟你们回去。我没有说姓蒋的要跟回去?那个帅哥姓夏。夏哥就跑到那个屋子里去。黑黑的我也不知道他。他找了什么人?说了什么?夏哥说。我们车已经坐满人了。跟你叫了一个车,一定把你送回去。我很是固执的说。夏哥,我可以坐到那个瓷砖上面。没关系的,不管坐那里只要能回去都可以。夏哥说不行的,很危险。安慰我到。放心吧,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一定把你送回去。我哭着拉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他一直安慰我。他把我带到另一个司机面前。他跟那个司机说。这是我妹妹,你一定要把她给我安全的送回去。那个司机也是三十出头人。夏哥还递了一根烟给他抽。那司机师傅点头答应。他用手指了一下他的那个车。带我们上了车。姓蒋的也跟着上来。当时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回去的一路走了好久。我才知道。我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我已经跨出了省。离我的家有上千公里了吧?我也不太确定。但回去的时候。路上突然下了狂风暴雨。雨真的好大。在那个挡风玻璃上,一会儿就看不见前面的路。我心里很是焦虑。瞅了一眼旁边姓蒋的。他还是不言语。一直沉默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聋哑人。那天夜里雨好大。心里越焦急。感觉这一路走得的越煎..熬。夜晚的路况很不好。那个司机师傅有一些疲倦。他就说。帮我点一支烟。点了好几次,我都没有点燃。一是心里很焦急。二是有一点紧张。更多的是慌乱。我从来没有跟人点过烟。是第1次。手都有些发抖。司机师傅忙安慰我道,别急别急,慢慢来。试着又点了几次才点燃。因为雨太大,一路上走走停停。真的等了好久好久。觉得那一路真的好长。怎么也走不回?当时那种心情是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没有经历过,也没办法去体会那种感觉。每次想到这件事我真的是。很是后怕。
回到城区后。我去找到了夏哥。夏哥告诉了我一个终身后怕的事情。到此时此刻,我都有些胆战心惊。夏哥说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我已经被卖到了山区。我真的很幸运。在最后时刻。上天的眷顾。我淘里的那个魔掌。夏哥当时说那个师傅已经去跟别人谈好价钱了。他们经常走那一路。你认识一些黑道的人。他们就干那些坏事。贩卖妇女。披着人皮的狼。为了那一点点利益。他们泯灭了人性。根本不管不顾别人的生死。这件事对我真的影响一辈子。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姓蒋的脸。我一辈子都会记住那张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脸。也因为那次我从此以后从来不坐陌生人的车。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不熟悉的陌生车。我都不敢去坐心里有很大的阴影。每每想到这的时候,我都有些想哭。那时的自己真的傻的要死。但又想。是我的单纯。让那些可恶的人有了可乘之机。或许这是生活。要经历过才知道。回到加油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点多。第2天我就生病发烧。咳嗽。在床上待了一整天。那个姓蒋的工资都没要就跑了。不知去向。当时大家都懵了。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我说了或许他们也不会相信。
我想这辈子我都要把那个姓蒋的脸记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