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改变命运很好的机会,由于自己的不努力,没有考上高中。那时还有一个梦想就是去当教师。可惜的是被我硬生生的抛弃了。暑期时收到四五封来自技术学校的通知书。有远的有近的。但我一点都不想去。那时想那些学校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就是混日子。因同村的旁村的有人去那种学校上学,感觉没什么用。听说学费不便宜。其他的开销也很多,不便宜。想想我们家还有兄弟姊妹就靠爸爸妈妈劳动,挣的一些收入也很不容易。索性就不去了。不如跟师学徒跟着师傅学那种更实际一些。
有一天突然听一个同学说。在上学期间和我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同学。就是二姐喜欢他,但他不喜欢二姐那个男同学家里出了事。是因为他姐姐在用高压锅的时候没有排气。直接用手强行去打开。结果锅里面的猪脚肉炸飞出来,把他姐姐脸上手上不同程度的烫伤了。那个男同学很喜欢音乐,平时很喜欢吉他,他的梦想是去报考音乐学院。因为出了这个事,家里要用很多钱。可能他读不了书了。听到这个消息,真的为他难过伤心。但我也帮不上任何忙,很遗憾。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有一个二伯在市区一个公司看库房。吃住都在那里。一个亲戚也在市里面。有一个姐姐比我大十几岁。她学过裁缝。跟师傅学那种,学了好几年,自己可以独挡一面开门面了。当我准备跟他学的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店铺。准备开一个店铺。他的父母有一个门店开了好几年,是一个水面店。就是加工水面的店铺。周边一些面馆都在他们那里拿面。方圆几公里的面馆他们都在送。生意很好,每天都很忙。当时那个姐姐已经结婚了。姐夫和姐姐也经常在店里帮忙。特别是上午很忙。他家还有一个弟弟。当时正在上高中。
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听说我要去学徒。跟着姐姐学裁缝,当时学徒的话还要给学师费,因为是亲戚就没有给费用。因为当时姐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面,就把我安排到另一个裁缝师傅家去学习。第1天去的时候,那个师傅就叫我把旧衣服上的拉链扯下来。结果有好多拉链,扯了一下午的拉链。感觉好聊啊,坐在那里一直就做重复的动作,真的很聊。大概去了四五天的样子,真的感觉好聊啊,没什么意思。就跟父母说不想去了。感觉学裁缝这个可能不适合我吧。坐不住,耐不住性子。又怎么能学得会呢?有些人一学就是好几年。在学徒期间也没有任何钱可挣。逢年过节还要给师傅大红包。还要吃自己,住自己。最重要的是还要帮助师傅做所有事。当时的情况我们家已经有了弟弟妹妹,哪里还有闲钱让出来慢慢学。家中倒贴一年半载的可以,如果时间长了哪里有那么多。想想这个有点不实际。
快半个月的时候,姐姐看中了一个门面。他并不想开裁缝铺,他想开副食店。他说裁缝店很累人,开副食店,转手就赚点差价,轻松多了。真的就开了一个副食店。当时我也不想去学裁缝了。就叫我帮他看店。店里面的东西很杂,水酒饮料,烟等一些小百货。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生意还不。每天中午在他家吃饭。当时说每个月给我一点钱,具体也没说给多少。姐姐生了一个儿子,刚一岁多一点,天天离不了人。我一个人在店上的时间很多。
隔壁有一家理发店。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女孩走过来。他说他认识我。其实我不太熟悉他,他说他是我们隔壁村的。在那里来学习理发。原来他的确是我们隔壁村的,比我小两岁小学毕业就不想读书了。经熟人介绍才在这里来学习。说还交了一大笔师傅费。还专门租房子,自己煮饭。偶尔他过来买点小零食。慢慢熟了起来。忽有一天他过来问我借10块钱。我说我没有钱借你呀,我没有工资。他居然叫我在姐姐柜子里拿钱给他。这怎么可能,我肯定不干。后来姐姐回来的时候,我还跟他说了这件事。他说这肯定不能借。习惯了以后就经常来借了。那时候还没有监控之类的。有一次姐姐问我怎么旁边有小零食少了?我说我没有卖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摸着肯定是被别人偷拿走了。当时就怀疑旁边隔壁理发店的人。里面有几好几个学徒,都是小女孩小男孩。常常来买些小零食。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丢的。因为这件事我回家给父母说了,我也不想去了。因为这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拿东西,我也从来没动歪心思。后来就真的没去了。
我的父母意外认识一个纺织厂的阿姨。当时我的二妹耳朵发炎,在医院住院。阿姨家的叔叔因为鼻炎也在医院住院。就那样认识了。后来阿姨把我介绍到棉纺厂去。在棉纺厂的工作是检查车间。除了推车师傅是男的以外。其他的全是女性。每天的工作是检验那个刚织完的布。有一些洞啊,重叠线啊,接头啊什么的,反正不平的东西都要检查出来。做好标记。后面有专门的修补师傅。检查那个布,左边一个人右边一个人。把布准备好放在那个机器上。用一只脚控制转动那个机器。这个要眼疾手快。看见有瑕疵的马上做记号,动作要快,因为下面的师傅等着修补。如果堆的太多的话,组长会来催。动作要快,还要眼睛尖,不能漏掉太多。如果修补师傅抓住漏的太多的话。要挨批评还要罚钱。最开始去的几天有一个师傅专门带我。那师傅做了好几年。那动作很熟悉,动作麻利干净利落。眼疾手快,我看了一会儿。真的是眼花缭乱,看的我头昏眼花。那个白色的布在强光下照的,要检查上面的瑕疵。一扫而过,眼睛要快。手上的笔要做好笔记。还要在旁边穿线做标志。一套动作下来真的是很快。脚手眼同时配合。最开始的几天,我不光是脚痛眼睛痛,鼻子还不爽。因为那个布有那个很多小纤维。很多粉尘。我不习惯,我的鼻子感觉好干燥,很干燥。还流了两次鼻血。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的时候才慢慢好一点。慢慢的,我也跟上了师父的节奏。当时我的师傅是那个班上很厉害的。说是每年标兵,他都是第一。比赛等这些活动,他年年评优秀先进。当时真的好崇拜他。
我永远记得第1个月工资是80块钱。说是我是学徒工,第1个月只有那么多。第2个月有300多块。我们车间只有白班,没有夜班,这个在当时是很好的了。对我来说还比较轻松。我的适应力很快,很快就适应了。有专门的职工宿舍。一开始的时候宿舍很紧张。差不多过了几天的时候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宿舍。里面有6个女工。只有我一个是练布车间的,他们都是其他车间的。都需要上夜班。正常情况我是没有资格去住宿舍的。只有上夜班的那些工人才有资格申请。介绍我那个阿姨是后勤部的管仓库的。是他帮我申请的,因为我家离这上早班的话还是有一点远。早上骑自行车还是有一点远。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考虑到我一个女孩子刚刚到这个城里来。不熟悉,骑自行车也不太方便。就帮我申请了宿舍。宿舍需要自己带棉被。宿舍里是不允许煮饭的。但有些人偷偷的还是用一些小电饭煲,煮一些吃的。反正我也不上夜班,只拿了棉被和一些简单的衣物。每天下了班就回家,吃了饭后到宿舍里睡觉。
早上8:00去上班。中午在食堂里吃饭。如果那天工作量不多的话,动作很快的话,完成的很顺利,差不多下午2点多就可以下班了。下班早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就跑书店里面去看看书打发时间。有一个图书馆很大。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书,想看哪本随便看。后来我办了一个会员卡50块钱。办了卡就可以把书借回家。我看了很多书,各种各样的书.图书馆里面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大爷。他每次看我来都笑笑跟我点头说一两句话。我每次都跟他问好。以前有很多那种杂志,我看了很多杂志。很多励志的杂志边工作边学习。有的因为勤奋努力,还考上了很好的学校。当时我也心动了,我还寄出去一些我的信息出去,结果还真的收到了一些学习资料。什么函授学校,大专院校啊,等等这些。
不知不觉间在这个厂里面上班,已经有快半年了。有一个可以转正的机会。正式工人和一般的工人有很大的区别,福利待遇完全不一样。阿姨帮我争取了一个名额。但当我拿到那个名额的时候,没有多少喜悦。可能是我看的书越来越多的原因吧。当时在想,难道我就要在这个厂里面上一辈子班吗?如果转正了,这辈子难道就在这里当时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感觉真的很不甘心。不想像那些工人一样,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就在那里干一辈子。没有跟那个阿姨商量。我就自己辞职了。后来父母还说了我一顿,说我不听话。马上就是正式工人了怎么不好好珍惜,瞎跑什么机会来之不易。说什么也没有用,当时我已经辞职了。最对不起的是那个阿姨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后面走的时候招呼也没有打就走掉了。如果我先去给他说的话肯定走不了,他肯定有很多理由让我留下。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自己做了那么大的决定。说辞职就辞职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见那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