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她极不情愿从信封里又数了一千块出来。
“做人呢,要懂得知足。虽然这钱也算是不义之财,我呢,本来就是要散财的,可你也不能借此对我进行敲诈勒索,对吧?差不多得了啊你!”
她一边数,一边苦口婆心地跟毅说着人生道理。
三千加一午,一共四千块,这可不是小数目,够五巷的刘阿婆两个月生活费,七巷陈伯一个月药费了。
安毅依旧不语,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拿了钱呢,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不能跟我爸说我的‘坏话’了啊!”何其妙一把将钱塞进安毅怀里。
绝对不能再多给了,她这已经算是特‘豪’,很有诚意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他是什么‘总’级别的人物,她才不想给这么多。
安毅慢悠悠得一张一张把钱理好,就在何其妙以为他要收下时,他又慢悠悠地把钱塞回了何其妙怀里。
“你,为人还挺豪爽的。”
那还用说?
“不过,你要不要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嘴角挂着一抹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笑,安毅也学何其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好,小安总,您说!”
何其妙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
她已经打定主意,想多要钱?没门,一分都不能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是谈不妥被告状,她也认了。
大不了被老爸拉到老妈墓前“面墓思过”,她又不是没去过。
大不了听老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些疯话。
大不了她自己把老爸驮回家。
又不是没干过!
其实,想想都头大,但,没办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她把装钱的信封住包里又塞了塞,护在怀里。
“你,有偿帮我个忙,这样就抵消了,互不相欠,怎么样?”安毅开出条件。
“什么?”
“你把手机给我。”
何其妙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开了锁,递给安毅。
“喏,你自己看,我里面没钱。要就拿这四千,再要多就真的没有了。”她顿了一下,扫了安毅的脚一眼,继续说道:“这是我最大的谢意和,那个,歉意了,不能再加了,要不然,你现在就去告诉我爸好了。”
说话间,只见安毅在她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掏出了自己手机,又在两个手机上又来回点了几下。
“这是我的诚意。”
何其妙接过安毅递还的手机,只见社交软件对话框里有黄色的收款提示条:
¥49999,已收款。
“这...什么意思?”
何其妙瞪大眼睛,抬头看了看安毅,又低头看了看手机。
“请你帮个忙。”安毅推了推眼镜,“我需要你做我一天的‘临时女友’,陪我去一个地方。”
何其妙狐疑地看着透明镜片后的深邃眸子。
五万块,一天,脑子有大病么?
她也不是没接过“临时女友”的单,一般不是去饭局骗朋友撑面子,就是去骗催婚家长的。
不过没有接过这么高价的。
“你不是说要感谢我,还要向我道歉的!怎么?”安毅眯眼看她。
省四千,还赚五万,这个交易似乎只赚不赔。
这……
这样的好事,请给我来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