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风凉河的河水也仿若被烈日驯服,静静的贴着大地流淌,毫波澜。沿河南岸的田垄上传来一阵少女歌声:“春雨如雨,夏日炎,秋日金黄赛天仙…“,歌声婉转轻盈,飘荡在稻田之上。
唱歌的是李三娘,几近桃李年华,皮肤稍黑却难掩清秀,身着一身青色粗布衣亦挡不住身形俏丽,赤着脚走在田垄上。背上背了一个竹篓,里边装着些蔬果以及少女新做不久、没怎么下地的绣花布鞋。
半晌,兴许是累了,少女在陇边树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就着旁边的小溪,仔仔细细的洗了脚,穿上了最爱的鞋子,又整理了一下衣着,提上背篓准备往村里走去。
“三娘!你干啥去啊,莫不是着急见你的白家小哥去?“
在树边休息的几个婆子一片哄笑,一旁的宋家婆子笑道,”一定是的,前几日渡口的车马小哥不是捎信了嘛,鹤小子这几日便回,况且咱们三娘往常哪时不是她在田里劳作的最晚。心上人回来了,啥也顾不上了“
一旁的三娘被说中了心事,羞红了脸,顾不得行礼问好。飞也似地往村里跑去,留下众婆哈哈大笑。
离他越近,脚步反而越慢,脸上的红晕却显得更加透亮。白家门口,三娘再次检查了一下衣物,确认干净之后,正准备伸手敲那道她三年里不知进了多少次的门,却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三娘!”
姑娘转身一看,那一瞬间周身的天地仿佛都空荡了起来,唯有一个素衣青年正站在自家门口,干净,挺拔,就站在那里望着她,眉目中满是笑意。
“你,你在这里干嘛?”姑娘略显局促,紧步走到青年面前,抬头细细的看着这个日思夜念的情郎:束发戴冠,面庞略带风霜却双目炯炯,蕴有神彩。一身素衣服略显陈旧但却很是合体,显得青年身形愈发挺拔。
“这衣服,这衣服还是当年我为他制的!”想到此,少女脸色又红,甜甜地笑了。叫了声:
“鹤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