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缘灭缘起,道不明河东河西;
不解三十年长梦,可识得残血春泥。
婚礼结束,楚问、夏苗和苗龄,没有沉浸在新婚的喜庆里。
苗龄邀秦雅来到八楼总部。
苗龄对秦雅说:“秦雅,恭喜,恭喜恭喜!”
这突如其来的恭喜恭喜,倒让秦雅瞬间增添了一份压力。
秦雅说:“姐,现在说恭喜二字,未免还早。”
苗龄说:“秦雅,你的前世,虽说还是虚影,但终究是醒来了。不是不可以相见,不是不能相互交流呀。”
秦雅淡然一笑,说:“亚秦大哥,大哥,苗龄姐想见你,为什么不主动一些相见呢?”
苗龄只听到天窗之侧,有人叹息:“天选之人,居然也可以枉死,这让天选之人蒙羞,有何颜面见天选之人呀!”
苗龄问:“亚秦,你见过天选之人,患得患失没有?”
“没有见过。”
苗龄又问:“可听说哪个天选之人,追求过功名利禄?”
亚秦回答:“亚秦孤陋寡闻,未曾听说。”
苗龄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天选之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亚秦对苗龄说:“亚秦一不贪图功名,二不追求富贵。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与亚秦都没有关系。”
龄对亚秦说:“到目前为止,天选之人遭人暗算,你应该是第一人吧。”
亚秦回答说:“天选之人,遭人暗算,千万年来,亚秦确实是第一个人,但不能保证亚秦就是唯一的一个人呀。”
苗龄说:“你说的很对。虽然不能保证是唯一,但我们都希望它是唯一。”
亚秦说:“我清楚我是个天选之人,整日里为人类的福祉祈祷,反遭人类毒手,枉死于不明不白之间。这是我的耻辱,也是天选之人的耻辱,更是人类的耻辱。”
苗龄问:“天选之人都有天弦护身,怎么就遭人暗算了呢?”
亚秦说道:“当你最信任的人对你下手时,哪来的防线呀!”
苗龄说:“天道守常,其常为变。变化有规,绝偶然!信任,本来是必然。但信任用了地方,被恶人利用,反生偶然。天选之人的软肋,恰恰就是将信任用了地方呀。”
秦雅看到楚问和夏苗走进门来。
夏苗对秦雅说:“亚秦呢,还不交出来,交出来让大家看看。”
苗龄对夏苗说:“亚秦很可能是担心吓着秦雅,不肯现身。要不就是在,怜香惜玉呢。”
夏苗说:“亚秦,亚秦是怜香惜玉的人吗?如果怜香惜玉,为什么短短三十年中,两次破防呢?怜香惜玉,还是花痴?”
夏苗的一句“两次破防”,着实让苗龄和秦雅犯迷糊了。
亚秦站在秦雅的身旁,面对着夏苗,说:“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我两次破防的?”
夏苗对道:“当然是推算出来的呀,天选之人,哪个不会推算?”
秦雅追问道:“亚秦,你还真有过两次破防呀?抓紧说一说,看看大家能不能原谅你!”
亚秦一脸的苦笑,不说话。
夏苗对秦雅说:“秦雅,要说,也应该是你先说一说呀,你怎么反而怪起亚秦来了呀?”
楚问看了看夏苗,似乎说的在理,又因涉及秦雅和亚秦两人隐私,故而不问。
苗龄看到夏苗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笑而不语。
秦雅望了望苗龄,就算望梅止渴。
秦雅却在心里想,同为天选之人,就因为天选天弦和天选架构的不同,道行和功力就相差这么多吗?多年前的两个怪梦,夏苗居然也能推算得出来?
其实,秦雅的少女怪梦也好,亚秦的两次破防也罢,夏苗怎么可能了解!
夏苗看到亚秦不肯相见,判定有难言之隐,于是想激将法逼出亚秦。
夏苗又看到秦雅信以为真,断定会穷追只舍反生尴尬,于是想放水及早灭火。
夏苗也没有想到,两句玩笑话,却引出天选之人的传奇经历。
亚秦第一次破防,正值少年。说他生龙活虎恰如其分,说他朝气蓬勃未偿不可。
人类教科文组织,对于天才少年儿童的聪明指标,总结了五十四条。
只看第一条:天才少年儿童的第一项聪明指标,就是五岁左右,曾在河边,海滩或草地上打过滚。
对于第一项指标,亚秦提前三年早就完成了。
类似这样的聪明指标,在亚秦的经历中,再找出五十四条,都不算多。
亚秦九岁这年,恰逢中秋。
亚秦与几个小朋友,你追我赶,满城游玩。
时过中午,几个小朋友都跑散了。亚秦这才感觉肚子有些饿。左转右拐的看到一个小卖部,营业员却是一位花里胡哨的女郎。
亚秦跑过去,说:“姐姐,我饿了。”
这女郎看到远近四周都没有人,就肆忌惮的挑逗亚秦。
女郎娇滴滴的问:“宝贝饿了呀,好说,到里边来,保你吃个够!……”
亚秦吃饱了,女郎也把亚秦这个懵懂少年,玩弄了个懵懵懂懂。
第二天凌晨1点,几个凶神恶煞,已经将亚秦运到了北方,住进了一家黑旅馆。至到这时,亚秦才知道什么叫绑架。
两个凶神强行脱去了亚秦的衣服鞋袜,只留下一个小布丁。
谁都没有想到,聪明的亚秦刚进小旅馆,就盯上了东墙边上的茅厕。
亚秦走进茅厕,关上茅厕门,门外有个凶神站岗。
茅厕里,有个窗口,只是因为太高,亚秦根本上不去。
亚秦一头扎入茅坑,再一次露出头,人已经在大墙外面。
亚秦遥望远处,朝着一个似有点点灯光的方向,撒腿就跑。
此时的北方,天上飘扬着雪花,脚下没有了鞋袜,亚秦不知道路了多少路。
原来灯光闪闪之处,是一个小小的火车站。
工作人员,借着灯光,看到这满身污渍的孩子,嘴里喊道:“警察叔叔,我绑架了,我逃跑了,……”
亚秦说到这里,没有流露伤感,而是说:“至到现在,我才明白,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楼台啸林声。遗憾的是,没有从这次遭遇中悟出滋味,也没有听懂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