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穿透大气层,逼人灼伤的强烈紫外线,与毒性腐蚀酸液。
而孟慈是温室花朵,他是满刺藤蔓。
如果他不能随时随环绕孟慈生长,那么花儿凋零,只是必然结径。
芳香本罪。
是孟慈自己不争气,永远学不会与恶抗争。
他如何怪得了别人?
孔方银被刘潭那双眼看的发毛:“学委,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怎么这么看着老师。”
年级组的老师提起刘潭学业,都为他竖大拇指。
然而在人格与性格上面,他们人敢肆意作评。
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过于成熟的气质。
他的思考,永远法投射进他的眼睛。
谁也看不透刘潭在想什么。
有时候就连孔方银和他独处一室,都隐隐感到不舒服、脊背发凉。
好像她面对的不是自己学生。
而是一条存在于生物图鉴之外的冷血蛇类。
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更不知道它具不具备致命毒性。
凝视结束了。
刘潭笑了笑:“没有。我没有想说的。”
孔方银爬上一层鸡皮疙瘩,笑都笑不出来:“那你先回去吧,如果想到什么,一定和老师讲。”
刘潭点头,毫不留恋回班。
孔方银叫住他:“对了,你妈妈给我打电话,问你方不方便三方会谈,她说填志愿是大事情,她文化不高,没办法帮你做主,还是想和老师一起听听你的想法。”
刘潭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冷。
他背对孔方银,在这位年轻女老师看不到的地方,眸光中的死灰逐渐复燃。
“学委,学委你听到了吗?要是你有空——”
“老师,我没时间。”刘潭不想转过去,孔方银蠢透了,“她和我没关系,生而不养,不算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