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钦停了下来，他看着江辞端，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这四百年来沉沉浮浮荣辱兴衰。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辞端没有说话，他明白，一切总算是来了。
李道钦转过身再次看向远处遥远的星海，叹了口气，接上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意味着他们杀死的不只是死神，还有…………还有，还有宇宙的未来。”
江辞端猛地站起身。
“没有死亡就不会有新生，光椎之内将死气沉沉。”
“不，部长。”
“一切都结束了。”
“您该做个选择了，我不一定还有机会了。”李道钦的话中带着一丝凄凉，他也许将成为宇宙的守墓人。
江辞端站定在廊桥里。
“即便没有摧毁他的希望，我也会毫保留的支持你。”
“那就是与数人为敌。”
“不是数人，这才几个人。宇宙倘若不陷入绝对秩序，还有轮回，还有未来，那我们就是在拯救千千万万本该出现在世界上的生命，那才是真正的数。”
江辞端看着李道钦。
“您再试一次吧，为了科学，为了未来。”
李道钦皱着眉头，他转过身。
“您真的愿意支持我，与AFA为敌？”他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成千上万的人都认为绝对公有就是公有制的归宿，为何您——”
“——不，”江辞端接上李道钦的话，“那是AFA的哲学武器，那是的，我们只是被误导了而已。”
“那未来究竟是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李道钦打破了沉默。
“奴隶主会想象的出有一天人人都会平等吗？”
江辞端领悟了他的意思，这位跨越了限岁月的智者终于与江辞端产生了共鸣。
星海沉寂着，有些话很轻，却震耳欲聋。
“时间会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