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丁玉烟丧失了所有理智,她在想,如果没有周可然,她会快乐地过完一辈子,就不用担心什么血缘,什么礼义廉耻。
可是,最可怜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们的命运好像在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中挣扎,在旋涡中回旋。
周可然没有其他行为,自己走进了卧室,坐在了书桌前,她在想,是什么让丁玉烟的性格大变。早上还在装温柔,如今就暴露在此。
她意中看到了床上的玫瑰花,她恍然大悟。
这算什么?拒婚之后又后悔了吗?
周可然原本并不想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但是,既然丁玉烟想要,那她就不会白白赠予,定然要让她付出些代价,比如,周老爷子要的那份嫁妆。
只是可怜了云家大少,得收破烂。
她想了一会儿,给周哲发了微信。
【zkr】:我这婚约怎么来的啊?
【哲】:说来话长。
【zkr】:那你减短点说(笑哭)
【哲】:好。
【哲】:老爷子和云家交往很亲密,本来说是周家和云家联姻。可能也怨我,我没有同意。然后我妹妹,就是你妈妈,她被你爸爸哄骗,然后嫁给了你爸爸。后来,我不是没娶吗?然后你妈妈生了你哥,但是云家前两个孩子都是儿子,所以,就落在你头上了。
【zkr】:我这……
【zkr】:那能不能把丁追然打包给云家啊。
【哲】:云家就一个女孩,人家小姑娘才七岁。
【zkr】:我是说把他打包给云筝。
【哲】:你如果不害怕云筝把你们兄妹俩弄死,你就这样做。人家又不是同性恋!
【zkr】:奥。
周可然看见那句话,完全法把“云筝”和“弄死”连接不在一起。在她眼里,云筝这个人,虽然做的事奇奇怪怪,但是感觉人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凶神恶煞。
想到这,她想起来,运城小孩儿们都在唱的童谣,她突然好奇了起来。
【zkr】:你觉得云筝这个人怎么样?
【哲】: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虚伪,但是人品应该还是可以的。应该不会出轨。
周可然看见“不会出轨”这四个字是眼眸闪了闪,她感觉,这个哥哥这辈子都不会从妹妹的死讯中走出来了。
周可然为了缓和一下他营造的伤感的氛围,打趣道:
【zkr】:都见一个爱一个了,还不会出轨?
【哲】:毕竟谁都不是丁震这样的畜生。
好了,话题翻来覆去,好像永远都围绕着他们当年的爱恨情仇。
此时,周可然突然感觉,她的妈妈,也就是周愿女士,她应该死的非常委屈。
毕竟,周愿并不笨,她足智多谋,她甚至对付那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都绰绰有余。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男人忘记了当时的海誓山盟,抛弃自己热恋三年才结婚的,并且生了一儿一女的妻子?
是什么,让一个豪门千金放弃了自己的其他退路,义反顾地走向那条最误的道路?
周可然迫切地想知道结果,他们是怎么从校服到了坟墓。一瞬间,她猛然想起了丁震喝醉时说出的话。
“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你最恨我了,你巴不得我去死。”
所以,有一种可能就是丁震其实爱着周愿,随后,她就否认了这种荒唐的设想。怎么会有人边爱着人,边和别人睡的。那太奇怪了。
随后的几天,周可然都乐得清闲。没傻逼打扰,心情就是好。
虽然丁家那几个人不待见自己,但是一日三餐,往往不少。而且,丁家总共有四个保姆,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叫宁姨。
宁姨曾单独找过周可然,她说自己是当年周愿带进来的,只不过没声张,丁家的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