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用枕头垫高了上半身:“怕你担心,还是让你担心了。我的主治医师还是李医生吗?叫他不要告诉木子。”
好久没有感到心脏不适了,时隔四个月的再次发病就是晕倒,还真是不呢。
两次大型手术,已经让花郎筋疲力尽了,对于心脏移植这种等几十年都未必能等到一颗配型成功心脏的事情,花郎早就不抱期待了。
如果木子,知道自己的心脏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会露出多么悲伤的表情。花郎坚定的想,只要不告诉木子,自己看不到他那样悲伤又怜悯的神情就好。
“倾城,你父母是为了我母亲才坐牢的吗?”
方倾城走到床前,摸摸花郎的虚弱的脸:“不是的,我爸妈本来就犯了罪。只是社会上有一些不实的流言罢了。”
“你看你都没告诉我流言的事情,我也没告诉你我心脏的事情,我们扯平了。”花郎努力笑着,用不合时宜的小聪明缓解气氛的悲伤。
方倾城帮她把被子盖好:“你相信我就好。”
怎么可能会不相信方倾城呢,如果方倾城不想花郎与母亲相认,应该有数次机会阻挠吧。如果自己与母亲不去相认的话,母亲的合法继承人应该就是方氏兄妹二人吧。
李医生推开病房门进来:“你终于醒了。”
“李叔叔,木子还不知道吧。”花郎忍不住问。
“木子他最近比较忙,我看有人照顾你了就还没和他说。”李医生看了一眼方倾城。
花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方倾城歪着头疑惑:“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别的男人?”
李医生打断方倾城,给花郎检查起来。
花郎心虚的不敢看方倾城的眼睛:“木子,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