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醒来时,折煜正撑着脸看他,他动动身子,腰上一抽,不由得蹙起眉头。
一阵衣物摩擦声响起,温热的手掌揉上越清的腰,力道正好,位置正对,越清舒服得喘了口气。
他双手攀上折煜的肩颈,从下巴往上温吞吞地亲吻着。
折煜今天很是安静,连被越清主动吻上嘴唇都未发一言,越清只当他是知道自己昨晚那几个姿势弄得狠了,这时候羞得不说话。
在他唇缝间挑弄的舌尖忽被吮住,裹挟着浓烈欲望的深吻缠得越清出不来气,他感受到了在性事里折煜曾经带给他的绝对的压制感。
不甚美好的回忆翻涌,抵在折煜肩上的那只手收紧,迸出分明的筋络,折煜忽止住了亲吻,用力抱着越清,快要把他揉碎。
“对不起……师尊对不起……师尊,师尊……”
越清软着身子喘气,很轻易地从过去抽身,他笑骂着拧上折煜的耳朵。
“你倒是本事大,要把我亲死在床上。”
本事大的折煜被越清罚去劈柴,他这几天精神起来,不似前些日子那么萎靡,被蛊虫侵蚀的血脉在逐渐恢复,这是好的兆头,再过些时日便可采血验蛊,越清希望天神可以眷顾他的折煜,一世恙便好。
折煜抡着斧头劈得起劲儿,时不时给边上翻弄干果的越清抛个媚眼,他劈得又快又狠,木头的哀嚎不绝于耳,越清立在旁边看了会,皱皱眉回屋。
嘶……腰真好……
炉上温着的玫门汤咕噜噜冒起泡泡,越清盛出一碗,端着汤在书案前引墨持笔,他与云帝那边一月一信,从未断过,外乎汇报折煜最近的情况。
此举若放在别的父母身上,越清还会当他是爱子心切,可云帝……
越清冷笑,手上一顿,晕下团乌黑来。
云帝既不想留着魔蛊祸身的帝子招人笑话,也不愿抛弃折煜这一身的福泽天赋,当真是算计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折煜在隽阳的这几年有意向他透露过心迹,他不喜朝堂的争斗,千年来爬到上位的原因只是为了替母族平反,折煜不信一生正直的外祖会做出串通魔域危害族人的事情。
他们父子的关系早已不似明面那般和善,甚至快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而越清却在折煜最脆弱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云帝监视折煜的帮手。
折煜终有一天会全部记起来,到那时,自己会成为他眼里的背叛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