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她出声道：“你结婚你们剧组有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我结婚也不要他们批准。”
沈知南刚说完，助理就跑过来，“沈哥，该你了。”
沈知南“嗯”了一声，对着电话道：“晚点给你打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拍完戏已经晚上十点左右，沈知南有些疲倦道：“明天几点的戏份？”
“十二点。”
助理很快又道：“沈哥，别想了，这会没有回去的飞机票，只有凌晨三点，回去见一面就得回来。”
沈知南因为说太多台词，喉咙有些干，“去买票。”
助理：“……”
这到底是在折磨死。
他真是个可怜的打工人，认命道：“好。”
夜里，苏清语睡梦之中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连忙起身，打开房间的灯。
她摸出手机，第一时间给沈知南打电话，下一秒铃声就在门外响起，她有些惺忪的神情愣了一下。
“沈知南？”
“是我，开门。”沈知南的声音隔着门外传来。
苏清语下床打开门，入目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一头黑发有些凌乱。
她出声道：“头发怎么回事？”
沈知南看见她身上黑色吊带睡衣，瞳孔一缩，他目光上移，喉咙有些干，“下山坐摩托吹的。”
他移开视线，又道：“去把衣服穿上。”
苏清语低头看了一眼，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没穿内衣，她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很快又放下来道：“睡觉不能穿。”
“你要习惯。”
沈知南：“……”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看见苏清语的衣服少得可怜，“等我回来就带你去买衣服。”说完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黑色的冲锋衣行走间有些细微的声响。
听着浴室里的声音，苏清语站了一会就上床躺着，很快就挪了一半留给沈知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知南穿着黑色睡衣出来，头发微湿，有些凌乱的耷着。
他拿着帕子来回擦了十来下，随后扔在桌子上，对上女人的视线，他低沉道：“别看我，不然就等着吃干抹净。”
他不打算这么匆忙就跟她睡了，至少……时间充足。
苏清语：“……”
她轻声道：“现在合法。”
沈知南走过来睡在另一边，“我知道合法。”
说完靠在床头边上，又道：“继续睡。”
苏清语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让她继续睡，她沉默一会道：“你回来干什么？”
沈知南刚打开手机，手机的光亮投在他的脸上，睫毛下有阴影，他侧头看向她，“我结婚回家不正常？”
“还是说你非得要我做点什么？”
苏清语解释道：“你会休息不好。”
“休息好不好我说了算。”沈知南拿着手机开始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苏清语仰头看了一眼，随后侧身闭眼睡觉，大概是他回来了，她睡眠出奇的好，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知南坐着玩了半个小时的俄罗斯方块，余光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见她闭眼熟睡。
浑身的僵硬少了几分。
他放下手机，手心有些薄汗，他心里闷笑了一声。
还是他妈的没出息。
虽然两人现在已经结婚，但他也没熟练到……跟她睡。
他都伸不出来手。
他伸手关掉灯，随后轻轻躺下去，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是苏清语身上惯有的味道。
他的黑灰被套，换成她喜欢的蓝色被套。
结婚的感觉……比考满分还好。
他伸手轻轻将她搂在怀里，饶是这样女人也没醒，他吐出一口浊气，小声骂道：“缺心眼。”
过了十几秒，正当他要闭眼时，怀里的苏清语突然轻声道：“我怎么缺心眼了？”
本就有点紧张沈知南冷不丁吓了一跳，“……”
“你装睡？”
“你碰我我就醒了。”苏清语解释道。
沈知南：“……”
他淡定抬手按着她的头，“继续睡。”
“你还没说为什么说我是缺心眼？”
“缺心眼才会问。”
“……”
苏清语一向说不过他，干脆不说了，听着他心脏过于快的跳动，又道：“你不要紧张。”
沈知南：“……”
他过了好一会才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苏清语没有再说话，卧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两分钟，突然她腰上的手收紧。
男人沙哑的声音，“那就不睡觉了。”
下一秒，苏清语的嘴唇就被他堵住了，估计是持证上岗，他的手从下撩起她的睡裙。
她浑身一颤，本能的想躲，但沈知南的大手死死掐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
男人明显的呼吸声，“怕不怕？”
苏清语老实道：“怕。”
沈知南低头亲了她一下，随后坐起身刚准备去浴室，苏清语拉住他的手，不自然道：“我能忍着。”
她不解释这一句，沈知南还以为她只是单纯怕睡觉，她这样解释，他就明白了。
她是怕他技术不好，让她疼……
他这会烟瘾有些翻了，不抽几口解不了他郁闷的心情。
他一个处男哪来的技术……
他深吸一口气，哑道：“苏清语，你给老子等着，我去学。”
苏清语：“……”
沈知南在浴室里淋了冷水出来，随后就老实躺在另一边睡觉。
一室静谧。
第二天八点钟，苏清语才醒，睁眼就看见睡在旁边的沈知南，睡着的他比醒着少了一些棱角。
温顺。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他乌黑茂盛的头发，高中时候她就想摸。
摸着果然很舒服。
她眉眼一弯，凑过去亲了一下，随后轻手轻脚起床，坐在书桌旁看书。
早起看半个小时的书是她的习惯。
看完后，她扭头就看见沈知南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着他，眸光深邃又温柔。
她心悸了一下，“你几点的飞机？”
“十点。”沈知南懒洋洋道。
“还可以睡半个小时，等会我喊你。”苏清语示意他继续睡。
沈知南却没有睡，起床穿着棉拖鞋下来，走到她旁边，弯腰将她抱起来，随后走进浴室。
他放下她后，挤了牙膏在她的牙刷上，递给她。
紧接着给自己的牙刷挤上，看着镜子里头发蓬乱的模样，他嘴角上扬。
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