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男人的唇火热地席卷了上来,这还是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薄顺第一次这么激动。
比起平言言师自通的轻揉慢捻、谆谆善诱的攻城掠地,薄顺的吻技可谓是相当没有章法,与其说他是在亲吻的话,倒不如说他是纯粹依靠本能在啃食着女人的嘴来得更为贴切。
平言言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几番纠缠下去,男人眼目迷离,双唇殷红地有些把持不住,平言言顺势把他推到沙发上,早上走得急,家里的窗帘没拉开,此刻倒是省了拉紧窗帘的事。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俩都忙得不行,仔细想想,上一次滚床单好像还是莫泉刚来的时候,想到莫泉,薄顺媚色横生的脸上透出一丝委屈:“言言…”
女人最是了解他,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今天之所以一定要去找他,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弄清楚吗?”
平言言:“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理薄荷,你身体的事我不希望被有心之人利用,以此用作往后掣肘你的某个筹码,你明白吗?且不说莫泉对我的心思不纯,哪怕他与你我毫瓜葛,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问清楚。”
她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了解的东西并不完全,并且当年的资料也相去甚远,他如果敢把这件事捅出来,我们就有道理用他人品有问题的话再堵回去,偷看别人体检资料这原本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薄顺不知该说些什么,天知道他今天晚上在酒吧门口时紧绷成了什么样子,他还从没有这样庆幸过自己提前把一切坦白从宽。
要不然平言言贸然得知,还不知道如今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他其实一直以来就是个悲观主义者,哪怕平言言在他这里的信任值几乎已达所有人里前古人后来者的巅峰,他也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把一切永远往最悲观的方向去想。
或许是一种病吧,他深深地看向女孩儿清澈的双目。
薄顺被对方推倒在了沙发上,方才激吻过的嘴唇还有些红肿,客厅水晶灯的映照下不难看到唇间饱满水光粼粼,平言言取下手上的发圈,把自己披散的一头波浪卷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这是要认真了,薄顺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子的期待。
平言言看着男人黝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近乎黏在了自己饱满的胸脯上,心下好笑。
在遇到他之前,平言言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大重欲的人,可能也是那时候年纪小,接触这方面知识不多,但她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事却是真的。
可遇到薄顺以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偶尔督见他裸露出的某片皮肤,顺着锁骨往下,她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子天然般的火热感。
起初她觉得陌生,后来也就找到解决的方式了。
与薄顺相处这么久,她大概能猜到薄顺是喜欢伴侣粗鲁待他的,从前之所以一直绷着不那么做,一则的确是怕他受伤,但更多的则是自己在跟自己怄气。
她不能接受自己心里催生出想要伤害他、彻底把控他身体的心思。
她压抑了很久,但到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不想再压抑了。
她喜欢薄顺,爱着薄顺,她希望薄顺在她的面前能够不加掩饰,可自己为什么就要如此压抑着自己呢?这对于薄顺而言,又何尝公平?
所以她今晚觉得,不再跟他耗了。
她双膝跪在沙发两边,低下头神色真挚:“薄荷,你今晚可不许怪我。”
青年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招来怎样的后果,勾起一抹迷心摄魄的笑,甘之如饴般张开双臂:“你尽管来。”
平言言这些日子跑上跑下,身体锻炼得好了不少,加之本身力气不小,又铁了心不做人,似个莽夫般竟直接想把青年的白色衬衣撕碎,全碎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缝着纽扣的那条布却是活生生撕开了。
薄顺没聊到她是这么个“不许怪”法,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懵,呆呆地就看着她扯开自己胸前的布料,然后把衣服往下拉,露出光洁平滑的肩头与结实的腹肌。
薄顺每天都是这么一套衣服,他没小时候那么讲究了,每天都想方设法地把时间精力集中在工作上,对于外在的衣物,图方便地批发了7、8件一模一样的款式,脏了再换。
他的裤子是包臀版的西装裤,质量不,平言言把他的腿抬起来分到两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发现实在不能直接撕。
便叹了口气,嫌弃麻烦般又伸手开始认命地解他的皮带,老老实实把裤子扒下来,扔到一边。
薄顺早在亲她的时候就已经淫水泛滥,被她这样对待后,浑身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期期艾艾地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想要把快要溢出喉咙的呻吟压下去,身体却又实在敏感得紧,一双桃花眸泛起了雾蒙蒙的春水。
平言言只脱了他的裤子,撕了一半的衬衣给他留着,黑色的筒袜也没脱,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制服控在身上的,男人现在又纯又欲的样子极大地勾起了她的征服欲。
薄顺今天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扒光了才知道,他居然穿了一条明黄色的丁字裤,什么样的男人会在上班的时候穿丁字裤,他想干什么?
某种明知不可能的可能性浮现出来,平言言一反常态,怒火中烧地把手放在他肥厚的丰臀上狠狠一捏:“说!你今天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去上班?”
她像个小狗一般低下头,咬住他粉嘟嘟的耳垂,强压住妒火:“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勾引谁?薄荷,嗯?”
不知是不是跟莫泉的对话影响了她,今晚的平言言太不一样了,薄顺虽觉得陌生,却也爱极了她这副样子。
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媚眼如丝:“勾引…当然是勾引别人了,言言。”
“别人?”这出戏有些不好收场了,因为她居然真的有些当真了。
女人赤红着眼眸,一双肆意揉捏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臀肉掐出一道道红印子。
“嘶…我疼…言言…”薄顺连忙痛呼。
平言言被他喊回了理智,但胸腔郁结的气苦仍然堵塞着从发泄。
薄顺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从善如流地将他胸前的茱萸夹在手指尖:“操我,言言,我快受不了了宝贝儿。”
说着,汁水横流的臀部蹭了蹭她滑腻白皙的大腿。
丁字内裤不比平常的男性四角内裤,这玩意紧得很,尤其是穿在薄顺这种屁股大的人身上,平言言瞧着他大大咧咧地把两条长腿搭开,那条薄薄的布料就这样把臀部丰腴的雪峰束紧成两块格子肉。
她心下有了主意,低下脑袋恶狠狠地吻住某人喋喋不休的嘴,左手隔着布料抠挖摩挲着他敏感的肉粒,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薄顺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怕他喘不过气,平言言短暂地让他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