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些摇摆不定,春夜昼乘胜追击,脸上的笑都带上了委屈:“明明以前师兄很喜欢我做的菜的,怎么现在……”
他越说越委屈,未尽的话语还带着种哀怨,那副神情看起来不像是隐宗禁庭主,倒更像是昔年那个凌霄宗小师弟:”我还记得,师兄曾经对我说过,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难道师兄是骗我的吗?这些年的相知相处,兄弟情谊,还有我特意为师兄学的这手厨艺,终究是付了!”
眼见春夜昼说话越来越离谱,表情也越来越夸张,君月寒到底熬不住了,他一边在心底暗恨自己从前口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害人又害己,一边撑起一个奈又安抚的笑,看着春夜昼道:“好了好了,我还什么都没说,话都被你说完了。我只是在想,沈让和季逐玥他们俩还在隐宗外面等着我,你要留我吃饭,总得通知他们一声,免得他们等得心急。”
君月寒答应的话一出口,春夜昼脸上那委屈和哀怨瞬间换做了喜悦和满意,他贴到君月寒身边,亲亲热热的缠着人往藏书阁外走:“这点小事,师兄不必担心,我这就着人去通知他们俩,保证把他们安置的妥妥的,也算是我这个做师叔的为上次那事道歉了。”
春夜昼没说的是,他准备让人把他们俩安置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反正他才不准这两人再来坏了自己和师兄的好事。
君月寒特意让两个徒弟在隐宗外面等着他,就是不想自己的几个姘头撞到了一起,虽然他们大概心里都门清,但是小三小四什么的齐聚一堂,他就再厚脸皮也会觉得尴尬的。只是他看着春夜昼满脸喜色,实在琢磨不透春夜昼的那稀奇古怪的念头,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索性选择放弃。
大概有点像老爷被养着的外室给千方百计的留住了脚步,娇柔的外室又是柔情蜜意又是小心讨好的,但奈何郎心似铁,老爷虽然留了饭,心里还是记挂着家里的大房。只是老爷想吃完了饭就走人,外室却是不肯放的。
可惜等君月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被他给吃的七七八八了。
察觉到身体深处渐渐生出的欲望,他心里本就没有熄灭的怒火霎时间又猛烈的烧了起来:“又给我下药!春夜昼,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轻飘飘的语句,像是叹息,又像是倾诉:“我是有病,师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春夜昼说着,人越贴越近,最后几乎覆到了他耳边:“师兄,你就是我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