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其尔听到急促的马蹄在雪地上奔跑的声音,由远而近,他知道有几匹马赶过来。接着,听到哥哥毕力格高喊的声音:“敖其尔,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敖其尔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嘎力巴咬着的那只狼。
在嘎力巴强大的咬合力下,狼的脊柱被咬断了,很快就因失血过多,失去了生命的体征。身体软了下来,脑袋垂落在地面上,嘴里淌出鲜血。
“嘎力巴,放开”。敖其尔说,嘎力巴听到主人的吩咐,缓缓松开了嘴。
敖其尔抚摸了一下嘎力巴的头,蹲下将狼的尸体轻轻抱起来。蒙古人对狼这种生灵是很敬重的,虽然狼是牧民的敌人,但是草原上狼的坚韧、机智、勇猛,是牧民的敬重并且信仰的品质。
这时,手持猎枪的毕力格和另外两个人到了羊圈的门前。在看清这两个人时,敖其尔眼中立刻放出了光彩:其中一个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乌云,而另外一个是乌云的父亲宝音巴图。
宝音巴图身材魁梧,留着络腮的大胡子,年轻时,他也是草原上有名的美男子。他大声说:“敖其尔,风刚停,你哥哥就跑到我家里来找你,说你赶着羊出去三天了,我就想到你可能会在这里,这才和乌云一起出来找你了,没想到,狼也找到你了。”
敖其尔将手里抱的狼交给毕力格,急忙上前向宝音巴图行礼:“赛白努(蒙语:你好),宝音大叔。谢谢你了”。然后,眼睛却不自觉地转向了美丽的乌云。乌云用大眼睛嗔怪地看着他,让他心跳再一次加速。
“多亏我把嘎力巴带来了,不然,这三只狼,还真的不好对付。死了几只羊啊?”毕力格说。
“死了五只,被叼走了一只。嘎力巴咬死了一只狼,你的猎枪打伤了一只。”敖其尔说。这时,嘎力巴摇着尾巴跟了过来,这只健壮的蒙古獒全身都是黑色,只有眼睛上面两点和口鼻位置的毛是深黄色。与一般的狗相比,它的体型更大,头部的比例要大一些,脖颈处的毛发长而浓密,所以有人说,蒙古獒是草原上的狮子。三天没有见到主人敖其尔,它将脖颈靠在敖其尔的腿上,轻轻摩挲着。
敖其尔蹲下身体,捧住嘎力巴的头,在月光下才以发现嘎力巴的脸上有几道分明的狼爪和狼牙划开的血印子。心疼得他紧紧地搂住嘎力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