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璃唯一确定的，是萧谨言的恨所对应的爱。
那一定是他的妻。
甚至女儿在他心中比不上萧灵儿的一根头发丝。
叶璃记得当初要不是萧灵儿以死相逼，让他找药救女儿，他断然不会离开萧灵儿半步。
最可怜的是月南。
任何东西在爱面前都会变得理智全。
恨是最长久的情感，而爱是最强大的情感。
恨与爱。
反与正。
暗与光。
可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受缠绕住叶璃，从一开始回忆开始就不对劲，她怎么可能参与过去？
还有……顾渝。
他不是顾瑜阅。
他在提醒她什么？
“不要忘记我。”
不忘记这个世界。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
“是”，这个字的意思，叶璃猛然醒悟。
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爱，却还要说是爱，自己也不懂爱的人怎么会要求别人用爱来解决恨？
除非那根本不是恨！
“这是万灵诀，通过它定位万灵世界。”
“她们回来就好了，吾可以放你走。”
这道声音变得生硬而强烈起来。
他发现了。
天道又如何？他始终不是毫感情的祂。
拥有爱和恨的人，在这所谓的正反中，总会出现破绽。
“从被你缘故的弄到这个世界，到看遍世界黑暗和你的经历，再到顾渝的死。”
“你想让我做什么？需要我有理由打开异世界，你就可以找到她们了吗？”
叶璃微微一笑，笑意有些冷然，不达眼底。
“可你的爱有更过分的一面，那是疯狂的，你让世界毁灭的目的，是想通过所谓的类纸片毁灭，让人一个个死找出她到底在不在这个世界，我说的，对吗？”
类纸片毁灭，指两个纸张重叠，一点点的重叠，一点点的按压，总会知道哪里不同，总会知道藏起来的东西出现在纸张的何处。
比如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就知道要找到人不在这里。
萧谨言从暗处走出来，“你很聪明。”
默了默，他又说，“不愧是祂的女儿，和我们这些人全然不同。”
从那场回忆中，从所谓的娘亲发现叶璃是灵体就开始不对劲了。
叶璃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怎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灵？
这种回忆，就是人为操控的骗局。
或者说，她能看到什么，是对方想让她看到什么。
“是真的。”萧谨言开口了。
“吾给你看到的回忆都是真实的，只是隐瞒了一部分。”
“谈个条件。”叶璃冷静的抬眼看向他。
“好，只要你帮吾找回吾妻。”
叶璃把凌倾剑抓在手中，抵着他的脖子，“我要全部的世界记忆。”
“还有这个世界的培育权。”
“好。”
叶璃又看了他一会，突然笑出声。
“我想起来了，你不讲道德的。”
“所以，请你先去死吧。”
萧谨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