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马郡的周武来到了学堂,距离早课还有一些时候,便趴在案桌上,思绪万千。
对于姚红鹿的离开,周武心中早已明了。
但是对于姚红鹿的身份和家世却从没有过问,只是知道必然是权贵世家。
可那对于现在的他过于遥远不可及,至少那丫头每次送给他的虎膏,他在白马郡从未见过。
周武摸了摸胸口,心思早已不在学堂,便起身和先生告了假。
先生也并未多言只是交代些注意身体和莫忘功课之类的话。
一路事,待回到青砖巷,发现陈老头没有在那巷子尽头摆摊算卦,不知溜去哪招摇撞骗了。
周武也未在意,在他看来陈老头这算卦摊子也只是个摆设,来找他算卦的人这辈子估计也就那样了,还不如瞎遛乱转行骗一些脑袋未开窍之人来得多。
回身便来到房内,从怀里掏出绣囊,放在案桌之上,细细打量着。
上次匆忙将秀囊揣进怀里,没仔细琢磨,直到现在才能细细看清。
绣囊由金丝绸带封口,两侧祥云沉底,正面大日横空,背面则是一个古文:“天”字。
周武拿起绣囊放在手里掂量了下,里面似是玉石之类的,便不再犹豫打开…
案桌上,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信牌和三枚圆润色泽不同的丹丸摆放在上,周武坐在桌前盯着这些物品犯了难。
信牌好似某种信物,背面一轮大日栩栩如生,正面则是单字:天!
三枚丹丸一枚呈枯黄色、一枚淡红色,最后一枚则是淡青色。
周武虽不知道这些物品到底有何效用,却知定是极其珍贵之物,应原本是姚家大人留给那小妮子的,姚红鹿却送给了他。
思绪泛起,周武只得将信牌和丹丸装回绣囊,心里想着日后若有时机再打探下这信牌和丹丸的作用。
出门来到院外,周武收起心绪站定,深吸一口气。
双手握拳起式,左右架马交替,身轻意沉。
随着拳式不断变化,小院内竟泛起微风。
周武一声轻喝:“崩!”
最后一拳递出!
只见身背脊柱如龙,似有起身之势,啪啪作响,拳到声停!
待微风消散,周武收拳站定,感受着腹部那一股热流流淌全身,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还是不行,这拳练了已有三年,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拳法便是那黄皮纸上所记载,名招式,拳随意动。
周武每日所练便是这拳法,这三年师指点,只能自己琢磨,却也将这拳法打的刚猛比,便是武夫见了也定要夸一句,这娃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周武抬头看看了天色将黑,见陈老头仍未回来,也不担心,这陈老头虽然眼瞎,但手脚灵活,坑人拐骗一手绝活,哪能丢得了。
到了夜里,周武盘膝而坐,面前摆放着黄皮纸,静坐吐纳,而黄皮纸上依旧是早些内容,未见其他变化。
“咯吱~”
一声推门声打断了周武入定。
周武睁开双眼起身收起了黄皮纸,慢慢向房门靠去。
陈老头夜不归宿从来不是说说,哪怕半夜回来也都是靠在院门外,待周武第二天开门才进去。
陈老头叫这:祸不进门,福留在身。
而这半夜推门之人,究竟是谁?
周武慢慢挪步到房门前,思绪飞速转动,这夜深谁会来他这个破地方,莫不是哪路子小贼找了门?
周武靠近房门透过门缝朝外看去,借着夜空点点月色,只见院内中间一道黑影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