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傲慢道:“那就抹去案档记录,交人就好。”
郑鹏也当仁不让,对峙起来:“想要人自己去捉,想要功自己去挣。跑来巡察司抢,算什么好汉!”
“放肆!你敢侮辱典史!”
“我说了这是大人的命令,王墨,你难道想代表典史司谋反吗!”
一番话激怒了王墨,一拳头就打向了郑鹏。巡察司的人见状都站了过来,拿出手中的配刀指向他。
一直坐在正厅高位上的典史,擦干净了刀起身走了下来。他早就看不惯林景煜,以及敢不听自己话的王墨,这就等于在挑衅自己的权威。
他忽然将刀架在郑鹏的脖子上,阴阳怪气的道:“身为府衙巡察司的人,巡察史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不懂尊卑,以下犯上。那么,本典史就教教你们规矩。”
王墨早就受够了他们的欺压,如今有了大人愿意重用巡察司,哪怕死也要维护好巡察司的颜面。
他并未退缩,咬紧了牙关抵抗。
“要杀就杀,邪不压正。”
若是真的杀了巡察司的人,那么县丞定会怪罪自己的鲁莽。典史突然笑了,嘴角的笑意就像恶鬼一样阴森不定。
手中的刀慢慢放下来,狠狠打向了王墨的膝盖直跪地上,言:“若不惩戒你,日后可是会连累了巡察史的。王墨,给我打!”
众人一听便明白了这口中的威胁,只好不服的后退。
王默的脚还未落在郑鹏的身上,就被人拎起肩膀,狠狠的扔到了一旁,砸中了石柱痛的在地上哀嚎不断。
郑鹏见了来人忍着疼痛起身,表明事情原因:“老大,他们来我们这里想要抢人!”
巡察史听言,走向了典史,眼中不再隐忍。
“齐城的县令名字叫容承,典史想要人就去大人那里拿交接令来提审,如若不然恕不远送。”
他在提醒典史,齐城到底谁才是县令。也表明日后不会再受他们的牵制,从而也代表了将以容承为首,奉命而行。
典史不服,可也不能明面上驳了大人的颜面,只好带着人离开巡察司。
他来到府衙楼台阁,借禀报情报为理由的向县丞打起小报告。
“大人带着巡察史以及下属在南山道观捉了道人,巡察史说大人是齐城的县官,一切都由听大人指挥。至于县丞主簿……”
他为难的停下言语,县丞示意继续才说了下去:“县丞主簿不过是不入流的八品官,有什么资格管齐城的事情。还说,日后定会被百姓唾弃。”
眼前是什么人,县丞是非常的清楚,不然怎会一起同流苟合。这些年,不过是需要一个知根知底又好拿捏的人去办事,才处处给他甜头与权利。
“你盯好巡察司,还有这县令大人。不管何事,都要事事来禀。”
“是。”
县丞的这番话,让典史以为日后巡察史定要倒霉,心中得意的离去。
主簿言:“南山道人被擒,雉女献祭之事已了。这城中百姓水可食,正好可以让他们抬高水价,卖水之商又可重启。”
商人往不利而官商勾结,更是暗中可大赚爆利。
县丞也想到了这层,自是赞同主簿的意见,只是又言:“大人为此受了伤,明日我们还是去慰问些好,这样才礼数周全。”
然而,两人所谓的慰问更是别有用意。
天色渐晚,常年干旱的齐城就连春露寒霜都没有,只有冷冽的寒风不断吹拂。
宁晚清坐在桌旁扶着额头小憩,隐约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望向床边,是容承醒来小心移动身体靠在床头。
桌子上的粥已经冷了,她唤来侍从:“这粥咸了端下去,厨房里在重新熬好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