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了很久,秋掌事也带着众人寻来,只是山路崎岖扶着宁晚清小心走向主路,只有容承的马车还停留在原地,还有她的护卫车夫。
秋掌事立在宁晚清耳畔,悄悄将大宣派来暗杀的人尽数除去。眼下不利的人去除一半,只需要防备好上三的探子和杀手。
事成之后不过拍了手掌,那些死士都离开此处,一直隐藏在暗中保护着,转眼向容承说:“秋掌事是我母亲的侍女,是从小就陪着我的人,日后你就唤她做秋姑姑吧。”
容承点点头又道:“宁姑娘着了凉,还请秋姑姑同乘马车照顾。”
虽是落魄之人,可礼仪周全,君子风度尽显,也心细如发,日常生活里也定是最为敏感。
咳嗽声打断了秋掌事的若有所思:“公主可还有哪里不适?”
宁晚清摇摇头,身体虽褪了热可还是感觉软绵力。
秋掌事关怀的问:“再过一个时辰便要经过小周镇,还是请大夫顾下身子,在歇息一晚养养神,也好备些干粮衣物带着。”
宁晚清说了声好,脑海里闪过容承脖颈处的伤痕,接着略带关心的言:“这些东西给殿下也备些,再让大夫看看他脖颈处的伤吧。”
听言,秋掌事倒是觉得有些意外。平常这些事都是她去安排,很少会有宁晚清亲自嘱咐。
她掩去疑惑,应了下来。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小周镇,这里地方虽不大,可依靠在护都城区域也富裕热闹,依山傍水的风景独秀一支。
日落西山黄昏时晓,屋檐上炊烟袅袅。街道上围满了人群,有喜乐喧哗红衣郎君接亲归来。
二楼之上宁晚清已梳洗完好,靠在窗前看着热闹景象。一袭粉衣衬的肌肤白如雪,侧颜精致秀美。不过微微扬起笑意就翩若惊鸿,忽而垂下眼眸向容承窗前望来。
刚刚还在沉迷的人惊的躲在窗后,秉着呼吸紧张的不敢眨眼。胸口不断起伏心跳声都要蹦出来一样,空荡荡房间里都变的燥热起来。
容承既不知是心慌意乱的悸动,只当做偷窥时的鬼祟虚心,也暗自庆幸没有被宁晚清发现。
深夜里辗转反侧眠,闭上眼就是水中娇软身躯,冰冷柔软的双唇,怀中似有木沉香的香味久久没有散去一样。
淡漠冰冷的双眼多了丝烦躁不安,直到凌晨穿好衣袍,推开窗寒凉的风吹醒了思绪。
下楼时宁晚清正在吃早膳,注意到容承换了新衣,脖颈处的伤也包扎好。只是眼中布满了血丝,面容有些憔悴。
“昨晚可是没有睡好?”
容承拿起碗勺掩盖心虚,借机找了个借口,嗓音有些沙哑的回应:“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应。”
“第一次出远门多少都会有些不适,过些时日就好。”
宁晚清只当他是想念云清居里的日子,浅言安慰几语。听言,容承也逐渐放下心来。
日夜赶路终于在第十日到达齐城,宁晚清在客栈里休息了三日,气色比来时好很多。
秋掌事来报:“殿下已经在府衙任命三日,前任县令早已经调离齐城。如今,只留下县丞和主簿守在这里。他们在此地盘固多年,自有自己的势力。殿下初来乍到,怕会欺主势阳奉阴违。”
凡是帝王家的王子就算不受宠,到了满16的年纪也会有自己的府邸。容承已过16岁,确只有一个院落,还封号的落魄王子。
这里面的是非黑白,宁晚清早已体验过。
“自古以来,皇子年满16岁受封号分府邸,而建功立业都是帝王安排事务,按功绩来安排官职。从皇子考取功名当官,殿下自是史上第一人,权势重视,他们也自不会待见。”
秋掌事在大宣宫中多见,也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思量一番才言:“府衙没有朝堂派来的书职,不能随意进出。暗地帮殿下稳固地位,拿下实权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冷清的眼中多了深沉,可不过片刻就变得清明,随既淡淡的吐出几语,狡猾又自信。
“我若是他的妾室,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