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生嘱咐道:“肖河,小心些。”
他在杀敌时已经受了伤,现在对付这黑衣女子吃力了些,若再纠缠下去体力不支,百九生恐有性命之忧。而肖河尚有一战之力,可长久下去也会败下阵来。
叶飞将容承护在身后,抵挡下紫衣的攻击,两人打了起来。疏忽之间,另一个杀手瞄向了容承,剑指脖颈划出了血,幸好老戚赶来一刀截断。
容承吓的后退几步,面色惨白,呼吸仿佛闷在海底,只觉得要晕过去一样。脑海里渐渐浮出福公公的面孔,还有同宁晚清的约定声。
这股执念强迫他清醒过来,待眼中恢复镇定时,燃起了一股担忧。
老戚周璇两个杀手之间,暗自观察剑法。两人的招式有些诡异,同行云山的招式有些相像。若是细细比划,还是差之分毫。
他寻得破绽将两人打倒在地,刚要挥刀杀了她们,暗器就朝面而来。数细刀如瀑布一样密,日光下极为刺眼的锋芒沾皮可破。
老戚躲闪间被二人钻了空子,两剑伤了双臂,微微使劲就血流不止。
他挑衅的笑了番,不屑的道:“也就这点本事,那你们可惨了。”
可两人见此人受伤,又怎会轻易放过!
老戚忽然用刀划起地面尘土漫天,两人眯了眼看不清方向,只能靠耳朵听声音感觉攻击的方向,只觉得虚真虚实,瞬间就被抹了咽喉毙命。
口哨声响起,马匹奔来,老戚示意他们先走。
叶飞将杀手打倒在地,一把将容承丢上马背。刚要越身上去被绸缎缠住了腰,他反应过来用长枪打了马屁股,马儿吃痛奔向远处。
树林里,百九生突然掉落马背,百肖河慌下马查看。这时才发现,父亲受了很严重的伤。
百九生扯下狼牙坠子,又将铁环指摘下,虚弱的道:“肖河,带着掌印离开,下九就依靠你了。还有小羽,帮我找到。”
下九派的掌印其实不是玉石雕刻而成,乃是百九生大拇指的铁环指。是一种特殊的工艺打磨而成,上面刻着的章纹才是真的信物。
百肖河一起收入怀中,将父亲放在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城中找人医治。
容承的马儿跑了一半,停在了小树林里。绷紧的神经才得到缓解,可双手依旧紧紧抓在马鞍上,以此来保证安全。
这里还落下百九生刚骑的黑马。
脑海里依稀浮现儿时,父亲教自己骑马的场景。
他愣了愣,咽喉紧张的涌动,屏住了呼吸伸出手去勾另一匹马的缰绳。突然,马儿晃动了脑袋吓的手僵在半空中。
容承吐了口气咬紧牙齿,心一横干脆闭上双眼,微倾了身子一把握住缰绳,将马儿拽了过来。
未曾有思索和犹豫,跟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架马,朝反方向追去。
岳阳调出这么多护卫,定会引起注意,月夜红就是例子。如今就算老戚和叶飞杀了另两个人,上三的人也已经到了西郊,就算脱身也得受伤。
可若是月夜红的援兵到了,那么就真的只有死在这里。
叶飞武功不如老戚,怕是被擒有性命之忧。容承想到此处,救人的欲望在眼中坚定比。
果不其然,老戚同叶飞已经被人围住,是上三大当家的次子带人来增援。
马蹄飞扬,渲染起尘土黄天。马背上的少年意气风发,携马闯入敌区。众人急忙避开,瞬间开辟出一条道路。
这一幕惊艳了老戚和叶飞,一越上马扬长而去。
容承步入护都城时,才发现叶飞晕了过去,若是还骑马太过张扬。于是,买了坛酒,擦干了叶飞嘴角的血,将酒抹在他口鼻处又撒了些衣服上,形成了醉酒的觉,将雇的一辆马车驶入云清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