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从舌根开始蔓延。
楚清手里的笔停驻在空中好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助理才听到他低声说，“挺好的。”
楚清没再说话，助理安静地待在一边，正要跟楚清告辞，就听到楚清说，“岑强跟Y国的合作进展怎么样？”
助理：“很顺利，这批货下个月就会运来。”
“这么重要的货物，岑强应该会亲自去吧？”
“应该是的。”
楚清目光落在窗外，似乎在出神，窗外飞过一排鸟，他眼里流露出羡慕之色，他说，“我被关的够久了的。”
梁母进来的时候，梁焕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望际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下巴和额头处贴着绷带，嘴角和眼下还肿着，一吃饭就会扯到伤口。
梁母看着他斯斯哈哈地吃饭，又气又心疼，“你这是招惹到谁了，下这么狠的手？”
“公司的事，被人阴了，没事。”
梁母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问他，“那小楚呢？最近也没见他来，是不是忙？”
“我跟他分手了。”
梁焕说完，食欲瞬间没了，把盒饭放在了旁边。
“怎么回事啊？前段时间还同居呢，这怎么说分就分？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梁焕再难过也被他妈气笑了，“我欺负他？”
梁母一脸嗯是啊，那不然他能欺负得了你吗的表情。
“他去考研进修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分手了。”
梁母皱皱鼻子，“你现在怎么文邹邹的，他考研，你也读研？那你要去美国读研是不是表示你不舍得他，想跟他踏上同一台阶然后挽回这段感情？”
中年人的八卦欲很强，梁焕只愤愤地想到楚清抛弃他的事，随便胡诌一个理由，没想到他妈还能这样理解。
“不是，没感情了。”
他妈八卦地看着他，“是吗，那你整天一脸鳏夫样什么意思，你跟他不会是炮友吧，然后小楚腻了，把你给甩了。”
梁焕不说话了。
梁母只是随便猜猜，本来准备好梁焕回怼她了，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梁焕就像被戳中心事一样，脸瞬间变了。
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梁母想安慰他，又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