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索州战事告急,望速速增援!”柳遮躺在大殿之上,从怀里抽出一封血书,声音里透着力。
“小苏,快去把柳校尉的手里的血书拿来。”皇帝杨斐皱眉说道。
“是。”
苏遇接过血书后,还没来得及扶,柳遮便如释重负一般晕了过去。苏遇担心柳遮安危,下意识地探了探柳遮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喘息,才舒了口气,缓缓走向皇帝,将血书奉上。
皇帝接过血书,“小苏,带人将柳校尉安置好,让太医好好替他诊治,一定要把他治好。”
苏公公奉命下去,找了三四个太监将柳遮抬到一处安静之地,让吴太医为他诊治。
杨斐看着手里的书信竟不住地红了眼,嘴唇颤抖着,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一块破布,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状如狗爬,可字字如形之刀剑一般,刺得他心里难受,想不到宣城之乱才平,索州又有金都来犯,可怜索州被围困一月,弹尽粮绝,唯有柳遮装作痴傻才来逃出城送来陶其将军临死前写下的血书。
杨斐将血书叠好,缓了片刻,才开口道,“混蛋!金都人竟使出这等下作招式,逼得索州弹尽粮绝!众爱卿,谁愿意去索州增援。”
热闹的朝堂顿时鸦雀声,竟没人主动请缨增援。
“你们怎么回事,平日里叽叽喳喳,弹劾这弹劾那,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声音,都是些废物。”杨斐看着这些平日里芝麻绿豆点的事都要上禀的官员,顿时怒从心生,将手里的血书摔了出去。
丞相上前将血书捡起,飞速看完信中的文字。
“哎,陶将军如此年轻有为,真是可惜了。”丞相收起书信,向杨斐行了礼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陛下,老夫虽有心上阵杀敌,为陛下分忧,奈何年事已高,手缚鸡之力,不过臣有一合适人选。”
“合适人选是谁。丞相,朕命你速速说来。”
“回陛下,车骑将军梁恒之子,梁景,此人熟读兵书,骁勇善战,宣城之乱他的功劳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龙城与索州相近,支援索州会快些。”
“梁景”杨斐念叨了几遍梁景的名字,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活捉穆定南的那个梁景吗?”
“正是此人。”
“这个梁景确实是有勇有谋,确实是增援的不二人选,既然如此,小苏,速速拟旨一份传召梁景增援索州,不得有误。”
下朝后,杨斐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柳遮所在之处,只见几个太医一同在他身旁忙上忙下,折腾了许久才止住血。此情此景,杨斐不禁猛捶了石柱一下,这些可恨的金都人,到底把朕的子民当作什么,连痴傻者都不能容忍,罔为人。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柳遮才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看清眼前的人是皇帝,立即起身行礼,不想受伤过于严重,双手力,若不是杨斐出手相扶,他定会跌落于床下,再次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