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撞小爷。”说话的是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
阿娜儿被那男子身上的味道熏得直反胃,被吓得直哆嗦,想跑却又被男子一把抓住,还扇了她两巴掌,有人听到这边有动静,提来的灯照亮了阿娜儿的脸,男子发现她长得不,便动了色心,论阿娜儿如何反抗求饶,男子都没有放弃,反而将她拉到自己的住处玷污了。
明明三个月前,阿娜儿还可以忧虑地跟小姐妹一起跳着最爱的舞蹈,虽然不富裕,怎么都好过现在。一夜之后,阿娜儿身下流了很多血,身上还疼出了冷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床上瑟瑟发抖,把那个男的吓得赶紧去请了个胡医。
胡医的神情凝重,跟那男人说阿娜儿是因为房事激烈流产了,需要多留意,多照顾,把那男人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说着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送走了胡医之后,男人抓着阿娜儿的头发,恶狠狠道:“我就睡了你一晚上,你怎么就流产了,不要脸的女人,不要指望我会照顾你,既然你已经来了这里,就把刚开的药吃完,早点把身体养好,替我挣钱,听懂了吗?”
阿娜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又疼晕了过去。
梁府里,崔清苓正准备打扮一下,等会儿上街上买一些布匹给梁景做衣服。
自从梁景回了梁府,练武较从前勤勉了一些,自然衣服损耗也大了许多,三天两头就磨坏一身衣服,前一段时间备好的布匹已经用的所剩几,正需要去补一些。
“小姐,姑爷最近回来得是越来越晚了,是不是外面,外面。”芳草欲言又止。都说男人只要与往日不同,必有二心,但是小姐如此关心姑爷,我要是胡乱猜测,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可是如果不说,万一以后小姐被欺负了,我会很内疚的。
“芳草,你说什么呢,梁景在外面有什么了?怎么不说完?”崔清苓疑惑道。
芳草咬咬牙说道:“小姐,我听说别人说过,只要这男人的行事作风与过去不一致,或者每日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就有可能是外面有女人了。”
崔清苓被芳草的傻话逗笑了,“芳草,你可真有意思,你最近是又看了那本话本子,竟说出这种胡话,阿景每日都去军营里头,军营里全是男人,哪里有机会跟女人私会,以后不许这么瞎想了,以免以后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一个妒妇,空穴来风的消息都能尽信,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信任。”
“可是。”芳草还想给崔清苓讲她的猜想,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誓要保护自家小姐。
“芳草,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崔清苓的语气不悦,芳草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芳草心想,既然小姐不信,还是得自己努力,替小姐把关。
庆州回来以后,崔清苓觉得自己算是很幸运的人,还能与心爱之人相守,如果自己不珍惜,反而怀疑对方,那岂不是辜负他的多次舍命相救。
今日是雨街的赶集之日,百姓们早早就上了街占了个好位置,放下带来的商品,摆好叫卖。崔清苓最爱老姚家的包子,每次上街必定要买上一些,雨街里还有一家西域来商人开的店铺,她一有时间就会到里面买些西域的香粉,还想找个机会跟他问一下这些西域商品的门路,要是能知道就好了,宣城里的贵人就爱这些有异域风情的物什,要是能搭上线,肯定能赚不少钱。
至于梁景的衣服,要用老姜家的布,他家的样式最为别致,也最耐造,别家的衣服顶多三天就会被磨坏,经不起大动作,只有老姜家的衣服,可穿七日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