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近期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
斐百聊赖地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在会议桌尽头讲说的罗堂，脑袋里全是虹昨天晚上沙哑的呻吟和哭红的眼睛。
他十指交握，有意意地摩挲着名指上的戒指，虽说前几天情人节的时候威逼利诱着虹跟他戴了情侣款的戒指，但总归有点不放心。
斐想，下午得找个借口翘班回家看看。
……
“尝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江尘给虹碗里夹了些菜。
“江、江总，不用这么客气的……”虹受宠若惊。
“江总？”江尘莞尔，“我还得谢谢你愿意来陪我。”
“能提升为江总的秘书，我真的——”
江尘一把拉过他的碗：“叫我什么？”
突然没了饭的虹：“……江哥。”
虹老实巴交地把自己的碗扯回去，中途一直被江尘盯着手看，不由有些窘迫：“江、江……”
“斐送的？”江尘猜测。
“不是……”虹捧着碗小声嗫嚅，“我在路边小摊买的。”
“那怎么这么宝贝？”江尘揶揄他，“刚才上完厕所还要专门摘下来冲洗。”
虹的耳朵尖红了起来：“也、也不是因为贵重，刚买回来，觉得新奇……就是新奇……”
他说着，有些手足措地摘下了戒指，放在口袋里：“继续吃，继续吃……”
……
虹跟着江尘吃了顿午饭，下午又亦步亦趋地学习一个秘书应该做到的事情，到家已经是太阳西斜。
刚推开门，虹就看见斐倚在沙发上看手机，他登时身体一僵——斐不是说今天加班？
“回来了？来，坐。”斐朝他摆了下头，面表情地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说说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找江总了……”虹一边小声解释一边挪到茶几尽头的沙发处坐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吃晚饭了没？我去做点……”
“先喝点热水。”斐递给他一个杯子，淡淡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近郊的那家甜点？我去买了点。”
他边说边拆开茶几上的塑料袋，一样一个仔细摆上，嘴里念念有词：“每样我都买了一个，你尝尝哪个好吃，明天我接着去买。”
虹还是第一次见斐这个样子，被唬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不吭气地抱着杯子喝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茶几上各色各样的甜点。
“我记得你说罗堂他们小区有家很好喝的汤，改天我买来——”
“我了斐。”虹叼着玻璃杯的边缘闷声道，“说好我今天在家做饭但是没做……被江总叫走应该给你说一声的……”
斐眯起眼来：“继续说。”
“呃……甜点，谢谢你……”虹嗫嚅着，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斐的目光从杯子扫到虹的身上，利刃般在他的脸上刮来刮去，虹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攥紧的手心热汗连连，甚至连脸都有些发烫。
“过来。”斐说话了，“坐我这边。”
虹局促地站起身，脑袋晕乎乎地往那边一迈，却踉踉跄跄地绊倒在地上，额头差点磕到斐的膝盖。
——好像不止是手心和脸发烫，连腿根都开始烧起来了……
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平息斐的怒火，也没去细想身体怎么突然间燥热起来，等他抓住斐的裤腿抬头看见后者脸上那一抹戏谑的笑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那、那杯水里……你加了什么？”
“我加了什么？”斐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十分辜，眼睛里却盛着轻佻的笑意。他伸手抚摸上虹的面庞，冰凉的手指和好热的的皮肤接触，虹被激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一把抓住了衣领，“我加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不会……”虹死死攥着斐的裤脚，瞬间想到了上次他给自己炫耀过的进口媚药，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疯了似地拉扯斐的裤子，破口大骂道，“操你大爷……操你……谁说再也不给我下药了？”
斐冷眼看着虹跪趴在地上撕扯自己的裤子，虹扯，他就任虹扯，虹骂，他就乖乖听着，等虹将自己折腾得没了力气呼呼喘息的时候，这才慢条斯理地用鞋头碾上虹的右手，声音很冷：“刚才我就想问，我送你的戒指呢，虹？”
“疼……斐……疼……”虹用另一只手抓住斐的脚腕，不知是不是药性使然，仅仅是被斐碾住手，他都感觉到下身一跳一跳地发胀，难受得眼泪都漫了上来，“在口袋里……上衣口袋……”
斐俯下身在虹所说的口袋里摸索一阵，露出一丝冷笑：“在上衣口袋？”
“……在、在上衣口袋啊……”虹慌里慌张地去摸口袋，却怎么摸也摸不到，他登时吓得脸都白了，“我明明记得……”
“我知道，我送你的东西，对你来说也没那么贵重。”斐锃亮的皮鞋像走路一样继续踩上虹的小臂，“不过呢，哪怕是敷衍我，哪怕是为自己挣得一点生存空间，你是不是也得留好了应付我的检查？是不是，虹？”
鞋头踩上了虹的肩膀，几乎将虹整个人掼在地上，他用两只手抓住斐的脚腕，却酸软得全身力，仰头辩解道：“我没有敷衍……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丢了。”斐的皮鞋蹭过虹柔软的脸蛋，激得虹全身战栗，“丢了就丢了，也没有多贵重，是吧。”
“不、不……”
“对你好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吧。”
“唔……斐……斐……别……”
“舔。”斐把皮鞋放在虹的嘴边，见他依旧紧紧闭着嘴，不由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舔。”
“……”
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下，虹发着颤伸出舌头，在斐的鞋头上留下淡淡的水渍，一点一点地将水渍舔开。
斐面表情地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只鞋踩在虹的脸侧，另一只鞋随意踩在虹的腿根上，隔靴搔痒般蹭着虹在药性作用下硬起来的阴茎上，虹难受得想要扭腰，却被斐更用力地踩紧腿根，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
“以前可都是能舔出声音来的。”斐漫不经心地说着，拉过手边的塑料袋来，哗啦啦翻了些东西出来。
虹捧住斐的鞋，舔得更卖力起来，边舔边默默流着泪，连嘴角都是湿咸的。
“起来。”斐用鞋头勾了勾虹的腿根，“自己把裤子脱了。”
虹仓促地撑坐起来，像以前那样三两下就脱掉了裤子，只留了一条小裤衩堪堪遮羞，现在已经被勃起的阴茎顶出了一顶小帐篷。
斐瞥了一眼：“脱了。”
虹咬了咬牙，将下身最后的遮挡也脱了去，一丝不挂的光裸下身与整齐穿戴的上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臊得虹紧张地夹住腿，视线到处乱飘。
“过来。”斐拍了拍自己的腿，淡淡道，“坐这里。”
虹不敢忤逆，慌张地分腿坐了下去，孰料斐摇了摇头：“并起来。”
“……好。”虹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低低应和着将腿并在一起，侧身坐在了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