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含着爸爸的精液，乖孩子。”
“不……拿出来……拿……”
“想拿出来的话，那就使劲排出来吧。”斐留下一个戏谑的笑容，“现在，只好再去洗个澡了。”
……
虹被透过窗帘的阳光照得有些不耐烦，他想翻个身朝向另一边，胳膊却被重物压着动弹不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得正香。
短暂的发懵之后，虹终于被全身的酸麻提醒了昨晚究竟经历了怎样疯狂的性爱，他轻轻吸了口气，低头去看在自己怀里睡得昏沉的斐，他还没有睡醒，一双眉眼比醒时温柔了许多，蜷成小小的一团窝在自己的臂弯里，整个身子暖热得很。
虹攥起来的拳头慢慢地松懈下去，鬼使神差地捏住了斐的一绺头发在指间捻着，心里挣扎着两个几乎要吵起来的声音。
——他是个把你当工具的混蛋！趁他睡着，把他弄死！
——可他唯独对你毫不设防啊，甘愿把自己最容易受伤的一面暴露给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虹心底的两个声音全给吓跑了，他猝然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怀里的斐，斐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眼睛睁了一半，狭长的眸子含着些虹看不懂的情绪，慢吞吞地又问一遍：“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
许是斐刚睡醒的声音沙哑低沉，又许是斐与平时大相径庭的霸道模样相去甚远，虹腾地就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把目光放到别处，有些局促：“没、没有……”
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托住了虹的后脑勺，他使了些力气，拉着虹低下头来，语气戏谑而幽然：“没有早安吻吗？”
“……”虹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斐极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没有早安吻吗？”
虹的喉结动了动，他低垂下眉眼，温顺地凑过去吻上斐的嘴唇，斐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虹便努力地舔弄吮吸着斐的嘴唇，带着讨好意味地用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嘴角，末了想要离开，却突然被斐按住了脑袋，横冲直撞地舔进口腔里剥夺了空气，虹的身体颤抖起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
然而斐只是霸道地扫荡了一圈，而后重重地亲了下虹湿润的嘴唇，抵着他的鼻子厮磨片刻，突然轻声说了句抱歉。
虹脑袋发懵：“什……”
“起床。”斐没给他提问的机会，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今天还要赶飞机……不知道罗堂耍什么花招，突然给董事长申请了一周的假期去旅游。”
斐翻身下床，披上睡袍就朝外走去。其后，虹的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起来，他按住跳动加速的心脏，心里的两个声音再度冒了出来。
——不能听他瞎说，这个男人嘴里没几句实话！
——可是刚才斐的神情看上去很认真，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做了……
——放屁！你忘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害的了？你就这么愿意当他的性奴吗？
——可是……
另一个声音弱了下去，再没能说出什么有力的话语来反驳。
虹按在心脏位置的手慢慢落了下去，刚才的悸动也随之平息了下去。
对啊，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现在变成这副在男人身子底下承欢的模样，是被谁害的。
如果不是斐威逼利诱，如果不是斐的出现，自己也不会像个男妓一样卑微。他在斐那里，不过是个发泄的工具而已，兴致来了，偶尔给他点温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虹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