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脏话。
……
霓准了江尘一周的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苦逼的罗堂除了日常工作就是起早贪黑给亲媳妇搭配各种营养吃食，第一天被准许在家住，第二天就被要求读睡前故事，第三天媳妇闹着要吃冰糖排骨……
第四天，罗堂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在公司门口看到了等待多时的霓。
罗堂戒备地看着霓，霓摊了摊手：“找个地方聊聊。”
“有什么事在这说吧。”罗堂眯了眯眼，“我着急回家。”
“着急回家……伺候江尘？”霓笑了笑。
罗堂沉默不言，眼神却十分不善。
“好吧，其实没什么大事。”霓耸肩，“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销毁手里有关接私单的证据，对你，对我，对江尘都好。”
“什么证据，我不知道。”罗堂皱眉。
“没有人在附近，你不用跟我装傻。”霓说，“你手里的证据不仅能毁了我，照样也能毁了江尘，为了江尘考虑，你也不该把他接单的证据发给总公司。当然，如果你恨我恨到必须要用江尘陪葬，我话可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距离上交证据的日子没几天了吧，是毁是留，你自己看着办。或许江尘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拼命接私单赚钱，那是因为他不想欠我东西。”霓慢慢地说道，“他是不会告诉你以前的事的，我当然也不会去犯他的忌。但是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江尘能够待在这个分公司，都是因为我付了一大笔钱，现在，他接私单还清了这笔钱，如果你交了证据，那所有的钱将会被退回，江尘和我还要承担一部分赔偿，他会没钱租房子，没钱生存下去……又或者，你早就知道这一切，等着他穷困潦倒的时候假慈悲地救济他包养他？”
“够了。”罗堂沉声，“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让过霓，径直往车站走去，走了一会儿，慢慢地站停，回头去看霓刚才待的地方。
霓已经走了。
罗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等公交，上车，买菜，回家做饭。
分针慢吞吞地碾压着表盘，罗堂离开后，一只手伸进了垃圾桶，拎出了沾满污秽的优盘。
……
江尘这几天在家过得特别滋润。
睡到自然醒，吃到肚皮撑，有人给洗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半夜都有人给掖被子。
饱暖思淫欲。
江尘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瞟着在厨房里忙碌刷碗的罗堂，手指在身前绞作一团，寻思着怎么开这个口。
平时都是罗堂主动，谁知这几天罗堂特别安静，也不来招惹他，偶尔洗澡洗硬了就自己偷偷解决，聊胜于。
等罗堂把该收拾的收拾干净，坐在沙发上给江尘削木瓜块的时候，江尘轻咳一声：“罗堂。”
江尘很少直呼他的名字，罗堂又神思恍惚地想着下午霓说过的那些话，一个激灵差点削到手指，转头看着江尘。
“我隔壁好像搬来一个人。”江尘把玩着遥控器，尽量故作意地说着，“前几天还听见他在家放电视剧，声音特别大。”
罗堂把木瓜皮丢进垃圾桶，洗了个手回来，把果盘递给江尘，嘴角露出一丝忍不住的笑：“然后呢？”
“然后……就，电视剧声音特别大。”江尘边插木瓜块吃着，边有意意地瞟着罗堂，疯狂暗示快问我什么电视剧。
罗堂凑过去跟江尘坐在一起，蹭了块木瓜嚼着吃，终于问道：“什么电视剧？”
“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电视剧。”江尘嘟囔着，“可能在看……”
“看什么？”后面的话罗堂没听清。
“看……”
罗堂还是没听清，不过他也不用听太清，媳妇疯狂的暗示已经让他快要烧着了，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然后他又问一遍：“看什么？”
“黄片。”江尘红着耳尖说道。
罗堂一拍手：“这东西我有啊，想看吗？”
他本以为媳妇会当场拒绝他，义正辞严地看正儿八经的电视剧，结果谁知江尘攥紧了遥控器，半天嗫嚅了句。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