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请来了大夫给锦缨把脉,问了几个问题,对答如流,大夫纳闷外面传言这锦家大小姐如同五岁孩童,这看着也不像啊,挺好一姑娘也不痴傻啊。锦缨已经把事情在脑子捋了一遍,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如五岁孩童说很多话都没刻意的回避她当她是个孩子因此她知道许多事,比如这个二婶婶如此大胆谋害她,那是经过老太太默许,她娘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发展但偏偏装聋作哑任由她被人作践,府里对她最好的也只有大丫鬟春莺,爹爹虽然对她也还不,有多少真心也不知道,毕竟爹爹也是想让她妹妹替了她这桩婚姻,贤王,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人做了好事会到处宣扬自己的美名,自古贤王都些沽名钓誉之辈,这位贤王保不齐就是个表面斯文内里败类而已。
刚开始那几年贤王确实做的滴水不够,随着太子势弱皇帝也并未出言制止他就越发猖狂了起来,露出迹象,虽然不去红袖楼,但是红袖楼的头牌却时常从贤王府后门进去,看后门的贾婆子帮着厨房采买的李婆子送点心过来锦缨的院子里,她们边说着闲话边干活“听说皇帝赐婚大小姐,大小姐这个样子嫁去王府可如何是好”
“贤王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那里不好了”“我听说”李婆子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王府采买的小厮是我堂姐家的儿子,他说贤王府每晚二更开始作乐,红袖楼的头牌琴珍姑娘时常被招进府中作陪”贾婆子看到了在院里看鱼的大小姐,一脸惋惜的看着她“可惜了我们大小姐”因着都知道她就是个五岁孩童也没特意避着说她也听到了一些。贤王此人还真未必是个良人,二婶婶想为堂妹锦绣筹谋娘亲也想给她这个聪慧过人的亲妹妹锦瑟谋划,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锦缨养病这几日谁也没看出任何异样还和以前一样有空就在府里乱跑瞎转听来许多外面的事,知道贤王三日后会亲自来下聘礼,她要如何让锦绣和锦瑟两人出来争一争好让自己全身而退。
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迎亲下聘,贤王就带着一众兄弟团大王子南荣云三公主南荣湘四贤王南荣礼小王子南荣悦,前来下聘以示对锦弼的重视,六十六抬聘礼摆满了前厅好不热闹,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都人头窜动七嘴八舌的讲起了前些日子锦缨小姐在梅州祭祖时贪玩掉进了梅雨潭的事,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贪玩,你不知道啊,这位大小姐看着好看实则是个傻子,言行举止如同五岁稚子,真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姑娘。
二婶婶和笪氏都慌了,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就上门下聘了,贤王主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不能被反悔,太傅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个老匹夫说不定明日又想出什么名堂,既然父王允许,他就早早前来下聘,别人也说不出个不是。
作妖开始了,锦缨坐在镜子前面给自己先画个腊肠这么粗的眉毛,又把口脂图在两颊,香粉全撒在唇上活脱脱一个小丑,又起身拿了钗匣里的首饰胡乱插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出去院子里扑蝴蝶,春莺看到蝴蝶一样的大小姐在扑蝴蝶吓了一跳,前院呼啦啦一大帮人正往这里走来,春莺就去拉锦缨回房,锦绣这个时候出来说“大姐姐,抓蝴蝶呢”锦缨看了她一样马上咧开嘴笑到“二妹妹,你看我好看吗,贾婆子说贤王来下聘,我想抓只蝴蝶给他,你来帮帮我”锦绣冷笑嘴里说“大姐姐好美呢”心里想着这傻子怎么回事平常也就如稚子一般,今日撞邪了不成,眼皮都抽了抽,想起来了会不会是被水淹了一下脑子更傻了,心底都快笑出声了,表面装作若其事,眼看一群人就要跨进月亮门,春莺都被吓坏了拽也拽不动大小姐,这个二小姐怎么不帮忙还在这跟着瞎起哄。
这时贤王一行人跨步进院看到这么副场景呆愣原地,坊间传闻说只有一点傻如同稚子般可没说疯的这么厉害,眼看贤王被吓到了锦缨趁热打铁推着锦绣出来躲在锦绣身后说着“二妹妹,我不嫁人行吗,你去嫁好不好我好害怕”锦绣要装出贤良淑德的样子扶着锦缨安抚到“皇帝赐婚锦家小姐,不可乱言”锦缨讪讪道“锦家这么多小姐,你去也是一样的”都说童言忌,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豁然开朗。皇帝没没有写上锦缨的名字只是说锦家有女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良缘天作。那他可以换一个,转头看了一眼笪夫人身边的女子虽然只有十二,但是发育良好,刚接人待物都是十分得体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他觉得换成锦将军的次女锦瑟也是非常不的选择,总好过这个白痴吓死个人。锦缨躲在锦绣身后眼珠乱转看到了贤王看她妹妹的表情,想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又说到“二婶婶昨天说缨儿还小不可以结亲的,但是二姐姐可以呢”二婶嘴角抽了抽瞎说什么大实话。
笪氏听到这些愤怒极了上去就给了锦缨一巴掌,春莺实在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姐马上拉着她回房,锦将军立刻狗腿的对着贤王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把人请去书房详聊,其他人则留在院子里赏花喝茶,笪氏,锦瑟和锦大将军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又是道歉一通“殿下都是下官的,小女天生如此实不相瞒,内子生产的时候难产把缨儿给闷坏了,早前并不知道小时候看着也是聪明的,一直到十岁才发现她一直不通人事,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的,当真不是有心隐瞒的,皇上他当年当着满朝文武这么说,微臣实在不敢言明此事是好到处寻医问药,可也都未见好转”贤王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若是帮着锦将军圆过此事,照旧娶了他的小女儿,因着这么个大把柄在手还怕锦将军的神策军不能为他所用吗,外有丞相给他筹谋一切,内有母妃给他周旋,神策军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他随时都能登上帝位。越想越兴奋,看着眼前这个锦瑟都变得特别迷人,一双杏眼眯了眯对着锦将军说到“将军多虑,你也是有苦衷的我定然不会怪罪,况且圣旨也并没写着姓名,至于你打算嫁哪个女儿过来,这不你说了算吗……啊哈哈哈哈哈”笪氏面色一喜,锦瑟则是一羞垂下头去暗暗发笑,大姐姐可不是我抢了你的夫婿是你自己命不好可怪不得我,我也未曾害过你,害你的人可是二婶婶她们。“那就这么说定了,算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还请贤王海涵”锦将军作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