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洒在中庭,树影摇曳间是一道快速闪过的黑影。
谢宅沉眠于深夜,就连看护宅院的打手们都靠在柱头昏昏欲睡,没人能察觉房顶上微不可闻的瓦片声。
我记得是在这里……
顾秋翎凭着印象左拐右拐,终于轻巧地落在一扇窗前。
他虽不知那位女子的姓名,但与她相处了一天,不论她喜不喜欢自己,但对他暗示要带她离开的意愿是真的——于是他决定带她走。
这样想着,顾秋翎一掀衣摆,轻轻将开着细缝的窗户拉起,跃了进去。
借着月光,顾秋翎发现床被床帐挡得严严实实的,布帐微微晃动着。
他皱眉,伸手悄声关上了窗。
那床还在晃。
顾秋翎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自己私闯民宅,甚至还是女子闺房,本就不平静的心里莫名浮现出一幕幕同僚拉着他前往烟花柳巷时的奇妙景色。
他上前几步来到床边,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抓住床帐,却迟迟未敢掀开。
不等他再纠结片刻,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来,床帐缝中伸出一只汗淋淋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他。
“你干什——”顾秋翎吓了一跳,就要挣脱,却听帐内含含糊糊又黏黏腻腻地唤着。
“小陈……快去给我……拿药、嗯……”
最后那声尾音上挑,像是压抑不住什么似的,听上去痛苦不已,却又带点别的隐秘意味。
顾秋翎视力好,便就着微弱月色看,发现这确实不是那位女子,声音就不像,还带点清冷,此刻加上了些许粘稠感,那双抓住自己的手也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力道不弱,亦有剑茧,当是个习武之人。
他在此处又着实理亏,不敢声张,但帐中之人此时声音越来越大,压抑着极致痛苦般呻吟出声,手牢牢地抓住他,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竟是一时难以挣脱。
顾秋翎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什么药?”
“哈啊……”帐内的人说不出话了,粗喘声压抑在被褥里,重复着,“帮我……”
顾秋翎就等了片刻而已,却突然觉得空气燥热不堪,口干舌燥。
这里状况不对!他理智尚存,心中警觉,环顾一周却未发现明显的不妥之处。
就这犹豫的瞬间,手上的力气加重,顾秋翎便被里头的人扯了进去。
他反应快,手撑在床上没让自己摔下,却以两手撑在对方两侧的姿势稳定下来。
这样近距离的冲击让顾秋翎顿时脸上滚烫,血色几乎漫上了脖颈,同时将脑内理智击得几乎瞬间溃散。
帐边被扯开的缝隙透出月光,刚好照在面前这人的白皙躯体之上,此刻微微泛起粉红,像是被剥开了防护,只留下一点娇艳的芯。
是谢意安。
平日清冷的脸上写满了奋力压制与意乱情迷,下唇被咬了多次而沾上晶莹水光,些许津液从法闭拢的嘴角流出,再往下,便是微躬的躯体,一只手拉着顾秋翎不放,另一只手不知轻重地自渎着,上下套弄中泄出淫秽水声。
“为什么……”谢意安眼里含着秋波似的泪光,语气里是疑惑不解,却不知里面还含着些许委屈,“为什么出不来……”
顾秋翎的气血不止上升,还往下涌,此刻面朝谢意安撑住床铺,黑袍垂下,露出的便是撑得鼓鼓囊囊的下身。
他知道这情况不正常,也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趁人之危,欲念却持续翻涌着挤压他的理智,偏生身下那位依然不自知地反复从喉中发出越来越大的呻吟。
帐内好像更热了,至少顾秋翎的汗几乎渗透了里衣,他喘着粗气,憋得生痛,一股后知后觉的悔意席卷内心,又被情欲冲散。
他在这里天人交战,谢意安却已经对抗此蛊半夜,理智早已消失殆尽。
谢意安终于是想起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个家伙的手,便拖着那只手往自己胸脯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