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之没有反驳,他顺着赵阑彦思路说道,“他的子宫卵巢没有发育完全,可以使用新型药剂催化,药剂经过临床试验,没有副作用。”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作为第一个实际使用的试验体,我要求观测他的身体数据。”
“我相信你,那就照你所说,给他注射新药。“赵阑彦短促笑了一声,将手中巾帕仔细叠好,“排卵期时,囚鸟拍卖价格会更高,作为伊甸园的受孕奖赏,怀孕这一晚拍卖价格全部减免——希望他在被玩坏前,能让我赚够足够多的金钱。”
男人将手帕重新塞回胸前西装口袋,颔首做出最后道别,经过陆闻之身边时,抬手拍了拍陆闻之肩膀,以示鼓励,“闻之,今晚好好休息吧。”
“阑彦,可我觉得你买来的这只囚鸟,并不会心甘情愿待在牢笼里。”
开门离去的赵阑彦,没听到陆闻之说的最后一句话,皮鞋在地板敲击,发出节奏的音响。
或许他听见了,却并不在意。
毕竟作为伊甸园领袖,他有的是方法与手段,让鸟儿主动进入囚笼。
...
白御醒来时插着吊针,透明药水从倒挂的瓶中,顺着细长管道,流入手背静脉。
药水的冷,消融不了体表灼热。
像是此刻都残留有,那晚被操到痴傻的昏聩感,白御眼前花白好一段时间。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因为法压抑的愤怒,俊秀面部抽动着,那不是梦——
那种恶心的,被男人阴茎贯穿撞击,发出的响亮肉体拍打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能挣扎、绝望放弃,以及混混们猖獗狂妄的行为,打碎他二十多年为人的自尊自信。
他确实,在混混身下,撅起屁股主动求欢,被肏到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白御咬紧牙关,握住拳头,捏到指尖发白,手背青筋突突直跳,体内血液倒流管道,染成鲜红一条线。
他绝不放过——
绝不放过那群人渣——
该死、真是该死。
即使昏迷一段时间,被过度侵犯的身体,难以完全恢复。腰部像被车轮来回碾压,小腹酸软难忍,腿也断了似的失去知觉。胯下两口被过度轮奸侵犯的穴眼,带有火辣辣的疼,又有药剂些微清凉感,向主人彰显存在。
即使理智回笼,两口穴眼里好像还埋有形的阴茎,在不停抽送穿刺。想到被低贱鄙薄的混混灌精操弄,嘴里甚至也含过不止一根阴茎,白御胃内翻涌,偏头呕了一声,他趴在床边,只吐出一些酸水。
喉咙被胃液侵蚀,泛起轻微疼痛。
他撑起身,掀开被子,没有看到身上粘稠腥臭的污浊,反而较为清爽,毫疑问,在他昏迷时,身体被人清理过。
是乌泽吗?
白御看向四周,房间很空旷,只寥寥摆放有一些生活必需品。这张床也是格外大,超出双人床范畴,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桌上是零散拆开的包装,散乱几只叫不出名字的注射器,床头柜放着一袋营养药剂。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地方。
心里涌现最坏预感,一下下敲击在白御胸口,他拔出手背上插着的吊针,翻身下床。
吊线在半空晃荡,针头像超小型花洒,往四周喷射药剂。
站到地面时,白御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绷紧大腿肌肉,扶着墙,才勉强保持站立。
白御没有看到周围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他拆下针头,将柔韧塑料管绕在手腕,一步步走向房门。
突然,门开了。
一名送餐的,戴着奇怪白色面具的服务生走进,同他四目相对。
刹那间,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现诡异奇怪的光,又似天边流星,很快消去痕迹。
服务生拿起腰间别有的,联络用的呼叫仪,还没来得及按键拨号,就被白御用细管绕住喉咙,抵在门后,手上的深色仪器,滚落盖在地面的毛毯上。
门又被关上,房间里除了白御,终于又多出一个人。
细长管道绕了两圈,压迫突起的喉珠,服务生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让圆滚喉珠,滑到管道上方。他刚想挣扎,一根冰冷的,还滴着药水的针头,抵在他脆弱的脖子上。
“这里是哪里?”白御刚苏醒时,声音也是沙哑的,他目前身体状况很糟,控制不了对方太久,最多只有几分钟时间,用来探听消息。
“这里是哪里?”
“你是什么人?”
白御急迫需要离开,将针头往里刺入几分,他明显感觉对方是有些贪生怕死的人,可不知为何,对方依旧沉默。重复几遍后,白御耐心耗尽,面对面,隔着一层冰冷面具,显现他的急躁暴怒,“就算要死了,也不肯说吗?”
滚落地面的呼叫仪,在羊毛地毯上,闪烁红色的小点。
服务生并没有说话,即使被针头扎破皮肤,从脖子上蜿蜒流出鲜血,也还是闭嘴不语。
“说话啊!”
面具下的唇,紧抿在一起,嘴角却控制不住,一点点勾起,他平静看着白御眼里纷乱复杂的色彩,即将濒临崩溃的绚烂,颤抖力的手指,比书本用以介绍的黑白文字,要生动许多。
他试图剖析对方此刻的情感组成,主动欣赏白御出演这场可笑的独角戏,在寂静氛围里能狂怒。
他真的敢杀了他吗?
即使新来的囚鸟不知道,在伊甸园,一切罪与罚都是被允许的。
但是,在道德社会成长的人,没法将生命视作草芥。就连产生动手杀人这个罪恶念头,也让他忏悔,心境起伏震荡。
即使此刻,针头最前端刺破对方脖子中央的白嫩肌肤,白御的手,却比对方颤抖更厉害。
该死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僵持一分钟,白御终于松手偏头,他想直接离开,眩晕感让他贴近身前的躯体,法抑制的灼热喘息,喷洒在服务生衣领处。
他似乎闻到了,医院常有的消毒水味。
服务生终于动了,他没有逃跑,没有挣扎,牵起白御力的手,让对方手指握住针管,逐渐上移。
滚落一滴艳红血珠的针头,抵住面具边缘脆弱的太阳穴。
看着白御因震惊缩小的瞳孔,不知面貌的男人继续说着,语调平平,“你已经没力气了,从这里插进去,我才会死。”
“你要试试吗?杀了我,尝尝杀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