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相思暖冷风,一夜料峭,兀自空,松针戳破蘭幽梦。
醉卧浮华烟塘柳,半世飘零,何时休?晓月惊醒一清愁。
是夜,冷石安置黄蓉寝于毡内,自己却裹身羊皮毡毯,于营外幕天席地而眠,月华如练,冷露浸骨。
不觉翌日春早,旭日跃出地平线,身子才敢暖和,意识贪睡,不愿醒来。
突地,像是有人立于面前,半微睁开眼目,隐朦看到,公子诺已然前来,脸面甚是惊诧。
冷石急急起身,做了人臣之礼,脸面笑意迎着。此时的公子诺,侧首看了一眼毡营,已然知道冷石心意,怕是有点考虑不周,擅自强人所难了。
于是,公子诺对着冷石拱了一揖,才言道:“本主听言盟后建议,感觉是天设地造,才允诺的。不料唐突欠虑,使军师一夜受罪,万望军师见谅啊!”说完,明显愧色羞面。
冷石见言,急急释言道:“倒要感谢盟主及盟后,昨夜若不将黄蓉妹妹送来,哪能白白捡个妹妹呢?怕是老天可怜见我宇文氏了!哈哈哈。”笑意是那样的满心。
说完,冷石贴于公子诺耳际轻言说道:“这黄蓉妹妹样貌,真似我仙逝夫人,看到她,倒是有个念想,一夜冷冻,终身值得,再次感谢盟主,后面过去,登营再礼谢盟后。”
就在冷石这样言语间,突然,毡帘掀起,只见黄蓉已然妆梳完毕,看到他们耳语,眼眸凶惊般,像是质问,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坏话的。
冷石见妹妹出来,笑言说道:“仲春早晚寒露,妹妹可再贪睡些,倒不急着起来的。”
黄蓉见到盟主,深深做了一礼,后推手示意,女儿身子,岂有贪睡之理的,便敛起衣裙,欲要准备早膳去。
冷石心里只叹,太像了,举手投足,可挑剔。
就在这时,盟后吉吉可人于远处召唤黄蓉,黄蓉见到,碎步跑着赶去。冷石看了一眼站在毡侧的盟后,盟后只掩面躬身一笑,笑意内涵,表达丰富。
一年之计在于晨,看着她们远去,公子诺和冷石相视一笑,相请邀着进入毡房,又次赶着研究《齐天要目,他们心里知道,大兴改制的步伐,一刻也不能耽搁。
春桃换绿,桑叶肥柳。月熄于高山而合睡,日出于东渚则晨起,连着月余之日,两人已然将个书籍烂熟于心。
组建机构,招募人员,破石建基,伐木用料,用时数月。就在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他们一直忧虑,书籍之上图形建筑,时下大兴有一位巧匠能为之,这可愁煞他们。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冷石意深深向西北角望了一眼,冷不丁的想起: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倏地,脑海想起恩公龚自让来,对着还在工地亲自劳作的公子诺喜声喊道:“大兴有望,大兴有望啊!哈哈哈。”
公子诺听到,但见其麻衣裹身,脸面脏兮,急急放下手中石块,朝奔来冷石好似一顿痴望,冷石过来时,已然盟后及黄蓉端来茶水,寄到两人面前,酷热下饮尽,冷石将额头汗珠一抹,才言道:“我在北云时,恩公名唤龚自让的,因不识时务,刚正规谏昏庸北云皇帝南极清儒,不料被其一怒之下,贬去那人烟稀少的缥缈青州,此州栖霞山铜矿甚广,奡来和北云常夺之。我想,那里定有北云、奡来能工囚犯,不若去之,偷着招来,释于自由而用之,前途量,间或采些建筑铜料,一石二鸟,何不即为之?”
“龚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