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寡嫂的缝纫机,这确实不像话:“户头划出去了,工分自然也要跟着你们走,缝纫机是你的陪嫁,没有分家了小叔子拿嫂子陪嫁的道理,抬走。”
这年头家有缝纫机的不多,花老太太坐在地上拍大腿,到底是碍于村支书的官威没敢伸手去拦,撕心裂肺的嚎着骂苏玉琴几个不孝顺。
花开又伸手把院子里的鸡捉走了两只,四只鸡都是她喂的,凭什么不带走!
走的时候花开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看着躲起来的花二婶,怪不得去她屋里抬缝纫机都不吭声,她还欠着她们家300块钱。破案了。
停住脚步向花二婶伸出手:“票我们的300块钱,拿来。”
帮忙搬东西的社员,一起停下了脚步,300块不是小数目,农民一年才收入80多块钱,花海工资一个月38.5万要不吃不喝大半年才能存到。
当着全村人的面儿花二婶也不好赖账,眼珠一转开口道:“你们打算一年给你奶多少孝敬钱,这个钱就从你们的孝敬钱里扣。”
花开被她的耻气笑:“你家的花青山和花青河是你偷汉子生的野种?儿子孙子都有要孙女养老?
要我们养也行,花薇薇和花荷出多少,我们姐妹三个出多少。我爸死了,我妈要改嫁,没有改嫁的媳妇养前婆婆的道理。
再说,你们打赌这钱是我妈的,我二叔只是去劳改,又不是死了,你还想让我妈养老太太?”
张口闭口不是死了就是劳改,还说她两个儿子是野种,专戳花二婶的肺管子。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拿了300块钱,没办法,村里人看着呢,总不能承认自己儿子是野种吧。
村支书给他们分了山脚下靠近知青院的那座老房子,院子虽然破但还挺大,估摸着有200多平,两间泥土房,主屋里的炕也是完好的,屋里的泥土地因为经常踩踏,已经变的很坚硬倒是不会有灰尘。
一家老小齐上阵很快打扫干净,连院子里的石桌椅都被几个小的拿水冲洗的干干净净,还抽空去山里捡了几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