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干什么?!"平日里寂静人光顾的阁楼今日格外热闹,一直默默关注阁楼动静的房胜寒刚刚得到房听寒带着人上楼的消息,他心里不安,违背哥哥的吩咐,私自跟来,就看见这样让他心痛的一幕。
让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人儿痛苦的捂住脖子倒在血泊之中,罪魁祸首还在笑着录像,房胜寒第一次对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感到恶寒,厌恶,恼怒,以及自我厌弃。
他急匆匆的闯入,推开一直被自己深深信赖的哥哥,抱起地上的痛苦颤抖的人。
成萱被房胜寒抱起,熟悉的冰凉触感,腻人的花香,他颤抖的更厉害了,才有所恢复的脆弱神经又紧绷起来,但此刻,也唯有这个人可以保护他,他只能抱紧房胜寒的脖颈,寻求一点虚假的安全感。
房胜寒感受到脖子上的温软触感,怀中人顺从依赖的姿态大大取悦到他,鼻子没有由的一酸,陌生的酸涩情绪萦绕在心头,他从未体会过这样复杂难言的感情,终日躲在他人看不见的阴暗面,除了孪生哥哥,房胜寒几乎没有与人交流的经验,长久以来的孤寂和病态的三观让他法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
逐渐认识到成萱重要性的雄虫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好似一个不注意怀里的人就会消失,真的永远见不到了。
"医生,快点把医生叫过来!"
步履匆匆,面色惊惶,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时更是及近纸般的惨白。
回到那个让成萱噩梦不断的昏暗房间,暗红似血的床,空气中好像又弥漫着腥膻的味道,养好的腕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似有蛆虫从内啃食腐朽的身体。
守在身边的雄虫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月季的花香抚上床上柔软雌虫残缺的后颈,成萱难受的紧,喉中涌上腥甜,他趴在床沿,又呕出些血水,胃空荡荡的,灼烧的疼,喉管更是早已痛的麻木了。
说不定自己早已经死了,现在都是在地狱遭受折磨。
私人医生很快到了,一番基础的检查后,"喉咙的烫伤不是特别严重,最近饮食注意点,在吃点药应该就没什么大事..."
"胜寒,听见了吧,我只是想出口恶气,给复首云找点不痛快,居然和哥哥生这么大的气..."
"你闭嘴!如果是真的有能耐,在军队里,政坛上找他不痛快去,为什么要伤害成萱,他做了什么?!"
站在床尾的房听寒脸上的笑渐渐散了,展露出原有五官的凉薄和凶戾,他目露不善的看了躺着的成萱一眼,冷哼了一声径直离开了房间。
"这次的烫伤确实不算严重,但成少爷的嗓子之前就有旧伤,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得尽快手术。"
"大概就是这样,更多的还需要验血等深层检查。"
医生采集血液后,便离开了。
房胜寒心疼的抱起满身血污的成萱,带到浴室,亲自为他洗去身上的血渍。
"养了这麽久,怎么还瘦了..."
冰凉的手指从残缺的后颈抚向突出的肩胛骨,成萱被这触感刺激的颤动得更厉害了,形状美好的蝴蝶骨像是薄弱的翅膀,仿佛随时挥翅离开。
温软莹润的肌肤恢复如初,光洁暇,不见之前疯狂情事的痕迹,房胜寒感觉犬齿很痒,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轻蹭成萱背部的肌肤,嗅闻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成萱害怕的闭上眼,双肩被房胜寒摁住,动弹不得,对方毫温度的吐息喷洒在背后敏感的肌肤,像是被强大的食肉动物盯上,尖锐的犬齿抵上后颈,奶霜似的一点软肉被叼起,舔吮,细细研磨,直到被咬得嫣红充血才被放过。
气温攀登,浴室氤氲着暧昧氛围,房胜寒一厢情愿的暧昧,成萱只感到恶心和恐惧,肚子猛地抽痛,成萱难受的干呕了几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房胜寒松开钳制住柔弱雌虫的手,紧张的查看成萱的状况,水汽打湿他及肩的长发,鬓边的碎发黏在被热气熏得微微有些红润的秀美颊侧,神情恹恹的,眉头微蹙,丰润的唇颜色寡淡,微张着,可以窥视到一点红的舌。
"想吐?"
成萱没什么精神的点点头,掀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眼望向他,有点恳求的意味,像只可怜的小狗。
房胜寒的心都要被这一眼给看化了,取下一旁的浴巾,把成萱裹住,打横抱起离开了浴室。
医生刚刚送来了药,房胜寒小心喂药,嗓子还是难受的很,忍着痛,才勉强将药丸咽下。
雄虫就跪坐在床边,环抱着自己心爱的雌性,在对方睡着后,轻吻他消瘦不少的脸庞,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内心此刻柔软的不可思议,房胜寒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很紧张很忐忑,被这种玄而又玄的微妙感情束缚着,心甘情愿的低下头颅,让对方套上爱的枷锁。
他第一次后悔听从孪生哥哥的意见,如果一开始和成萱的相处不是充斥着强迫和暴力,而是温柔的,尊重的,热烈的将自己的真心刨开,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