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志看着洗浴中心简陋的门脸，有点傻眼。在这里玩啊？不会染上性病吧？我还没准备去死呢…
“哈哈，山不在高，进去看看。”程威打着哈哈把他往里拉。
“跟你出来，也是我的。”姜恒志叹了口气。
身材娇小、面容柔媚的老板娘迎出来：“程老板来了，请进请进，大家都在VIP等着你呢。”
中午人还不多，程威看上去对这里也不熟，由老板娘带着才能找到路。
姜恒志说：“喂，有话说话，这些多余的招待就省了吧。我也不会因为吃了你的就嘴短。”
“也不光是为了说话，主要和你熟悉一下，一起玩玩嘛。老弟你也偶尔来接触一下活色生香的异性，工具不常用就生锈了。”
“活色生香，是我最讨厌的词，我喜欢槁木死灰。槁木死灰能做成纸，上面印个美少女就能当老婆……”
姜恒志碎碎念着，程威和钟姐从两边为他打开一扇双开的大门。一个装饰成乡村古罗马风格的浮夸大浴室展现在他面前。热腾腾的水气氤氲，挡住他的视线。
云雾中，只听见一群年轻女子齐声说：“老板好！”
开门带来的凉风让雾气散开，姜恒志一眼就看到了宁宁。他双脚定住了，在门口进退不得。
不对，那不是宁宁，她比宁宁身材好多了……姜恒志想，哎等等，她看我的目光变冷淡了，那的确是宁宁。
宁宁与其他十几个女孩站成一排，本来都笑盈盈地给来客鞠躬，看到是小志进来，宁宁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程威看他们两个一眼就对到一起，视线再也分不开，心里好笑。横插其间，装作没看见宁宁：“老弟，你先来，挑几个都可以，别跟我客气。”
姜恒志没听见他的声音，只对着宁宁说：“你还真来卖了。”
“关你什么事，我喜欢。”
“是喜欢犯贱，还是喜欢拿男人的钱？”
“你来干嘛的？扫黄啊？”
“我来……我也没有想来。老程，你搞什么？我先走了。”姜恒志转身就要走。
不用程威说，钟姐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帅哥，你看一眼就走，我们的技师多伤心啊！她们准备了半天，都化好妆了，结果被客人打枪，一分钱也拿不到。给个面子，说两句话再走吧！”
钟姐对后面使了个眼色，芭比和樱樱推着宁宁往前走，把她推到姜恒志身上。宁宁不情不愿地拉拉他，说起套话：“老板，急什么啊，洗个澡再走吧。我们还有别的技师，可以换一批来看看……”
姜恒志推开她们，不耐烦地说：“老程，麻烦你结个账。”
宁宁急了：“姜恒志，你狂什么？我伺候你洗澡，你还不愿意了？你这个死肥宅凭什么不愿意？”
姜恒志还没被人当面说过“死肥宅”知道宁宁说的对，她一定一直在心里这样叫他。他鼻子一酸：“我就是不想在你身上花钱。ATM机说话了，很意外吧？”
宁宁抓住他的胳膊：“想的美！进了这个门，没有不花钱的！把衣服脱了！”
姜恒志体重是宁宁的三倍多，竟然被她拉着进了门，来到池边，腰带也被拉开。
“等一下，人太多了，你稍微等等……”姜恒志半推半就着，“矜持一点行吗？你怎么变成这样……”
半黑半白的生意，偶尔就会强买强卖。宁宁也和其他人一起，经常在门口硬把人往里拉，这种事早做熟了。姜恒志的确很久没接触过大活人，对猛然贴上来的凹凹凸凸的身体毫抵抗力，被宁宁的热情打乱了思绪，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程威适时让其他人出去，他也跟着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姜恒志不再顾忌，一下抱住宁宁。
他跟自己说过数次，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丈夫何患妻，分手快乐祝你快乐，天涯何处芳草，商女不知亡国恨，莫愁前路知己，楼高不见章台路，多情自古伤离别，人生动若参与商，桃李春风一杯酒，夜深忽梦少年事，莺儿燕子俱黄土，犹是春闺梦里人，不才明主弃，不如相忘于江湖……
没有见到宁宁本人的时候，他可真是学贯中西，通古博今啊！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在抱着宁宁，不知不觉就被她脱光了衣服，推着走进温热的池水里。
然后她肩上的衣带也滑下来，她全身的衣服，竟然一个瞬间就能脱光，落到地上。宁宁跨过自己的衣服，一边盘起头发，一边也走进池水里。
“你……不太一样了……”姜恒志呆若木鸡，喃喃道。
“你明白就好，现在可不是500块能解决的问题了。”
“500啊……你就为了500……”
“是一次500，不是一天哦，”宁宁说，“而且现在不止500，刚跟你说了！”
她竟然洋洋得意的，姜恒志突然觉得宁宁好可怜。到底是哪里不对啊？她也不是那么缺钱，为什么总是做出这种事情？是脑子的问题吗？也许冯钢说的对，从根上就没长好。那……似乎也不是宁宁的……
“我给你一万，帮我做件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