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问了问,并没有让人去查姜归影是不是恰巧出了府,没必要,既然知道是相府的小姐还敢绑人,留下字条,知道宫宴上会有刺客,那这次便是想见我了。
我猜测,那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朝中重臣。
我让人备了一匹快马赶往葬凤岗,一路上思索着排除皇室以外所有敢公然对相府出手的朝臣。
见了相府留在葬凤岗的人,我道:“我去一趟后山,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有出来,就去相府跟镇国将军府通报,出兵。”
这话倒不是真要出兵,而是说给后面的小尾巴听的,皇帝脚下出兵,若有心人故意编排,便是要谋反了。
我将马留在外边,独自走去了后山,一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杂草长的很高,青天白日的时不时还有乌鸦飞过,很是荒凉。
前面一棵枯树上,又是一张字条以飞镖钉在树上。
上面写着:驯马场。
我捏紧了字条,抬步向前,前面就是驯马场了。
姜归影昏了过去,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旁边摆了桌子和椅子,桌上放着一杯茶和一个锦盒,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是领头的,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看身形和脚部,都是习武高手。
我站在距离他们三丈的地方,冷冷看着,道:“若是想要什么,相府出的起,只要阁下肯放人。”
那领头人好似来了兴致:“我想要兵权,相府给么?”声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我蹙了蹙眉,攥紧了手里的银针,它是舅舅给我的,不是普通的绣花针,杀伤力强又小巧不易令人察觉。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领头人将面前的茶盏往前推了推,斗篷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说:“安淑县主若是将这杯毒茶喝下去,我自会放了你的妹妹。”
我是不大信他的:“若我喝了之后你不当人呢?”
他说:“县主似乎没得选。”
这话我不爱听,太嚣张了,不过他说的也不完全对,我还有选择的余地,我是不想动手的,他们人多,我不一定能打的过,再者还有个姜归影,既然他们知道我是谁,想来也不会杀了我,总而言之,中了毒不打紧,回了相府请人便是了。
我走了过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拍了拍手:“安淑县主果断,可我忽然不想放人了,怎么办呢。”
呵,真是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