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池的手指灵巧地动着,在他手中,颜真得体的着装很快变成衣衫不整,一副遭人亵玩引人兽欲的下流模样,而越池本身也差不多,领口随意地敞开,刀削般锋利的锁骨毕露,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黑色的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同样是放浪的模样,相比神情荡漾眼尾绯红的颜真,因着上位者的姿态和脸上的沉稳,主动权在手的越池更多地呈现出调情的慵懒,逗猫儿一样。
将颜真碍事的上衣除去,越池抚上了他白皙平坦的小腹,手掌下的人体微热,触感如丝绸般柔滑又有绸缎所不及的弹性水嫩,令他没忍住用指腹在光洁肌肤上来回轻轻摩挲,像是在爱抚自己的心肝宠物。
身下尽是旖旎之态的少年似从色调绚烂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不真实的美,像古希腊神话中为众神青睐的少年,但颜真是鲜活且切实存在的,越池每一次抚摸,或者触碰他的腰肢,敏感的颜真总是会忍不住轻笑,语调上扬染着笑意,撒娇求饶一样。
过于美好的东西难免让人觉得圣洁,颜真不会,每当越池在床上心生怜惜时,颜真总会让他劣性的兽欲来取代怜惜。
一如现在,颜真抓着越池在他腰肢游走的手放在胸膛上,双腿微叠,腿根欲求不满地互相摩擦着,另一手更是直接伸入裤裆开始自渎,并睁着迷蒙的双眸,软糯糯地向人索求:“上面也要……”
越池呼吸一滞,脸上的镇定沉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打破,眼眸变得深沉压抑,勃起的鸡巴在紧身勾勒身材的礼服裤处撑起一处清晰的大包,如颜真所愿地蹂躏起他的胸部,并拨弄亵玩起他小巧粉嫩的乳头,时不时还指尖微力一掐。
颜真一边笑一边喘,纤细的身子在越池身下难耐地扭动着,声音跟他的身体一样媚人:“啊哈……有点痒……但是好舒服……”
越池抿着唇,半跪在他身上,双手灵活地在颜真身上游走个遍,将他浑身都点燃了,末了一边用拇指指腹温柔地摸着颜真的喉结,一边用指尖危险地轻扣着,语气不明道:“真是欠操啊……”
颜真没有否认,甚至勾引地用挺了挺腰,用同样胀大的下半身去蹭越池的裆部:“想你了……”
越池的声音不复冷静,也染上情欲的沙哑:“想我,还是想我的鸡巴?”
颜真舌尖贪婪地舔过红唇,淫荡地虚张着嘴:“都想。”
越池轻笑一声,一只手食指玩起他的唇瓣,挤压捻起又放开:“有没有自己玩过?”
“没有。”
颜真小狗般含住越池的指尖,舌头缠住手指,将之舔得湿漉漉的,收回舌头时还带起一丝淫靡的银线,用着淡定辜的语气说着下流下贱的话:“被你玩更舒服。”
越池终于忍不下去了,狠狠地一掐颜真的腰肢,趁着身下人闷哼的功夫食指侵入他的口腔,在温热湿润的口腔中肆意地拨弄颜真的舌头,又刮过两边的壁肉,促使颜真一阵干呕才罢休。
越池眼眸中是赤裸火热的欲望,俯身轻轻吻上颜真的细腰,玩味地说:“这么喜欢被玩,你还能对女人动心吗?”
越池抬眼直勾勾地看着颜真,后者却是仰头梗着脖子没有于他对视,顿了顿似在思考越池的问题,很快回答说:“有什么不能的,又不冲突。”
越池心里一沉,犹如被背叛了一样,欲望不由自主地转化成怒火,泄愤一样咬上颜真的腰,在暇得如完美雕塑的细腰上留下一排触目惊心的鲜红牙印,轻蔑地嗤笑:“喜欢被操的直男?”
“嘶——小池子,你属狗的啊!”
越池充耳不闻,目光凶狠地盯着他完全展露的脖颈,恨不得咬上去,压抑着再重复一遍:“直男?”
“直男怎么了?没听说过四爱吗。”
越池直接气笑了,看着自若得像在说吃饭喝水的颜真,心肺中尽是汹涌的火气,甚至生出一丝怨怼?
那他算什么?人形按摩棒吗?
这人总是这样,上一秒身体还缠绵得似非他不可,唇齿间尽是真切的爱慕,却在诱人沉沦的下一秒给人当头一棒,一盆冷水将人泼得透心凉。
颜真总是这样,一边表示他于他很重要的同时一边又在细枝末节中尽是不在意,玩弄人心一般,即使他本人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一想到颜真从来没有认真地考虑过他俩的关系,越池愤怒之余又不免心生悲戚,这就是爱上直男的代价吗?
“小池子……”
越池捂住颜真的嘴,恶狠狠地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