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二皇子赵承鸣弑君犯上,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围攻皇城,罪可恕,今褫夺皇子身份,处以绞刑,其余家人,永禁监牢。
其余参与叛乱的主谋,本人斩首示众,八岁以上男子也同样处死,其余族人,尽数流放。
至于迫于乱贼威胁而跪地求饶者,夺官褫职,永不录用。
钦此。”
朝堂之上,南栖坐在王位上,让丞相宣读诏书,这诏书是她亲自写的,玉玺都在她手中。
赵承宣看见南栖威势这么大,这么轻易就把叛乱解决了,他首先是高兴,毕竟自己的命保住了,但是之后又是忌惮。
权力都在南栖身上,他这个太子什么用都没。
不行,他得夺回太子的权利。
“诸位还有何问题?”诏书已经下了,叛乱也已经解决了,若是没有问题的话,是时候该退朝了。
“摄政王。”赵承宣这个时候发话了,他心里格外不爽,自己是太子还得坐在下面,南栖就是个王爷居然坐在上面,还俯视着他。
南栖看向赵承宣,说:“太子有何事?”
“孤为太子,一国储君,若对朝政之事一窍不通岂不合理?之前群臣的奏章都由摄政王处理,而如今,孤是不是也应学着批阅了。”
能现在这里的朝臣,哪一个不是人精,赵承宣这是要夺权。
一些群臣意识到南栖做的不妥,太子是储君,而朝廷大事却被摄政王一手掌控,她要是存什么心思,这江山是不是还得改名换姓?
不过他们虽然知道,但也不会在此刻说出来,惹怒南栖的人,还在昭狱里面呢。
而且,经过这次的清洗,群臣已经有七成是站在南栖这一头,再加上她有兵权,要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们还真没辙。
现在的朝堂,已经是南栖的一言堂了。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我知太子报国心切,但每道政令都关乎千万子民,非得再三考量不可。太子勿要心急,现在需要沉下心来耐心学习,将治国之道理透,之后处理朝政才不会捉襟见肘。”
祝川苦口婆心,对着赵承宣淡笑,仿佛很为对方着想。
赵承宣听了此话拳头都握紧了,要是可以的话,他早就一拳打过去。
欺人太甚。
好话都让你说了,就是不让他碰朝政。
“太子想要处理政务,有这颗心是好的。”赵承宣此时露出几分期待,原以为南栖是要把批阅奏章之权给他了,不过之后南栖却又道:“不过丞相说的也对。国家大事,焉能儿戏?这样吧,太子既然想要学习,那等孤批好奏章之后再令人誊抄一份给太子观摩,并且试着处理一些政务。”
“太子以为如何?”
如何?不如何?
对上南栖意味深长的笑脸,赵承宣怎么觉得她这么可恨,他是太子,连处理奏章这种事都受人所控,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这总比那个丞相什么都不给他的好,于是他就对着南栖露出一张愁眉苦脸的笑容来,“摄政王说的有理。”
等着瞧吧,他迟早要把权利夺回来的。
下朝之后,南栖在摄政王府和丞相等人开会,并且让燕鸣玉旁听。
燕鸣玉这几天是先跟着负责这一块的人熟悉摄政王府,然后熟悉一下她要做的事情,书令史是文职,正九品而已,负责整理文章资料,这样的文职在摄政王府还有很多。
南栖之所以要让燕鸣玉来旁听,是因为她是这其中唯一的女子,心性还可以,野心也大。既有凌云之志,那她便推你一把。
南栖从不以男女定尊卑,只要有能力,她都不介意任用。但是这十几年来,遇见像燕鸣玉这样的女子寥寥几。
论是朝堂命官也好,为她幕僚也罢,都得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
“殿下明知太子欲要掌权?为何要将一部分权力分给他。”
说这句话的人露出几分不解,太子想要掌权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要是他们的话,定然不会将到手的权利分给他,到时候太子即位,把他当傀儡多好。
他们这些人和南栖是一伙的,只有南栖一直掌权,他们的权利和荣华也能保证。所以一旦太子有夺权的行为,他们第一个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