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高悬,毒辣辣照向地面。
苏南南抽出苏大全嘴里塞着的毛巾,往他嘴里灌了一杯水。
苏大全早已饥渴难耐,一点点水就像是求生的解药一样,贪婪地舔进嘴里。
“怎么样,长教训了吗,滚不滚?”苏南南咬牙切齿。
苏大全憋着不说话,眼里闪过狡黠。
这时候,门铃响了。
“救!”话没说完,苏大全又被堵上了嘴。
“出声,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待宰的羔羊,以后你埋黄土地,我蹲监狱。”
苏大全被苏南南的眼神吓住了,冲动行事的年岁,保不准真能给他抹了脖子,干脆乖乖闭上嘴。
苏南南门开了一道缝,见外面是张凤萍,轻声问:“张阿姨,他们不在家,有什么事儿吗?”
“哦,南南啊。”张凤萍地给他一张红色请柬,“张洋过段时间要结婚了,在饭店办婚礼,我把请帖给你们。”
“好,谢谢张阿姨。”苏南南接了请帖就要关门,门被张凤萍撑住了。
“南南,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怪渗人的。”
“哦,我在家看电视,声音有点大。”苏南南解释。
“怪不得。”张凤萍完全没想别的,“还有谢谢你姐姐上次送来的鸡汤,下次我把保温桶给她送回来。”
“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
苏南南松了口气,随意打开请柬看了看,“张洋和杜文峰。”
殷铮赫早上到了部队带兵拉练,一下就被师长看见了,被逼着休了病假,中午没精打采回来,见苏大全猛地扭动,不耐烦地把毛巾抽了出来,“说。”
“放开我,放开我。”苏大全见殷铮赫的表情更加阴鸷,忙讨饶:“真的,给我钱我就走,给我钱我就走,我也不想蹲监狱,我了!”
“要多少?”殷铮赫挑了挑眉,神情没有异动。
在苏大全看来,殷铮赫这个表情就是在告诉他自己有的是办法整他,敢要多了就直接整死他。
“这样吧,两千行不行?”
殷铮赫手上的毛巾正要塞回去,苏大全忙改口:“一千!一千!我就要一千!”
那毛巾还是结结实实塞了回去,让苏大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本来说还是来打秋风的,没想到对面这么大一个公子哥儿,一千块都刮不下来,真是开眼了。
沈氏集团是一栋十几层楼高的写字楼,各个部门在不同的楼层,苏北北进门,跟前台说了自己来报道,前台的人把她带到了人事。
人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微胖,烫着一头卷发,不耐烦地看了苏北北一眼,“哟,挺好看的。”
苏北北微怔,这话又酸又尖,绝对不是在夸奖她。
“你好,我叫苏北北,来办入职。”苏北北一字一句道,跟人事呛呛她也占不了便宜,说两句就说两句。
“知道了。”人事翻了个白眼,“马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一天天的,什么小三儿小蜜都安进公司里吃空饷,也不怕被一锅端了。”
人事递给她一张表格,“先把这个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