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云雨。
苏北北渐渐食髓知味，褪去了前几次的生疏和拘谨，事后窝在殷铮赫臂弯里喘息。
殷铮赫卷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里绕啊绕，绕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苏北北想起了张洋那一头好看时髦的卷发。
“你说......我也去把头发烫一烫怎么样？”
“也？”殷铮赫问：“你看谁烫头发了？”
“就是，我今天和阿姨逛商场，碰见了张夫人和张洋......”
殷铮赫见她不肯说下去，想了想，“张阿姨烫头发了？”
“什么张阿姨，是张洋！”苏北北没好气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时髦的人。”
“张洋？”殷铮赫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你说张洋时髦？她在这个军属院儿里可是有名的假小子，混世魔王一个，小时候谁也打不过她。”
苏北北听得一愣一愣的，白天见的张洋和殷铮赫嘴里的不可能是是一个人，她说：“你没记吧，张洋还会弹钢琴呢，现在可是记者，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是，她小时候被她妈逼着弹钢琴，整天嗷嗷哭，要是问她长大想做什么，必须说做钢琴家，不然就是一顿胖揍，后来她出国留学了，几年没见难不成转性了？”
苏北北哑然，“女大十八变嘛，正常正常。”
她又说：“可是她可是记着啊，真厉害，要是我也那么厉害就好了。”
殷铮赫听出了她的羡慕，却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回应她说：“不就是记者吗，下次有记者来采访我我带你一起去，欢迎你作为军人家属接受访问。”
“去你的。”
第二天一早，苏北北早起送苏南南上了车，现在正是报名参军的时候，去部队看了看，苏南南整个人的精神头儿都不一样了，回来就下定决心去当兵，昨晚上连夜准备好了报名用的材料，一天都等不了。
苏北北终于对他放心下来，原本还要忧心他是不是又去赌博了，要是能进部队，有部队约束着，怎么着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儿。
苏南南刚上了车，苏北北就见马路对面的张洋面色不悦，手里拿着个铁皮饭盒悻悻走过来。
“北北，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这是去上班？”苏北北问。
“张洋？”殷铮赫从后面走来，将张洋上下打量一番，十分不可思议地说：“你真是张洋？”
“殷铮赫，几年不见，你话多了不少啊。”张洋冷冷地说。
“张阿姨又让你给我送炒鸡蛋了，给我吧。”殷铮赫驾轻就熟去拿那饭盒儿，却怎么也拽不过来。
张洋捏得指尖泛白，到底没肯松手，“我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吃过了。”
张洋把饭盒拽回去揣进了包里，扬了扬头发大喇喇走了。
“张阿姨总是给你送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