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爬梯爬上去，横杆上沾着黏糊糊的东西，何木看了看，表情一阵扭曲。莎拉从后面顶着她的屁股，“推开井盖，或者说顶开，随你怎么开。”
“别碰我的屁股，谢谢。”何木的语音没有威慑力，她一只手撑开井盖，看见了蓝色的天空。
这是一条可以供一辆车驶过的小巷子，莎拉爬出来关上井盖，得意洋洋道：“那些人永远都找不到我们，她们觉得下水道就是用来排污的。”
“噢......”接不上话的感觉一言难尽，但何木已经习惯了。
她观察着旁边的建筑，地上零散的玻璃，金属，墙上的各种小广告。这里最多的就是卷帘门，看来是卖东西的地方。
跟着莎拉来到一栋三楼建筑外，她的到来触发了什么，那卷帘门自动升起，好像在欢迎主人。
“15的量，是哪15个幸运儿可以品尝私人制作的美味呢。”
门只开了一点，莎拉弯腰钻进去，让何木在外面等着，随后一个黑色皮质箱子被推出来，一个人刚好可以抱起来。
“送你一根皮带，把它固定在摩托车后面。”里面似乎很热，莎拉抹了一把汗，汗水跟小麦色皮肤组合起来，非常难以让男人移开目光。
不过何木还是移开了。
她说：“如果以后要找我，我们可以约定一个地点，不过我不会离开这条街。”
“好的。多少钱。”安卡给了何木钱，按照她的想法，原料应该非常贵，她有看着钱飞走的准备。
莎拉说：“1500块，谢谢惠顾。”
“这......”
莎拉挑起眉，靠近些，丰满的胸脯差点顶到何木的手臂，她似乎还很委屈，“不是吧，这都嫌贵，我可是这一带最良心的商人。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搞吗？它可不是从地里面长出来的，哦，我指的是蔬菜，而它是矿物。”
“冷静，我什么都没说。”何木举手投降。
“是吗。”
何木只是觉得太便宜了，她问：“一管冰水一般多少钱。”
“唔，三万到五万吧。”
“这么贵。”何木被吓了一跳，那天在地下拳赛女厕所的那个堵门女人，竟然是个有钱人，或许是孤注一掷也不一定。
“这就是差距，要是可以我也想自己制作，但第一我不知道配方，第二。”
她关上门，拿出手机让何木转账，竟然还是二维码，“第二，卖原料判的轻一些，而卖成品是死罪。”
“......”安卡，我谢谢你。
“我只是运输工。”何木坚定地说道，决定被抓了就这么说，自己以为送的是汉堡。
“好了，收到，这个是我的号码，以后打电话就可以。”
何木发出疑问，“为什么安卡不给你打电话。”
莎拉翻了一个白眼，“我为什么要给一个女人电话号码，我又不是同性恋。”
她看着莎拉弯下腰，露出慷慨的缝隙，见对方把箱子抱起来，正想说声谢谢，莎拉就连忙喊道：“快快快，接着。重死了。”
“好。”何木接过，感觉抱起了一个人，这个箱子很重，而且方形的边非常硌手。
看着莎拉手臂上的义体，少女总感觉怪怪的，“要从下水道回去吗？”
“不不，现在你想去哪去哪，我要去喝酒了，拜拜。”莎拉很干脆的摆手，完成了交易，赚到钱的她准备转身就走。
可是看着少女法防备的翘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拍一巴掌。
虽然很想试试手感，可别把可怜的家伙拍翻了。
何木咬着牙，脸色微红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她抱着箱子艰难地走出这个巷子，这种喘息跟少年音差不太多，是女人们最爱听的声音，可惜这里空一人。
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景色，何木找了一个花坛放下箱子，拿出手机打开导航。
“天呐。”好远的路，她刚才只是走出来手就已经软了，要走过去可不现实。
何木环顾四周，想找个人帮忙，照看一些箱子什么的。
这时手机响起，她放在耳边说：“安卡。”
“吃午饭了吗，上课好玩吗。”安卡冷淡的声音传来。
“事实上，我没有去上课，而是已经购买了原料，抱歉。”
“是吗，我喜欢勤劳的男人...我是说，你很勤奋，这很好。还有，你是说朋友之间不要说抱歉的吗。”安卡没有起伏的语调突然加快了些。
何木靠在花坛旁，“好吧。我把商人的号码给你，你可以提前给打电话让她准备好。”
“我是准备打电话的，你太快了。”
“可是你没有她的号码。”
“我有。她给的很热情，你没有看见她吗？她好像对女人有不一样的...你明白的。”
“我明白。”何木感到很尴尬，自己被骗了，莎拉说谎话的样子非常自然，也许对于她那种人，信口开河已经是家常便饭。
不过她应该还把自己当成男人吧。
“以后我做事会告诉你的，如果你不怕被打扰的话。”
“没事，现在快过来。”
她看着那个箱子，“好的。”
挂断电话后，何木准备抱着能走多远走多远，才迈开腿走几步，一道性感的身影又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看见她还打了个招呼，“哟，少年。”
何木瑕看她，莎拉走到她身边说：“我要去买下酒菜，你吃过凉拌牛肉吗，我很喜欢吃牛肉。”
“唔......”
“你看起来很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女人靠近些，一种奇异的香味飘过来，何木认为她刚才是去喷了香水。
“唔...莎拉...帮帮我。”
有气力的声音让莎拉露出暧昧的笑容，似乎早就再等这句话。对于她来说，能看见这样带着男人味的少女说出‘帮帮我’这三个字，是非常舒爽的一件事。
“早说啊，我还以为这个箱子很轻。”莎拉轻而易举地把箱子抱起来，何木这才松了口气，手臂已经被压的通红，肌肉也酸的不行。
她喘息道：“谢谢。我叫何木。”
“好的，何木少年。我对你很感兴趣。”
何木不太会计较别人的谎言，被戳破的时候会引来尴尬或者恼羞成怒之类的东西，她不喜欢。如果自己没什么损失，那由对方欺骗也所谓。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听说你喜欢女人。”
莎拉看着她的死鱼眼，对方竟然语出惊人，沉默良久，憋出一句，“人的性取向是自由的，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
“自由。”何木说。
接下来一段路两人没有说话，她看着少女的侧颜在心里叹气，觉得似乎搞砸了，不过坏女人应该也是有魅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