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雷布顿这么长情。对了,谢卫庭挂靠的医药研发公司就都是雷布顿家的。”
“我叔叔也只是挂靠他们公司的顾问而已。”
谢瑜听了满脑子的爆炸信息,下意识的替谢卫庭说话,说完他其实有点后悔,怕是又要惹魏尔得发怒了。
可谁知魏尔得只是笑笑,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他不暴躁、不荒唐、不冲动、不偏激,他那么陌生,好像他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怎么了?那样看着我。”
谢瑜摇头:“要是你一直是这样就好了。”
魏尔得懂谢瑜的意思了,笑着在他俊美的脸上捏了两把。
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只是学生,不需要耗费心机去做多余的事情,索性放纵自己完全沉浸在原身遗留的性情里。当汪宛告诉他谢卫庭身上超出剧情所知的部分信息后,他才抽出部分精力顺藤摸瓜去调查。
原身只留给他了尽的偏执和暴戾,对谢瑜病态的占有欲,以及内心阴暗扭曲的自卑感,那么他放纵的后果遗是对谢瑜的残忍折磨。可谁让谢瑜嘴硬不服输的样子那么可爱呢,哭得他鸡儿梆硬,让他所剩不多的良心全被上头的精虫给吃光了。
“谢瑜,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
谢瑜拍开脸上的猪蹄:“你说。”
魏尔得这才慢条斯理的丢出铺垫了这么久的超级大雷:“谢卫庭没有告诉过你吗,在白头鹰计划彻底破产前,他曾经担任过白头鹰计划腺体研究项目组的重要负责人,而且现在也继续在为雷布顿家族暗中效力。”
他说着,指了指光屏上一组残忍的活体研究数据尾页的签名,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默克”。
“宝贝,还记得你叔叔推荐你去的默克诊所吗?”
谢瑜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他看着魏尔得凑过来,调戏似的亲亲自己发冷的手背,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除了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根本没有力气去做别的反应。
“默克根本不是别人,就是谢卫庭的第二重身份,嘘,先别急着反驳,知道你信任他,没有拿到确切证据我可不敢在你面前乱说,看这个。”
魏尔得直接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保险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块沾满灰尘的人皮面具。人皮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人皮,是贴合人皮肤的高科技材料。
“眼熟吧,和你当时看到的默克医生的脸像不像?我爬进诊所的通风管里找到的。”
魏尔得得意的炫耀,看到谢瑜震惊不已却又法反驳的神色,瞬间觉得当时蜷缩着高大的身躯在逼仄阴暗又潮又臭的小空间里蠕动的狼狈值了。
“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吗?”
“我偷偷潜入了你的卧室,嘿,在你床对面的挂画里找到了一个最新型号的微型摄像头!”
他调出好几份专业机构认证的文件:“可别说我伪造啊,你自己看,这是面具上面指纹的对比,还有DNA皮屑的鉴定,还有……”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不会伪造这些,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大费周章,想得到我,有的是比这样做更简单的法子。”
谢瑜打断了魏尔得的展示,挥开眼前刺眼的光屏,迈开脚步在书房里目的的快步绕了两圈,双手所适从的在身上摸索着,又什么都摸不出来。
房间里能听见谢瑜焦躁的呼吸声,他最后停在魏尔得面前,眼睛红得发亮,盈满了痛苦和破碎,干干的张了几次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魏尔得被谢瑜的状态吓成了一个快两米的大号鹌鹑,他不太敢去打破,总觉得这时候要是太用力谢瑜就真的要碎了,只敢嗫嚅着小声问:“你还好吗?”
这一点声音终于打破了默剧,谢瑜嘴里溢出了一声沙哑的呜咽,眼泪开始顺着发红的眼眶往下滚落。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是我亲叔叔啊!”
“我五岁爸妈就死了,是他从小把我养到这么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相依为命了十多年,他在我眼里就像是第二个爸爸!”
“现在你告诉我,他养我别有所图,他养我目的不纯,他……”
眼泪鼻涕堵得谢瑜狠狠抽噎了一口,他擦掉模糊视线的泪水,眼泪越擦越多,眼里的光却越擦越暗。
“魏尔得,我到底做了什么?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我想不明白,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做好一切,我已经用尽最大的努力了,我现在根本喘不上气,我胸口里面像是有一把刀子在绞……”
谢瑜越说越急,他声音有些变调,双手像是脱离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掐住自己的胸口。
魏尔得抓住他的手,谢瑜的整个重量几乎是立马就靠到了他身上。
“谢瑜,你先别说话了,用嘴巴呼吸,大口呼吸。”
谢瑜下意识的听从魏尔得的话,张开嘴巴,哆嗦着吸气吐气,眼泪珠子还是断了线一样从脸颊上滚落。
突然,他用力回抱住魏尔得:“我们做爱好不好?你操我一顿,快点操我!”
这跳转实在太快,饶是魏尔得也愣了一下。
“什么?”
回答他的是谢瑜温软咸湿的唇瓣,昔日的纯情小羊羔早就被调教成了成熟可口的温柔乡,魏尔得熟悉着谢瑜身体的每寸构造时,谢瑜也把他的敏感点摸索于心。
馥郁的梅花香味像是深海的触须攀扶而上,冷香幽幽,寸寸缠绕,明明该是温和甜美的Oga信息素,偏生释放出了让人手脚发软的紧迫感。
谢瑜撕开魏尔得本就扣得潦草的家居服,沙哑的命令:“张嘴。”
魏尔得挑眉,依言配合,张开口腔供心碎的小羊胡乱攫取,尖利的牙口咬得唇舌全是血腥味。
他知道谢瑜不是故意的,这个笨蛋还在哭,闭着眼睛沉醉的咬他,嘴里全是照猫画虎的笨拙技巧。
就这?要真让他分化成Apha,Oga还不得被他活活咬死。
魏尔得悄声息的托起谢瑜一起躺到床上,闭上眼睛配合他继续发泄。
谢瑜说要做爱是认真的,他不仅要亲亲,而且要插插。
这小子居然还会替魏尔得脱裤子了。
他不会亲吻,是两个人此前也没有像样的接过吻,魏尔得对他的性爱大多都是暴虐为基调,唇舌的博弈也都是这般。但后面的步骤魏尔得是好生调教过他的,谢瑜就按照以往的步骤来。
他松开魏尔得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嘴巴,弯腰后退,跪撑在了他的跨间,张嘴含住早就跳出裤头的大肉棒,舌头卷着滚烫的棒身上的青筋描画起来。
“噢,操!”魏尔得低骂一声,半撑起身就看见谢瑜被他鸡巴撑得吃力的美脸。
这张素日里冷艳不可方物的男神脸第一次主动咬着他的大鸡巴吸吮挑逗,发红的眼眶还噙着泪,看着倒像是被他给欺负哭了一样。
魏尔得压住谢瑜的后脑,胀大的肉枪直接抵到了他的喉咙深处,龟头能感受到谢瑜窄紧的喉咙在艰难的收缩呼吸,柔软的腔壁和舌根挤压着他的前端,带来如同按摩的舒爽刺激。
“唔……”
深喉压榨干了谢瑜的眼泪,再哭的话他就要法呼吸了。
但强烈的窒息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也逐渐模糊了他的痛苦,让他在两人愈发纠缠的信息素和肉体缠绵里沉沦沉浮。
“宝贝,这次自己坐上来动。”
魏尔得松开谢瑜,谢瑜咳喘着吐出他的鸡巴撑起身体,褪下裤子,跨跪在魏尔得的腹肌上调整位置。
谢瑜撅着屁股,一手扶住魏尔得垂直竖立的肉旗杆,将龟头对准自己已经泛水的后穴慢慢顶,嘴里轻声哼着,耸动腰胯塞进了前端最粗的部分。
“宝贝真棒。”魏尔得忍着一插到底的冲动,鼓励谢瑜继续。
谢瑜腿长,跪直了完全可以立在肉棒正上方,他找准角度后就开始慢慢往下坐,任凭身体的重量带动着后穴将剩余的肉棒吞吃入腹。
魏尔得靠着枕头,着迷的看着谢瑜引颈就戮般慢慢下沉,他漂亮的脸上是很难得一见的痴迷沉醉,半眯着眼,像一只刚偷完酒喝醉了的小妖精。
“啊……”
粗长的肉棒完全插进了谢瑜身体,这个角度,甚至是插在谢瑜的生殖腔里,谢瑜仰着脖子发出缠绵的呻吟,一手扶住魏尔得故意曲折的膝盖,开始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骑乘在他胯上上下抽插。
和被魏尔得操时的被动承受很不一样,主动的做爱节奏都把控在自己身上,谢瑜每一次抬身和落下都能更加清楚的感知到那根肉棒穿插在体内带来的愉悦快感,他主动夹紧屁股,收缩甬道,让两人结合处的欣悦感放大加强,听见魏尔得在身下发出低沉的喘息,双手青筋毕露的抓紧身下的床单,床单上的每一根褶皱都愉悦着他的身心。
“原来,你以前操我的时候是这种感觉。”谢瑜加快速度,他体力很好,撑着魏尔得紧绷的肌肉,能感受到他皮肉下加速流动跳跃的血管,学着他以前调情的口吻,“魏少爷,老子干得你爽不爽?”
魏尔得撩起眼皮看了眼脸颊绯红的谢瑜,自己的漂亮Oga原来还有这种癖好,他喘着粗气回答:“爽。”
殊不知在谢瑜眼里,横躺在枕头里的魏小少爷也是这样一副任君采撷的活色生香,那哑着嗓音喘入耳膜的一声“爽”,让他心底那个隐秘的意淫犹如实质的鲜活起来,话没留心就说出了口:“其实你比我要适合当Oga。”
“是吗?”魏尔得沉浸在谢瑜带给他的快慰里,回答得漫不经心,他也没这些讲究,反正这辈子干的都是1的活,尤其在这个ABO的世界里,谢瑜除了嘴上爽爽,这辈子都不可能反攻他。
谢瑜俯下身,一边律动腰臀,一边捏住魏尔得的乳头,声音里像是揉进了强力磁铁,很有诱惑力的哄:“就这么做爱没意思,你为我准备了那么多玩具,我选几个在你身上试一试好不好?”
他低头轻轻咬住魏尔得的耳朵:“就选几个小玩具,我们浅尝辄止。”
魏尔得本来就是个床上只会点头的老淫虫,谢瑜的声音小刷子一样在耳膜上刮,说的还都是他会让他性奋的话,他从身到心的期待起来:“好,随你玩,知道玩具在哪吗?”
“知道。”魏尔得在他身上用了那么多次,谢瑜看他拿拿放放早就熟记于心了。
他抽出体内的肉棒,让魏尔得稍安勿躁,赤着脚、光着身从柜子里拿来了装满性爱玩具的箱子。
“今天我们角色互换。”
魏尔得第一次见谢瑜如此主动诱惑,看得是鸡儿梆硬,满口应好。
谢瑜从中拿出一对眼熟的镣铐,将它们轻轻扣在魏尔得的手腕上,高价定制的高科技产品自动贴合了魏尔得手腕的大小,严丝合缝的锁扣上了。
他将魏尔得双手连接在床头特意设计的金属环上,这个设计他已经亲身体会了很多次,拼尽全力挣扎也纹丝不动,质量十分可靠。
“一会儿我继续干你,今晚你不许动。”
魏尔得笑眯眯的舔嘴巴:“宝贝,你体力够吗?”
谢瑜瞪他:“伸脚。”
同样的电子镣铐锁上了脚踝,然后又牢牢固定在了床脚。
谢瑜重新翻身跨坐上魏尔得的腰,用屁股慢慢磨蹭他昂扬的肉棒,俯视着急不可耐的催促着他的魏尔得,突然抽手给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魏尔得直接傻楞在床上,俊美的脸上尽是迷茫:“宝贝,看不出你原来是个S。”
谢瑜也是一愣,随即笑弯了嘴角,又从箱子里勾出一个口球:“是啊,张嘴。”
魏尔得其实不太愿意当M,但想到谢瑜今天是心碎小羊,还第一次主动和他做爱,又是深喉又是骑乘,以前他也没少欺负谢瑜,如今他为爱M一次,也不算太吃亏。
“行吧。”
魏尔得还是配合的张开嘴,任由谢瑜将口球塞进嘴里,又扣在脑后,然后自以为潇洒的对谢瑜挑挑眉、挺挺胯,示意他可以做下一步了。
谁知谢瑜坐在他此起彼伏的腰腹上,弯下腰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魏少爷的脑子还真是纯粹啊,事到如今,还这么坚定不移的信任我是要跟你玩情趣,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唔?”魏尔得眨眨眼,想发问,嘴里被堵得发不出声,想动作,四肢都被牢牢固定在了大床四角。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谢瑜的招。
“唔唔唔!唔唔唔!”
反应过来的魏尔得开始奋力挣扎起来,Apha的力量终究非Oga可比,他牵扯得大床震动摇晃,可惜由他亲自定制的床上用品和情趣玩具都质量上乘,半点没有偷工减料,在他如同狂风暴雨的挣扎里也没有半点松散的意思。
谢瑜还坐在魏尔得的腹肌上,被颠得拍床大笑:“哈哈,风水轮流转,真是风水轮流转,魏尔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笑够了,他从魏尔得身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奋力挣扎的魏尔得,对上他愤怒通红的眼睛,谢瑜仿佛听懂了那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唔唔唔”是在质问他。
你要去哪里?
你为什么要离开?
你是不是还是要去找谢卫庭?
谢瑜停下脚步,对魏尔得说道:“我没有不信你今天告诉我的信息,谢卫庭可能不是个好人,但你是不是忘记了,强奸我、监禁我、给我注射禁药,害我异变成Oga的罪魁祸首是谁?魏少爷,你不止一次把我绑成这样,让我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供你玩乐。感恩吧,如今我没有再找根按摩棒插进你屁股,已经是我经受的教育给你的最大善良了,你就躺在这里好好体会体会我曾经被你囚禁的感受吧。我走了,再见,哦不,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