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白握住他的手,掌心下的手颤抖不停,他将人抱得很紧,指腹擦过满是泪水的脸庞:“芝芝。”
沈林芝眼泪更汹涌,但他却紧咬着唇,依旧不出声,身子抖得更厉害,他张口骂了句:“你混蛋!”
身下的木马陡然又动了起来,他腰腹一软,几乎整个人都狼狈的不成样子,身子抖抖瑟瑟,却依旧不落气势,继续一句接着一句道。
“你混蛋!”
“叶非白,你混蛋!”
“你混蛋!”
“混蛋!”
“......”
他的唇角溢出一丝血,是用力到咬破嘴角,血迹很浅很淡,但映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几乎灼的人视线发烫,直烫到心里,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
沈林芝声音越骂越小,几乎浑身的力气都一瞬间被抽空,因着体内的翻腾的情欲,隔着泪水朦胧,他声音低微的逐渐听不清:“叶非白。”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叶非白像是叹了口气,又似终于松口气,他的手指间都是沈林芝脸上的泪水,手指轻移,将那抹血迹拭去,声音压得很轻很柔,问:“那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将沈林芝抱下木马,像抱着什么珍贵宝物,又低低问了一句:“芝芝,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他的动作很温柔,说出的话更像一缕浅淡柔和的春风,吹过寒冬积雪,将山间幽静冰冷的湖水掀起涟漪,荡漾开来,在落日晚霞,在伤痕遍布后,仿佛能抚平每一处晦涩过往。
沈林芝抬起头望向他,似讥似笑:“你想知道?”
叶非白颔首:“有关夫郎的事,自然想知道。”
长长的睫毛打落一片阴影,沈林芝语气凉凉:“哪怕它只会让你生气?”
叶非白抬起他的下颌,双眼平静望过去:“我只会因你不说才生气。”
沈林芝没回答他,反而神色恍惚,像是想起什么,倏而他脸上闪过一抹讥讽,又很快消泯不见,他张口像是问叶非白,又像自言自语:“叶非白,你说为什么女子双儿必须贤良,为什么生来低人一等,一出生就只能依附他人命运,论对。”
他抬起眼皮,冷冷讥讽一笑:“为什么要让他们将命运,必须寄托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
他质问道:“叶非白,你告诉我,这世道为什么?”
叶非白迎着他的视线,神色依旧,他转头望了一眼窗外逐渐擦黑的天色,回过头来继续温柔擦净他眼角半干的泪痕,慢慢出声: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世道,在那里,有一句老话叫做‘妇女双儿能顶半边天’,提倡男女平等,也许会依旧发生一些并不愉快的事,也许还存在你说的现象,但始终如一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芝芝,”他伸手指向窗外,隔着有些黄白的窗纸,影影绰绰望向夜色,声音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你看,日升月落,白天黑夜交替,就像时间不断往前,这个世道......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改变,但我相信它终究是往前,也会慢慢变好。”
他转头深深望进沈林芝的眼中:“世上有薄情寡义之人,自然也有真心诚待之人。”
“芝芝,论遇见什么,那都不是你的,水有清浊,人也有黑白,世道一时强加你的,并不意外着那就是结果。”
“......”
沈林芝似乎没有想过他的回答,也不知听未听进去,空气静默几秒,他往前凑进距离,气息暧昧交杂在一起,勾起唇角,像讥讽,却带着一丝勾人的媚意:“叶非白,是不是男人都花言巧语,连你说的话......也让人心动起来。”
他像踩在悬崖边上的孤客,一只脚落在半空,一只脚徘徊在万丈深渊边,一颗心悬落,又想落实,半信半疑。
叶非白闻言轻笑一声,将他更往自己怀里拉近,几乎贴着嘴角,道:“说的话会假,不如夫郎往后看,做出来事的自然为真。”
沈林芝长睫一顿,片刻后才极轻又眨了眨,他往后开一丝距离,久久望着他,神色不明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说出来又何妨。”
那些堆在年少懵懂里烂掉的事,从来令他不愿回顾,却又每日每夜如鲠在喉,反反复复将曾经的羞辱一字一句不断重复。
他将今日遇见的事道出,又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索性连以往都一一说出,他望着叶非白,像是从中窥出一丝波动,厌恶也好,嫌弃也罢。
然而对方依旧神色平静,风波般,甚至连一点诧异都。
叶非白等他说完,缓缓凑近他,呼吸被交融,刚被咬破气渗血的细小伤口,被温柔舔舐而过,他的嗓音低沉而动人,含糊在唇齿间:“芝芝,没关系的。”
他说没关系。
不是用夫君的身份对沈林芝的过往说,是对沈林芝遭受的那些痛苦迟来的一句安抚。
沈林芝没。
沈林芝双眼腾起雾气,他眨了眨眼,又落下泪来,只不过这次叶非白一放开,他就呜咽出声,从喉咙里溢出像是受伤的小兽声音。
他往前追了一步,主动贴向叶非白,眼尾上挑,声音有些傲,却藏不住忐忑:“叶非白,我只看一次。”
只看一次你所说的往后,是真是假。
他只看一次。
叶非白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他垂下眼,掩去眼底那些掌控算计,顺水推舟:“好。”
......
烛火噼啪作响。
夜色终于黑沉如墨,今夜月星,夜空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这个宁静的村落。
屋内一片火热。
沈林芝的手腕处还残留着云丝青带绑过的红痕,在如雪的肌肤上,反而平添几分色气,勾起人内心的施虐欲。
被木马玩弄的熟烂多汁的两处穴肉,艳红如血,此刻却依旧贪婪的紧含着男人粗怖的阳物,穴肉裹着茎身,不断吮吸。
“看来木马不够我的夫郎玩,这里怎么还这么贪吃?”
男人的调笑,伴随着令人麻痒的气息铺洒在耳侧,沈林芝的耳尖迅速泛红,在气息下颤了颤。
他咬着唇,很快被人用手指分开,甜腻的呻吟溢出,他用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回道:“不......不要木马。”
他应该并未听清叶非白说的话,眼眸半阖,水光潋滟,攀附在对方肩头的双手,却像清楚反应出他的抗拒,很快就留下两道深深的抓痕。
叶非白“嘶”了一声,伸手一把捅进他后方空虚张合的菊穴,两处夹击,沈林芝腰腹高高弓起,他跪趴在床上,控制不住的害怕,手脚并用,想往前爬,躲避开。
“呜呜......太、太多了唔嗯......”
“多?”叶非白捞着他纤细的腰肢,往后一拉,就轻易将他费力拉开的一丝距离立马消失,反而更加贴近,深入其中,他偏头吻在对方满是薄汗的后颈上:“夫郎两口穴,可是越咬越紧。”
“芝芝,肏了这么久,为什么这两口穴还是一直这么紧?”
浑身宛如踩在云巅,忽上忽下,沈林芝摇了摇头,青丝铺撒一床:“不......不知道......”
叶非白继续往下温柔吻着,雪白的大地上开出朵朵红梅。
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猛,他胯部用力,重重不断往里顶弄,阳物在娇嫩花穴里耀武扬威,直捣弄的穴肉如同熟烂果子溅出更多淫秽汁水,软烂一坨。
叶非白声音也有些哑:“看来吃的还不够多,对吗?”
木床摇曳发出咯吱声,倒映在墙上的交缠双影紧密不分,沈林芝过了半晌,才喘着气色厉内荏道:“闭、闭嘴!”
叶非白回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碰撞,媚红穴肉被狠狠拖拽拖出,汁水被插的泛滥四溅,沈林芝的两瓣臀肉被拍打的震起层层肉浪,通红一片,淫靡色气。
“唔——”
沈林芝始料未及,被肏的浑身哆嗦,犹如脱水鱼儿不断颤抖,双眼猛然睁大,发出一声变调呻吟。
叽咕水声连绵不绝,伴随着烛火燃烧作响,直到后半夜方才渐停。
叶非白起身烧水抱起沈林芝到浴桶里洗漱,沈林芝早已浑身力,眼皮上下搭着,昏昏欲睡,他嘀咕一声,没有挣扎,顺着对方动作:“饿......”
清水被舀起打湿在他细腻肌肤上,叶非白闻言露出笑:“等会给你做,吃面?”
沈林芝长睫眨动两下,一脸倦意,微不可微点了点头。
灶火点燃,下两个人的面也不费功夫,水一烧开,面条下锅,撒上先前做好备用的雪菜肉丝,不一会就香气飘起。
倒是端着碗回去时,沈林芝却早已抵抗不住累意,睡了过去。
床上被褥应是被他换过,他睡容安详,眼皮还因久哭有些红肿,叶非白就着一点烛火将手里面吃尽,翻身上了床,闭目也睡了起来。
明日许做的事还很多。
有些计划,也应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