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很快成长成继承人该有的样子,只是依然娇养着他的弟弟,成年之后就把文丑接离了颜家,在外面置办了房子给文丑住,家具一应是文丑喜欢的风格。颜父年纪也很大了,渐渐放开手里的权力,如今他也不想要那种执掌整个集团的快感,可颜良却很少回家了。
他甚至开始想念颜良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其实也不是不能养,但是要养就要养好的犬种,可自己的儿子只想要那只小脏狗,仿佛在与他对着干,这怎么行?于是他叫保姆趁儿子不在的时候把狗扔了,却吩咐是因为夫人怕狗才如此。
他偶尔想念文丑,小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了,长得与他的母亲有好几分相像。所以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很聪明但又愚蠢,坐到总裁秘书的位置吃了很多苦,他提出包养时那女人却拒绝得干脆,假清高的要命,第二天又递出了辞职书。有点意思。总之后来他还是强迫女人和他上了床,他说会爱她,会保护她。男人的话从来做不得真,女人却悲哀地信了,只为了一个爱字,几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文丑发现只有颜良能让颜父感到痛苦,他偶尔思考一直爱护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会永远和他站在一起。
今天颜良参加了一个饭局,被逼着喝了一点酒,晕乎乎地到家的时候,文丑刚刚洗完澡在客厅里找东西喝。
吹头发吗?
卫生间够宽敞,不然塞下俩兄弟还是勉强,文丑拿着饮料喝,颜良给他卡好了吸管——很自然的事,文丑选好自己想喝的饮料递给颜良,颜良接过去打开然后插上吸管。颜良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揉着文丑的头发吹,遇到打结的地方就轻轻解开,要从发根吹到发尾,颜良很有经验,一次都没有烫到过自己疼爱的弟弟。
吹好头发文丑还没有喝完那一罐饮料,他其实也不渴,就是贪喝一口甜的,喝一会儿就觉得腻,把吸管含在嘴里磨洋工,实在喝不完就交给颜良收尾。
这个汽水是桃子味的,你闻闻我嘴里有没有桃子味。
颜良正卡好吹风机,低头只看见文丑,自己弟弟亮晶晶的嘴唇。文丑把自己咬过的吸管塞进颜良嘴里,我不喝了,给你!
哥哥,能不能今天抱我睡?把自己喝过的饮料当成报酬,讨要一个小好处。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但颜良能给。
颜良觉得自己不清醒,总之明明就是像小时候一样抱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就吻到一起去了。也许酒是帮凶,自己觊觎弟弟身体的阴暗的心才是原罪。
桃味饮料真的很甜腻。
颜良感觉自己是在揉一颗软桃,皮下充满了丰沛的汁水。如果取下一片叶,能听到整个春天的尖叫。
颜良很快把文丑剥个精光,自己养大的孩子皮肤幼嫩细滑,每一处肌肤都沁了他的心头血,美丽得像传说中的神祗。
是他的第七根肋骨。
颜良把文丑的含进嘴里,强烈的刺激让文丑并起了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修长的指推搡着颜良的脑袋,小可怜在湿热的口腔里颤抖着射精,它的主人几乎爽到失声。
宝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颜良又爬上去找文丑的嘴亲,文丑长大之后就很少听颜良叫自己宝宝,此时双腿被颜良架在臂弯,人几乎动不了,亲够了嘴就松开,俩人都喘着粗气,颜良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撸动,把自己养大的孩子压在身体之下的快感太过强烈,他转头去吃文丑的朱果,嫩生生的肉粒在舌尖颤抖打转,激起的细微电流席卷全身,勾的刚泄过一次的性器复抬起头来,被颜良握着与自己摩擦,文丑全身都泛着红,显得脖子上的胎记更加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
哥哥,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颜良便松开被舔弄的发红的乳尖,转向另一边被冷落的小东西,这一边的小东西脱离了湿热的口腔与冷的空气骤然碰撞,便不可控的抖了一下。小腹紧缩,文丑觉得自己快被快感逼到巅峰,即将喷薄的小孔却被颜良粗粝的手指抵住,逼的文丑弓起身子,骤然被快感遗弃。
啊……哥哥!颜良!让我射啊!
颜良又松开他含着的乳尖,两个小果儿都挺立在嫩白的胸口,看的颜良眼眶发红。
颜良手都颤抖,避孕套滑了几次套不上,性器却硬得要爆炸。穴眼窄小,被两根手指拓开,黏黏糊糊地咬着性器不放。还是很痛,穴口都要被撑裂开,文丑咬着牙承受,要向行凶者讨亲。两个人又焦头烂额地吻到一起,同时被封印住的,还有文丑的失声尖叫,进来了。
痛啊,痛得呼吸都要凝滞住,原本搂住颜良的十指蓦然收紧,被颜良修剪的光滑的指甲在宽阔的背上留下红痕,两条嫩白小腿悬空着绷紧,显出极紧绷的弧度。
颜良也被箍得发痛,两个人就着姿势动也不敢动,只能靠亲吻缓解痛苦。
哥哥,我当你爱我,你竟要这样杀了我吗?
颜良吻去身下人多余的泪水,手又覆上他性器揉捏,快感在疼痛中悄然爬升。
宝宝,我爱你。
穴口软化,似乎对狡猾的侵略者松下戒备,颜良就这这深度抽插,翘起的性器顶着穴道内凸起的小肉块磨蹭,直把人折腾地哀哀叫唤。
文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求着颜良深一点快一点用力一点,两条小腿夹着颜良的腰就要往里头按,直到最后半根性器全部没入了颜良才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兄弟才不会这样,文丑想。
文丑被捉着吃早饭,他半靠在颜良怀里吃颜良递过来的稀饭和三明治,后穴的饱胀感一晚上都没消,宽大睡衣露出的脖颈及胸口布满了凌虐红痕,两颗乳果连真丝布料都觉得粗糙,颤巍巍地立起来找存在感。
我被你弄坏了,哥哥。
语音沙哑,让颜良耳朵尖都泛着红。
抱歉,我……
不过我才不在乎。
文丑回首抱着颜良的脖子,极亲密地在他脸颊上蹭,又吻吻他的唇。
哥哥,我们前世有约,我注定是来爱你的。
颜老先生最近感觉不对劲,他打给颜良的电话几乎都是被文丑接的。
颜良,你该回来一趟,我与你母亲都很想你。
此时颜良正准备给文丑做炸鸡吃,剔去鸡大腿上的肉,用葱姜蒜盐黑胡椒与一点纯牛奶腌制三十分钟,分三次裹上鸡蛋液与面粉糊,放进6成油温的锅中炸至金黄,待油温升高后再复炸一遍即可出锅。文丑特别爱吃。
颜良听到也只是回了一声嗯,爸爸,我准备我和文丑的户口迁出来,你和妈找一下户口本,我明天回来拿。
然后示意文丑挂断电话。
文丑倚着冰箱看他,顺手扒拉颜良的手机。
颜良。文丑喊他,把手机正视到他面前,页面赫然是一大排搜索记录,“两个男人如何做爱”“什么姿势做爱舒服”“做爱前的准备”“炸鸡的做法”“脖子上的胎记有病变风险”。
我觉得会用到,就提前学了一下。
颜良说的仿佛像学生时期的课前预习一般,声音里都听不出半点心虚。
第二天颜良回了家,许久未见的父亲也不与他客套,直言如果他要迁户口那他也不必姓颜了。母亲也坐在一旁不吭声,颜良才发现原来父母已经如此苍老了。
父亲,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我以前以为只要对文丑好,就能替您洗清您对他母亲和我母亲犯下的,但是,父亲,我很快就发现了,我对他好只因为他是文丑。我不能替您或者母亲减轻任何罪孽。母亲,还请您告诉孩儿文丑母亲的墓究竟在何处,您这么多年,都不体恤文丑骨肉分离之痛吗?为什么父亲犯的,你要让另一个受伤害的女人承担呢?
他跪下来重重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空气舒朗,颜良走出颜家的时候心里有难言的畅快,过去龃龉,往事不堪回首。而眼前……
而眼前人是我的心上人,文丑正朝他走来,青年身姿挺拔,太阳大的晃眼,仿佛与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重合,高门朱墙下两个残缺的灵魂靠在一起,要同生共死,要之死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