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接吻只是安抚。慢慢的，就变了性质。
吻从嘴唇到舌尖再到口腔。水声充满狭小的车内空间，伴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粘腻暧昧。
明确陶邺蓁的心意后，齐安总觉得空虚。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连带着他懵懂的青春岁月，埋藏了一个人的暗恋。又或者，两个人的。
他们明明一直都是并肩而行，却总在某些很重要的瞬间擦肩而过。又不肯放手。如果没有撞破，会不会一直纠缠到死？
齐安想到这个就没忍住笑。
“怎么？”陶邺蓁还护着他的后脑勺。生怕小猫一个激灵撞到脑袋。
“在车里做吧。”
“不嫌窄？”
齐安往他怀里躺，“你还不嫌压呢。”
陶邺蓁不同意。齐安一口咬到他乳头上，也没同意。
陶邺蓁拍拍小猫屁股，把人整个揣起来。
“放我下来！自己能走！”齐安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拿手敲他后背。
陶邺蓁一只手抱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揉他后颈。“别乱动。要掉了。”
“那就放我下来啊！”齐安去咬他耳垂，坏心眼的小狗毫不动摇。他甚至往下颠了颠，吓得小猫连忙抱紧他脖子。
“要死啊！吓唬我！”齐安心有余悸完还要抱怨。
陶邺蓁不理他，他就自己叭叭一路。进门之后，被堵了。
陶邺蓁保持着揣抱的姿势把他按在门上。
“现在可以了。”
“可以什么？”
“做爱。”
齐安有点语。“不。你过了。不做。”
陶邺蓁若有所思，凑过去亲了一下齐安的嘴角。
“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过了就是过了！”
齐安捂住他的嘴，眉毛皱到一起。
“我要睡觉！”
陶邺蓁盯着他看了一阵，见没有要反悔的意思。点头示意自己答应，把人抱进浴室里。
“干嘛？”齐安蹬着脚，跟个大爷似的，在陶邺蓁身上耍赖。
“洗澡。”
“你又没脏。”
齐安顺着陶邺蓁的视线往下移。
小狗的衬衣上有一块很大的水渍。
……
位置非常特别，能透过湿润的布料看到红色的凸起。
“那你洗吧。”齐安摇着腿荡到地上。转身要走。
身后的人一把搂住他的腰。
“你手不酸啊？”齐安揉他的手腕，发现这人的手邦硬。
“一起洗。”
“都说了不做的。”
“只是洗澡。”
投过来的眼神要多不相信有多不相信。
“不可以吗？”
“……”
“好吧。本以为会看在今天的份上可怜我的。”
“……”
“也对，就暗恋了几年。”
“……”
“说心疼我就是全部的可怜了吧。”
“好了！我陪你洗！陪你洗好了吧？！”
说着，齐安火速地把衣服一脱，赤条条地去开花洒。
“就你事多！委屈死你算了！”没管身后的小狗，淋湿后，自顾自地抹沐浴乳。
陶邺蓁跟在他身后，顺手接过他的毛巾，帮他搓背。两个人真就这么又快又慢地洗了个澡。单纯地洗了个澡。
“可以了吧？一会着凉感冒。”
“嗯。”
陶邺蓁给他套了件浴衣，自己只围了条浴巾。
“诶？你不冷啊？”齐安伸手要去扯他身后的浴衣，擦过他脖子，带出一串粗重的喘息。
“你……”这声粗喘就在他耳边，勾起齐安不少情色回忆。
“衣服。”陶邺蓁低头看了两眼，还是伸手帮他拉严实。
“噗。”齐安直接上手围他脖子。“我累了。你抱我。”
陶邺蓁二话没说，把他抱起来。
“你怎么这么听我话啊。”齐安用脸颊上的肉去蹭小狗的脸。“忍得难受就直接上我啊。”
“你说了不做的。”
“是啊。但我也经常反悔。”
齐安双脚勾着他的腰，凑近了在他耳边吹气。“陶邺蓁，上我吧。”
“唔……”
眼前的姿势太糟糕了。只是在陶邺蓁耳边吹了口气，这家伙连回房间都忍不了，直接把人按在洗手台上亲。
陶邺蓁一只手抓着他的两个手腕，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地扣紧。攥得人生疼。
柔软的舌尖又舔又咬，他浑身发麻，想躲躲不开，只能承受着小狗的侵袭。
他甚至能感受到陶邺蓁用舌头舔他的虎牙，顺着牙齿去占领他的口腔。
亲吻间漏出来的呻吟跟小狗的兴奋剂一样，陶邺蓁舔吮他的舌头，不允许他躲避也不允许他松口。
齐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的那根东西蹭着陶邺蓁的下体，也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地立起来。前二十年的欲望姗姗来迟。
“帮你？”陶邺蓁松开小猫的手，把他往洗漱台里边抵了些。
“不然呢？”齐安浴袍敞开大半，露出白净的腰身。翘起来的家伙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