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说你嫖的。”齐安还是认为今晚这顿挨得不值，“我就是觉得你太熟练了。”
“怀疑我背着你跟人做过？”
齐安闷声不语，默认的态度。
“没有。一次都没有。别瞎想。”陶邺蓁给他换了只手。“真要说，可能就是惦记很久了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惦记你很久了。”
陶邺蓁身前挨着的小猫突然浑身一僵，一个猫扑，浴缸里的水都溅出去大半。齐安的眼神里有迷茫也有疑惑，好像他刚才说出口的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惦记的？”
陶邺蓁愣了下，叹了口气，“嗯，有点记不清了。”
今晚的氛围确实太好了，陶邺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都让齐安认为是爱了。
爱吗？陶邺蓁确实说了几次了。先前是喜欢，刚才是爱，现在又说惦记很久了。
他不应该怀疑陶邺蓁的，因为这家伙说到做到，就算自己是个男人，他做了也会负责。但齐安做不到，陷得越深越觉得不真实。
陶邺蓁找的那个心理医生，在后来，齐安自己也去找了几次。每一次都说他的心理很健康。
可齐安不觉得，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发疯。现在，就算这个人一遍遍在自己耳边说喜欢说爱，也觉得不真实。安全感低到没有底线，越是说爱越觉得是梦。
齐安真的喜欢上做爱了。只有被陶邺蓁彻底占有，才让他觉得真实。
陶邺蓁见他脸色不对，摸着他的脸问，“怎么了？”
“没……”齐安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爱陶邺蓁，但是不敢奢求同等的爱。他的爱没陶邺蓁的贵，要攒很多很多年，才敢露出来一点。
泡得差不多了，陶邺蓁把人抱出来，用浴衣裹好，抱进浴室。边给他擦头发边跟人商量。
“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我妈想让你回我家一趟。”
“啊？那……那就回去啊？”
“嗯，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我跟他们说了我俩的事情。”
齐安静了片刻，半晌开口，“那他们……什么态度啊？”
陶邺蓁见他绷着后背，安抚性地揉了揉刚吹干的头发。“一直在问我，你怎么答应的。”
“啊？”齐安觉得他在开玩笑，但陶邺蓁没有。
等一切收拾好，已经是凌晨。齐安跟陶邺蓁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不困？”
“你爸妈……真的没生气吗？你不会被赶出来吗？”齐安越想越觉得下周的见面是个鸿门宴。
“没有。一点都没有。”陶邺蓁吻了下他的额头，“别乱想。你想象力丰富这件事情不需要反复证明。”
“我才没有。我就是担心……”
“真的只是一次见面，就跟你每次假期来的时候那样。”陶邺蓁想起什么，“只要别一进门就被桃叶吓到就行。”
“那次是意外。”齐安想到陶邺蓁家里那只二哈脸色就有点黑，鬼知道一只二哈怎么会叫“桃叶”这么文艺的名字。
“我妈妈姓陶，爸爸姓邺，他俩又是在桃树下认识的。叫桃叶不是很正常吗？”陶邺蓁似乎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非常贴心地解释道。
齐安呛他，“那你怎么叫陶邺蓁啊？”
“我爸当时觉得，陶邺太普通，突显不出他们夫妻恩爱。加了个蓁。”
齐安倒是想起那个文艺的男人了。是个搞科研的浪漫分子。
因为当初自己赞扬了一句门口的花瓶好看，让邺爸爸追着他做了不少审美欣赏的功课。
陶邺蓁把他抱进怀里，“好了，睡吧。也该累坏了。”
齐安喃喃自己好得很，念着念着人就睡着了。
做爱果然还是太耗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