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请,多留点小费吧,好心的小姐。他的声音该是带着笑的,你却听不出笑意,就像空洞的风在嘶吼,又缓缓流过你耳畔。
你又找了他几次,他还是显得紧张,浑身泛着红,腿助地抖着接纳你,穴口被撑开,咬着被褥的一角涎水染了一片,他总不愿面对着你,几次在酒店的床上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被你随意地揉乱,你把大把的钞票塞进他还流着液体的肉环,快要装不下那样,他腹部发出淫荡的水声唇齿间细微地发出承受不住的哭叫,那些纸钞边缘往往带着细小的锯齿划过他娇嫩的内壁,那种粗粝的触感仿佛砂纸用力磨蹭过他刚高潮后显得尤为敏感的穴肉,你甚至饶有兴致地问他能不能辨认出是多少面值的,他尚还做不到掩盖自己的情绪脸色变得青白唇受冷了一样抖,却直到最后也什么没说,他在你走后一张一张从自己的小穴里扣出,每一张都沾有肮脏的深色和他自己的气味,还有与你交媾后的污浊,他总感觉那湿润的边缘依旧可以随意地把他的手划伤,流出堕落的淤血。
你有一次忽然卡着他后颈把他捂在廉价酒店提供的沾满霉味的棉枕里,他被捂得窒息,腰微弓起来正好抬起臀部,仿佛迎合着你粗暴的撞击,他的脊骨抵着你,后颈被你掐出一道暧昧危险的深红,他的胸腔剧烈地,闷闷地振动着,仿佛肋骨都要声地炸开,露出掺着碎骨的血肉,在你的指间流淌。
你的腕骨被他下意识的反抗拽得脱臼,你皱着眉用另一只手忽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扯起来,他头皮被扯得生疼,含糊着细微地抗拒,他身上介于青涩和熟稔的情色被你咀嚼,你啃咬着他腰部细小的红痣他难耐地挺腰,把他口腔里溢出的痛呼生顶成支离破碎的呻吟陷进泥沼,你看见一道红得艳丽的血流混着他换了个色号的唇彩,胡乱地抹过他被憋得发青的脸色,他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神的绿眼仿佛要从绵软似奶油的脸上掉落一般,他的嘴唇意识地蠕动着,肺叶像终于苏醒一样嘶哑地,奈地,吸收着漫天灰尘的空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痛苦地呼吸。
他被呛了一下,身体像终于承受不住一样蜷缩起来,他手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几乎把自己折起来,他的内腔还包裹着你,媚肉吮吸着你难得没有动作的性器,他腿间还弥留着情潮翻滚过的水痕,混杂着精液如同萎靡乳白的花散满他颤抖的酮体,印衬在薄红上他的绿眼叫人怜惜又带着一丝漠然,被你擦过眼角时忽地落下泪湿润了你的指尖,他绝望又沉默,脆弱得好像一折就断,在一片耳鸣中听见你雾后般的虚的安抚。
他偶尔寄住在你家里,他显得不情愿,但还是偶尔会不安稳地睡在你的床上,他每天都会去一家便利店里打工,你不知道他有没有上过学,他也从来不说。你有一次想不吵醒他地摸过他发顶,他忽然像惊醒的猫一样抓住你的手腕,抬眼看见你没有表情的神色,你还好吧?你说着,反握住他发颤逐渐脱力的手腕压回枕头上,他侧着脸,浅淡的金色散乱在被褥上几缕贴在他眉边显得可怜而不自知,他紧抿着唇不敢望你,你叹声气吻过他额头,他没再躲好像沉浸在某种幻觉里,你把手枪放在床头柜上,顶着他人的压力和闲话照拂了他很多,即使你从未平等对待过他,他依旧像认了主一样只允许你叫他婊子,乖孩子,只允许你留下永久的伤疤,他在他人的嗤笑里固执望着你,你在他轻微的呜咽声中摸他不知咬破多少图谋不轨之人手指的后槽牙,他温顺地含住你的手,你轻柔地说,可怜的孩子啊,你是如何走进这腐烂之地的?
他再次没能答复,一如既往,这里的不幸泛滥成灾,像洪水一样冲刷着弥漫死人腐臭和酒馆门阀朽木味的街道,他敏感脆弱的乳头被你穿上永远的穿孔,你记得那个小洞为了塞进你送的更粗的红色蝴蝶状乳环而插进一个管子,在他隐忍破碎的神情里扩张小孔的边缘,那红色的血肉显露在黑色管子的闭合处在乳肉衬出一种对比强烈的色情,带了点粉白色的嫩肉,他偶尔疼得手抓床单小声闷哼,他不断抽气着,脸色在酒店早晨布满粉尘的光里显得白而脆弱,他眼睛迷蒙着恍惚地望着头顶的蚊帐,身体赤裸着绽开你施暴的痕迹,你满意地抚弄他因为刺激而变得更加敏感的私处,仿佛这是一个艺术品,你说乖孩子,你会想象他们这样摸你吗?你会想要反抗吗?
为了肉不长回去他一直戴着那玩意,直到某天他取下戴上那对乳环,很漂亮,你称赞道,他半跪在床上,穿得还是那件红裙,裙摆染湿了一片,他的腿合拢着夹着你的膝盖,覆着浅金发丝的锁骨正好在你眼前晃动,你真适合红色……你自语着指尖划过他红肿的乳晕和上面被过重乳环扯得下垂肿大的乳头,他轻喘着好似蝴蝶采摘他熟透的果实翻动着那猩红的翅膀覆盖住他的欲望。
你顶弄他汁水流溢的穴口,他失禁般潮吹,腿肉沾着水迹抖得难堪,你咬住他耳垂说我爱你,别去理会他们,别去招惹麻烦,他耳尖红透可以隐约看见血管,你接过他爱意和恨意,吻着他脖颈上项圈一样的红痕,享受着这样控制他一切情绪和情欲的感受,享受他绯红的脸和在裙下鼓起一团助蹭着你的淫荡酮体,他的皮肤在情潮中柔软好似蜜流过舌,他的红裙像永远回不了海洋的鱼尾,当你吻过他赤裸绮丽又遍布浅红就似腐败残花疤痕的背部,会感到他如沉浮其中即将溺死的一尾游鱼,在你越过融化的雪塔偶然舀起一瓢水时被意打捞,跳跃在你手心就如恍然拾起的心脏鼓动雀跃。
你吻他鬓发,又暴力地将那对乳环扯下,本来有些愈合的血肉再次崩裂,他忍不住尖叫着紧绷腰身挺起胸部,血迹滴在他腹部乃至床单好似廉价的染料,他痛苦不堪地蜷缩,肉洞的边缘是被撕烂的活肉在氧气下快速地坏死结痂,乳尖几乎开出一个豁口流出让他浑身发抖的脓血,你舔过那汁液一路吻到那个洞前深深吮吸过那肮脏的河流,仿佛另类色情的乳汁溢出,他哭叫着因为失血力的手法拒绝,只能抓着你的衣服被动承受这种暴行,他瞳孔因为疼痛涣散好似在高潮,那对礼物带着血渍被你握在手心就像要被掐死的蝴蝶,他最终剧烈呼吸着接受了这份印记,他的唇瓣有些发紫,眼睫像结了霜,也许明天他那个肉洞就要节制的性爱而感染流出淡黄的脓液让他身体溃烂在你的卧室里,他什么也没问,你告诉他,这是他惹了麻烦后你索取的报酬。
那您杀了我吧。他在如泥沼的潮水中喃喃自语,花如恋人的唇,泪痕如雕塑的划伤,你在他沉寂泛绿的眼眸里看见他数十年你从未知晓的挣扎和你第一次遇见他时迷幻又清醒的旧日光辉,他起伏的胸乳和刺目的红裙纠缠着糅合进你心脏里,他悲切的眼尾,缄口不言的过去,则急于生长进你灵魂里,即使它们注定永远是对你的秘密,就像他从不拒绝从不离开的理由,你心想,明明他已经快忍受不了你嘴里的烟味了。
我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了。他浅笑着说,神情近乎柔软,手够到床柜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