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先帝龙体不安,于是济、周、启三王开始参政,在朝堂上广交大臣,形成各自党羽,明争暗斗。
李迢自幼聪慧过人,最得先帝喜爱,他不愿卷入夺嫡之争,刻意远离朝堂,敛去锋芒,与李绪夜夜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做出一派昏庸能的模样。
三年前,戍守边塞多年的镇关大将军因召回朝,先帝派李绪出城迎接,李迢所事事,便破天荒地决定跟随他一同前往。
李迢不愿出面,只在城墙上远观。
大雪纷飞,浩浩荡荡的军队蜿蜒而来,领头人马渐渐逼近,行至城下,李迢视线随意一扫,目光凝聚在大将军身侧的少年上,只是一眼,他的胸口就倏然发烫,心脏骤然紧缩。
少年坐在马上,一身陈旧戎服,肩上染雪,经历长途跋涉、风吹日晒,仍难掩那副俊美的容貌,红唇皓齿,那好看的眉眼却是淡然如湖水,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少年查看四周,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眉眼清冷的,像针尖一样戳破他的心事。
想要把这人揉进骨血、据为己有的心事,就像此刻一样。
“十哥,钟将军身边的那少年是何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将士。”他尽力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道。
“那是钟将军唯一的长子钟元嘉,他幼时丧母,十岁那年随父出塞。算了算,今年也该十七了。”李绪眼含笑意,望着李迢挺拔高大的身影,“倒是比你小上三岁呢。”
钟元嘉……
从不知得知一个人的名字会这样欢喜,就算是放在心中默念也能让他悸动比。
自此,李迢再也没有踏进花街半步,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去接近钟元嘉。
钟元嘉性情冷淡,平日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对臭名昭著、风流成性的李迢更是避之不及,让李迢吃了不少闭门羹。
钟元嘉越是如此,李迢对他的喜爱就越深一分。李迢喜欢他那张没有表情、毫波澜的脸蛋因为自己而逐渐破碎。
黏人精似的李迢缠上了钟元嘉,论是出城游玩,还是在府中吃茶看书,每一处都有李迢的身影。钟元嘉费尽心思,怎么甩也甩不开他,便也放弃了。
日日接触下来,钟元嘉发现李迢也不是外界流言所传的那般不学术、沉迷情色的人物,倒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又是一个明朗晴空,钟元嘉独自出城登山赏景,不出意外,李迢已在某处等候着他了。
果然,李迢站在他必经的城门前,笑吟吟的,手提一壶酒,可见是早有准备。
钟元嘉目不斜视,却在李迢面前勒了马,“你又来做什么?”
李迢抓住他的手腕,“我带了桑落美酒,捎我一程可好?”
“不要。”钟元嘉抽开手,“你有手有脚,想跟上来谁也拦不了你。”
“可是我不会骑马。”他死皮赖脸地缠上来,身子紧贴着钟元嘉,催促他赶紧启程。
和李迢贴得这样近,李迢的手圈着他的腰,二人的姿势足够暧昧。
这样的举动或许从更早就开始了,可钟元嘉什么也没说,默许他一次又一次的逾矩。
下山时,天色说变就变,湛蓝天空霎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大雨落下。
两人被困至半山腰的凉亭避雨。
雨水被风吹着斜入亭中,李迢看着阴沉沉的天道:“这雨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停。”
说完,他便笑了。
他紧挨着钟元嘉坐下,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钟元嘉身子一僵,没有避开。
身后风雨肆虐,雷声大震,他们的身子紧贴着,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元嘉……”李迢突然低声喊道。
他的手掌覆在钟元嘉的手背上,扣住他的五指,慢慢收紧。
钟元嘉怔怔地看着李迢的手掌完全扣住自己,只是刹那间的走神,李迢的脸就近在咫尺。
“别这样!”一道闪电劈下,思绪瞬间回笼,钟元嘉慌乱地侧开头,李迢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不要躲我。”李迢道,他将他的脸扳回来,含住他的唇瓣。
被李迢彻底吻住的那刻,钟元嘉再也没有生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李迢粗厚的长舌迫不及待地钻进他的嘴里,吮吸他的舌头,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嗯……唔……”钟元嘉被吻得毫招架之力,他张着嘴,任由李迢裹着他的双唇,伸着舌头把他的口腔搅得天翻地乱,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也从嘴角流出,也被李迢舔得一干二净。
李迢的舌头扫过他的齿列,舔过他的口腔内壁。钟元嘉被这样色情的吻法吻得飘飘然,都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裳被对方解开,里衣松垮,两颗粉嫩的奶头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若隐若现。
“好美。”李迢衷心赞叹,他伸手捏住一颗奶头,粗粝的指腹转圈磨擦,将奶头刺激得硬如石子,“肤白如雪,果然奶子也生得这般粉嫩。”
被李迢像女人一般对待,钟元嘉羞愤欲死,他恨恨地道:“你下流!”
李迢道:“我不仅下流,还淫贱。”
他把钟元嘉的贴身衣物都扒光了铺在身下,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埋进他腿间,吮吸他那根软塌塌的鸡巴。
“啊!”钟元嘉大叫一声,从未有过的快感从下体传来,他拼命地扭动身躯挣扎,发冠也掉了下来,垂下一帘青丝。
钟元嘉的鸡巴渐渐在李迢嘴里勃起,李迢捧住他的肉臀,上下摆头吞吮鸡巴,用舌尖挑拨龟头和马眼,带给他更多更刺激的快感。
“嗯啊不要再弄了……啊啊!”李迢的舌头顺着龟头一路下滑,舔上他的屁眼,钟元嘉浑身一颤,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李迢握着他沉甸甸的肥硕肉臀揉来捏去,臀缝间那口颜色通红的肉菊也被拉扯着暴露在空气中。
李迢紧盯着布满褶皱、急促收缩的菊眼,鼻息粗重,“这样丰满的肉臀却生了个这样小巧的淫洞,你这小洞能不能容纳我的器具还尚未可知,我自然是要帮你舔开。”
他话音一落,双掌用力,将两瓣肥嫩的臀肉掰开,嘴唇一口嘬住菊眼,像接吻似的“啾啾”吮吸起来。
“啊、嗯不……”钟元嘉的双腿被李迢折到肩部,令两团白皙肥嫩的肉臀冲着李迢的脸,方便他品尝眼前这口新鲜青涩的肉菊。
李迢用力嘬吸他的菊眼,又伸出舌尖顺着上面的褶皱舔舐,待菊眼微微松动张开一个小缝时,舌头立马插进湿热的肠道里,对着他敏感不已的肠壁一阵乱舔。
“呜嗯!”李迢粗厚的长舌用力摩擦他的肠壁,肠壁上凸起的骚肉都被舌头一一舔擦过,钟元嘉难耐地仰脖大叫,“呜里面好奇怪!不要那样舔!”
李迢越舔越深,鼻尖顶在他的会阴上,长舌在湿热的甬道里前后抽插、左右搅弄,不多时,他的肠道就充满了唾液和肠液,被舌头舔弄得发出色情的水声。
“哈呃、嗯……”钟元嘉被舔得舒服,竟师自通地摆起腰来,在空中挺立的鸡巴也随着身子晃来晃去,这样色情的姿态只有他自己还未察觉。
李迢抽出舌头,换成两指插入。被充分舔弄过后的屁眼又松又软,轻松地纳入两根手指。他找到肠道内那块凸起的骚肉,稍稍屈指一顶,钟元嘉瞪大眼睛,鸡巴猛地一跳,随即喷出一股乳白的精液!
钟元嘉还未反应过来,李迢就又添一指,三指猛攻他的骚点,“骚元嘉,第一次被玩菊穴就高潮了,接下来还有那么长时间,该如何是好呢?”
钟元嘉已经听不到李迢的声音了,他的身体完全被快感占据,脑子已全然法思考,他的鸡巴像泉眼似的不断往外喷精,平坦的腹部积满了他喷出的精水。
李迢解开衣裳,把自己那根涨大的肉屌贴到钟元嘉的鸡巴上,还将钟元嘉喷出来的精水抹到彼此的性器上。
他抓住钟元嘉的手,引导他握住他们的鸡巴。
钟元嘉双手圈住他们贴在一起的滚烫性器,手掌满是黏稠的淫液,犹豫了一下,他开始上下撸动,嘴里也发出阵阵呻吟。
李迢盯着他的动作,见他还会用指腹摩擦马眼,故意挺腰用鸡巴肏他的手,“我还以为你是欲求的圣人,原来也会做这档子事。”
“我并非什么都不懂,我也是男人!”钟元嘉重重强调。
见他眉头蹙起,李迢生怕惹恼了他,连忙讨好地去亲他的嘴。
边吻着,李迢边扶着肉屌找到钟元嘉的入口,圆硕的龟头缓缓没入屁穴中。随后,李迢一个挺腰,粗长的肉屌尽根肏进穴内!
“啊!好深!”钟元嘉大叫,方才的舌头、手指完全不能与真正的肉棒相比较,体内的这根肉屌又硬又粗,惊人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内部灼烧融化,他双手环住李迢宽厚的脊背,喘息着,“啊你慢点……”
李迢哪里还忍得住,他扣住钟元嘉的手,腰身连连向前挺动,粗长的肉屌在黏唧唧的肠道里横冲直撞。
“嗯啊啊~太深了嗯~”男人的龟头次次都肏到最深处,钟元嘉翻起双目,胯下的鸡巴硬挺地贴在肚皮上,马眼不停地流着汁水。
“元嘉……”李迢一边肏他,一边撸动他勃起的鸡巴,撸几下又放开,看他的鸡巴硬邦邦地弹回腹部。
自己的鸡巴被人这样玩弄调戏,钟元嘉也受不了了,他把双腿缠到李迢身上,缩紧屁眼夹住男人的肉屌,“专心肏我!”
“哦……”猝不及防被他用肠道一绞,李迢倒吸一口气,大掌握住他的腰肢,连连凶猛顶进。
“屁穴夹得这么紧,都要把鸡巴咬断了!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小淫娃!”李迢直起腰,砰砰直肏钟元嘉的肉洞,两颗硕大的卵蛋甩来甩去,将钟元嘉白皙的臀肉拍打得一片泛红。
钟元嘉双手揪着身下的衣物,身子被顶弄得前后耸动,他摆着脑袋呻吟:“啊啊太深了~混蛋、你别那么用力、轻点啊~呃嗯~”
李迢咬住他的脖子,狠狠一顶,“名字。叫我的名字。”
钟元嘉抱住他的头部,声音嘶哑:“阿迢……阿迢……”
李迢猛然吻住他,叼住他红嫩的舌头放进自己嘴里啧啧吮吸,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似的疯狂嘬吮他的舌头。
“呜、唔嗯……”钟元嘉的口腔被李迢的肉舌占满,因为男人的大力舔弄吮吸他的脸颊都微微变形,嘴巴变成下流的形状供男人品尝使用。
李迢的手掌覆在他的奶子上,指腹揉搓红硬的奶头,下身更用力地顶弄肏干,紫红的肉屌猛烈凿击充满淫水的肉洞,每一次的插进拔出都带出不少淫液。
“嗯唔~嗯~”钟元嘉翻着双眼,张嘴任男人的舌头在口腔内搅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肏得愈发迅猛,粗长的肉屌连连顶到肠道深处,体内的快感不断累积,像海水般要将他淹没。
可怕的快感愈发强烈,钟元嘉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紧紧抱着李迢,“嗯阿迢~不行了、我快要去了~嗯啊啊啊去了、去了~!”
他尖叫着仰起脸,勃起的鸡巴跳动着簌簌地往外喷出精液,如仙女散花似的洒得两人身上到处都是。
“哈啊……”钟元嘉的肠道因为高潮而痉挛得厉害,李迢的鸡巴被绞得发疼,他往后撤拔出鸡巴,紧接着就重重顶进,将那收缩不止的肠道肏开!
“啊等等、我才~!!”还未等钟元嘉说完,男人的巨物已经在肠道内凶悍地冲刺起来,他两眼上翻,腹部酸麻,刚射过精的鸡巴笔直地冲天喷出了大股的尿柱。
“元嘉、元嘉,我也要去了!哦射给你!全部都射给你!”李迢喊着他的名字,数十下的肏干后,他重重一挺,将鸡巴埋在他的体内最深处,马眼大张,射出灼热的精液。
大量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艳红肠壁,钟元嘉累极了,浑身都不想动弹,唯有那口屁眼还在快速收缩,吸夹着李迢的肉屌。
两人互相抱着喘息,心跳如雷。李迢恋恋不舍地啄着他的脸和唇,等到亭外风雨渐停,他们才草草收拾自己,重新束上发冠、穿好衣裳离开此处。
下山后,李迢竟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发热的那段时日,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想的满是和钟元嘉欢好的画面。
他想他是真的药可救了……
没有人烦扰自己的日子确实清闲,但钟元嘉的身心已全然习惯自己的身边有李迢,他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去渊王府一趟,看看那病重的渊王殿下。
得知钟元嘉要来,李迢的病忽然就好了,他把那些大夫、仆从全部斥退,等钟元嘉一来,他就像个好色的流氓狠狠抱住他,与他肌肤贴着肌肤,饥渴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钟元嘉道:“下流。”
李迢牵着他的手,一根根地抚摸他修长的手指,“你可还在怪我?怪我那日不知分寸,把你这儿玩尿了?”
钟元嘉的耳根瞬间泛红,在认识李迢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之人,但在李迢出现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有欲望的,而且那欲望还不止一点点。
“不说了,我走了!”钟元嘉回想起在李迢面前失禁的模样,羞愤得连借口都懒得找,起身欲走。
“我了!”李迢哪里舍得他走,急急拦住他,“我不该提的,我了!”
钟元嘉也没想要真走,但他脸皮薄,性子又倔,不愿开口说自己要留下,二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李迢眼睛一扫,见桌上摆着药碗,道:“我的药还没喝,你喂我好不好?”
真是拙劣的借口,钟元嘉心想,他还是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一面说一面端起药汤,“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喂。躺回床上。”
钟元嘉才喂了两勺,李迢就嚷嚷着苦,要吃甜的。
钟元嘉给他拿了蜜饯,他也摇头不肯吃。
钟元嘉奈道:“那你到底想如何?”
李迢抚上他的唇瓣,指尖撬开他的牙关,捏住他红嫩的舌头,“每喝一勺就喂我吃一口这个。”
真是下流的把戏,钟元嘉恶狠狠地把调羹塞进李迢嘴里,待他咽下后,便伸出舌头放在他嘴边。
李迢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舌尖,慢慢前进,完全含住他的舌头。
李迢灵活的舌头不断缠弄着他,还用力吮吸他的舌头,把他的舌头吸得发麻,钟元嘉忍不住从喉间泄出呻吟,“嗯……”
“不行!”钟元嘉从他嘴里拔出自己的舌头,有些气喘,“这么个喂法得喂到何时?你把它喝光了,我就给你亲个够。”
李迢二话不说,仰头将药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就把钟元嘉搂进怀里,含住他的唇舌,拼命吮吸。
“哈嗯、嗯……”两条鲜红的肉舌在二人嘴中翻滚、缠绕,他们热切地舌吻着,互相交换唾液,发出黏腻色情的吮吸声。
李迢像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吸着钟元嘉的舌头,那急切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放进嘴里含住。
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好久好久,直到有人敲门,是钟元嘉身边的小厮,小厮在门外道:“少爷,已经酉时了,再不回去,大将军可就要找来了。”
钟元嘉的舌头还放在李迢嘴里,听到小厮的提醒,他也察觉自己今日太放纵了,连忙推开李迢,想抱怨都是他缠得自己太久误了时辰,可一看到他嘴唇被自己啃得红肿肿、亮晶晶的滑稽模样,差点就要笑出声。
李迢知道他家风甚严,也不好多挽留,只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放手道:“明日我便去找你。”
钟元嘉回到府中,听下人说钟慎要见他。
钟元嘉唤道:“父亲。”
“坐吧。”钟慎抬头,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自己与逝世爱妻元氏所出的唯一的儿子,这孩子性子冷清、与世争,这倒罢了,可他偏偏继承了夫人的好容貌,这在京中,并不是好事。
钟元嘉见父亲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担忧。
“嘉儿,为父听闻你近日与十三皇子走得甚是亲近。”钟慎道,“你要知道,那人是陛下宠爱的十三子,是太子人选之一。你若是与他关系紧密,等到他日皇权更替,权力若是落到其余皇子手中,为父与你乃至钟府上下都会深陷其害啊。”
钟元嘉幼时一直在边陲之地生活,没有那么多城府,可世事变迁,他也不得不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低下头,“是,孩儿知道了。”
经过一夜的思虑,钟元嘉决心要与李迢保持距离,回到最初。
李迢来寻他时,坐在他身边,也察觉到他今日分外的冷漠和疏离。
“我可是做了什么?”
钟元嘉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又追上来,势必要看着钟元嘉的眼睛,“告诉我。”
钟元嘉一扭身子躲过他,起身离他两步远,怎么也不肯看他一眼。
李迢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也愈发冰凉。他走上去,从背后握住他垂在身侧紧握的一只拳头,“元嘉,你就算要让我‘死’,也得让我清楚缘由,让我‘死’个明白。”
李迢握着他的手是那样的炙热,好不容易才冰封的心又渐渐被捂得融化开了,他松开攥紧的五指,李迢的手指立刻扣住他的,紧紧的,热得两人手心都湿了也不肯撒手。
钟元嘉法,只好和他说了昨日发生的事。
李迢听后,心中哭笑不得,“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据他所知,钟慎个性正直、爱惜羽毛,除了皇权斗争之外,恐怕还忌惮自己过去劣迹斑斑的行径会影响到钟元嘉。
“你贵为皇子,而我最多只是将军之子,身份本就悬殊。”钟元嘉的声音越来越弱,“更何况你我皆是男子,这样的关系,本就不该的。”
那一刻,李迢开始痛恨自己的出身,但若是没有这个尊贵的身份,他恐怕连钟元嘉的衣袂都触不到,更遑论如今“这样的关系”。
他迫切地抓住他的双手,哀求道:“元嘉,不要这样想。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钟元嘉挣了几下,挣脱不出自己的手,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快放手,这是在外面。”
“你答应我,不要和我疏远好吗?”李迢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紧紧捂住,“快答应我,你答应了我就松手。”
钟元嘉犹豫片刻,轻轻地点头。
钟慎奉旨前往钱塘修筑河渠,最快也要至隆冬才能回京。
而在这数月里,李迢可以肆忌惮地进出钟府,甚至夜不归宿。当然,钟元嘉也时常去渊王府,常常被李迢半强制性地留宿。
这段时间里,皇子之间斗争并未波及钟府,而钟元嘉和李迢成日黏在一块,也未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一切平淡如常,钟元嘉也渐渐淡忘了父亲所说的话。
渊王府。
屋内桌上平摊着一幅长画,画中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下体密不可分,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画里那两个小人的交媾处赤裸裸、明晃晃的展示在眼前,受到不小冲击的钟元嘉咬牙骂道:“你下流!青天白日的,给我看这东西做什么!”
李迢却硬拉着他坐下来,对这幅画里的内容指点起来。
“这画里有九九八十一式,我们得一一尝试过去才好。元嘉,你瞧,这招‘攀龙附凤’我们可是做过的,还有这招‘观音坐莲’……”李迢对春宫图一一细数他们做过的姿势,不由感叹,“元嘉,没想到我们都已做了这么多式。”
这倒是事实,钟元嘉没有反驳。
“元嘉……”李迢开始暧昧地揉弄他的手,“我们今日来试试新鲜的可好?”
不知是画的缘故,还是旁边这人的缘故,钟元嘉被他摸得口干舌燥、身体燥热。他的手指一弯,勾住李迢的手指,李迢立刻把他抱上床。
钟元嘉的衣裳被扒了个干净,浑身赤裸地坐在李迢怀中,李迢上下撸动他的鸡巴,咬住他的耳朵,“你的鸡巴好像长大了些。”
“呃嗯我不知道~啊好舒服、再快点……”钟元嘉喘息,他的鸡巴被李迢粗糙的手掌握住,指腹转着圈搓弄龟头,他只觉得自己下腹酥麻不已,舒服得想摆腰迎合李迢的手。
“小淫娃……”听到他催促自己,李迢忍不住咬上他的脖子,“元嘉,你看前面,看看你自己的模样,真骚。”
他们面前竟摆着一面铜镜,钟元嘉一眼看去,就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李迢腿间,两腿大敞着,让李迢玩弄自己勃起的鸡巴。反观某人,却衣着完好,表情比君子还要正直,倒衬得自己愈发的淫荡。
“不公平!”钟元嘉扯着他的衣襟叫道,“你也要和我一样!”
可真等到李迢全身赤裸时,钟元嘉重新坐在他怀里,怎么也忽视不了肉臀下那根炙热粗大的肉屌。
两人不着一缕,肉贴着肉,李迢忍不住了,“呼元嘉,帮我摸摸鸡巴。”
钟元嘉伸手握住在自己胯下的那根粗硬肉屌,上下撸动起来。
“呃元嘉……”被钟元嘉的手包裹,李迢仰脖呻吟,他也撸弄起钟元嘉的鸡巴,“把头转过来,让我吃你的舌头。”
“嗯……”钟元嘉侧过脸,伸出舌头,李迢立刻含住他红嫩的舌头,大力嘬吮。
“嗯唔~嗯~”李迢的双唇叼住钟元嘉的舌头,摆头前后吞吮,钟元嘉闭着眼睛,直挺挺地伸长舌头,让他随意玩弄吮吸自己的舌头。
“元嘉的骚嘴儿真好吃,怎么吃也吃不够……”李迢张嘴,完全裹住钟元嘉的唇,粗厚的肉舌强势地插进他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在里头胡乱搅拌,吮吸他的唾液。
“呜嗯嗯、哼嗯~”钟元嘉被吻得脸颊收缩变形,男人的长舌舔着他上颚的深处,他的舌头想要把男人的舌头推出去,可他的舌头软绵绵的,抵抗的动作像亲不够似的缠着男人要舌吻,引得男人更加疯狂地舔吮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