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淳绾笑吟吟的盯着男人一举一动,好似作画一样,骨节分明的手,仔细的处理伤口,一丝不苟。
这样完美的男人,她为何没心动。
“你一直都很放纵我。”宋淳绾回答。
男人手里动作一顿,嗤笑:“明知故犯,知不改,你还沾沾自喜。”
这女人,一天安分不了,那日就不该听信她的话,应该狠下心,把她双腿截掉。
这样,她只会如同小狗一样,对他俯首称臣,逆来顺受,乖巧的趴在他的身边,求着他,眼里,只能有他。
“嘶,我疼。”宋淳绾皱眉,吃痛的轻呼。
怎么会突然加重力度了,薄晏对待病人还这么凶巴巴的。
男人不但不心疼,还冷冷打趣,“不是不愿要这双腿么?我摘下来放罐子里封存,也比你保护的好。”
换好药,薄晏强硬的把她摁在床上,拉上被子,语气冰冷警告,“再让我看见腿流血,到时候,撒娇也不好使。”
话落,薄晏离开了,宋淳绾也没精力挽留薄晏陪她睡。
她能够慢慢不害怕她,但同床共枕,可能还是有些困难,毕竟今天大胆的那些动作,她不知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
宋淳绾睡着了。
某些人却睡不着了。
薄晏手里的烟燃起一根又一根,火星灭了一次又一次。
朦胧月光照射进,微弱的月光,洒落在男人俊逸的面庞上,情冷血,月光铺洒下的阴影,更加添了几分诡谲。
月亮躲进云间,忽明忽暗,像是为人上播上了悲鸣电影,胶卷自动节节断落。
烟雾模糊,薄晏半阖眸,倚在窗边,目光落监控中。
两米长的床上,少女蜷缩着。
皱眉、喘气、嘤咛。
以及被攥得变形的丝绒稠被。
她像极了孩童一般,毫安全感,将自己紧紧裹起来,这样,就好像在妈妈的肚子里一样,安心。
后半夜,见她逐渐进入梦乡,薄晏轻车熟路来到小姑娘房间。
动作很轻,就连坐到床上,陷下去都没有一点动静。
粗砺的指腹,掠过温热细腻,胜如雪般的肌肤,温柔的不像话。
若是将这一幕录下来,搬在互联网上,恐是别人看见都会惊掉下巴,感叹着,嗜血成性,雷厉风行的三爷,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时间过得很快,薄晏俯身,在她额头处,落下一个凉吻。
第二日,宋淳绾醒了,昨晚睡的并不安心,夜里做梦,又梦见那日薄晏倒在血泊的画面,宋淳绾心惊肉跳的。
“三爷……”
声音有些沙哑,她缓了好一会儿,都还停留在杀死薄晏的恐慌中。
直到门外的女佣敲响了房门:“宋……夫人。”
往日没人敢上来敲宋淳绾的房门,这一点她也很意外,也是因为女佣叫她,她才将心绪收回,清醒不少。
她扯了扯嗓子问道:“何事?”
“夫人,主人吩咐了,等您醒来带您去一趟医院。”女佣挺直背脊,耳朵附在门上,战战兢兢的等着回复。
宋淳绾不知道,女佣此刻毛发皆竖,诚惶诚恐。